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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着反正徐奕这几日都不用去宫中,要不直接让福子把东厢炉子藏起来,多留徐奕在他床上住几日得了。一想到徐奕躺在他身边,清晰的嗓音和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耳旁,他就燥得难受,还是一种上瘾的燥,难受,却欲罢不能。
再想想,还是算了,容易擦枪走火不说,万一徐奕生疑就得不偿失了。
人为把东厢弄得乱七八糟,李泓这才离开东厢去了厨房。他没怎么做过饭,但在这事上还挺有天分,做出来的东西虽然称不上一绝,也绝对不能说难吃。
早膳是红枣羊骨汤,汤汁炖得香浓,乳白的汤汁上飘着清香的葱花,配上一盘平菇猪肝,连小案上的水果都换成了桂圆。
徐奕进来时,正好看见李泓翻出一盒阿胶,吩咐福子去磨制成粉。
福子战战兢兢接过那盒成色上等的阿胶,他以前伺候过宗室里的贵女,懂得一些养生的门道,小心问道:“公子,咱们府上谁,谁有孕了吗?”
徐奕脚下一顿,往屏风后侧了侧身子。
福子说完,就意识到不对劲,质子府里哪来的女子,连那只几个月大的西北狼犬也是公的。
“公子该不是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福子懵了,脱口而出这么一句,既然不是府里的,那就是外面的了。
福子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李泓的表情就有些精彩,挑了挑眉,现在又莫名被这句话取悦,心道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喜欢很久了。
他心情不错,多给福子说了几句,“什么外面不外边,府里的,别问那么多,磨细点,放些红糖腌着。”
徐奕当真是冤枉死了,李泓记着他爱吃糖,想着红糖上色更好看,才让福子用红糖腌制,谁知这更确认了福子的猜想,心说他家公子一定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福子抱着盒子嘀嘀咕咕出门去,刚好与屏风另一侧的徐奕擦肩而过,徐奕听到他嘴里念叨的是:“熙国民风可真开放,还没成亲就同床了。”
徐奕:“……”
他莫名心虚,又羞赧得厉害,决定今天如论如何也要把东厢收拾出来,否则就去崇安殿睡。
徐奕进去的时候脚可能站麻了,走路有些僵。李泓看到了屏风后的身影,知道他在那后站了一会,把福子的话都听见了,就一脸调笑地看着他。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福子自己瞎猜的。”他见徐奕走路都差点同手同脚,起了调侃之心,小声说道:“怕不是昨天给子奕摸出的是喜脉。”
明明是这人做出的食物让别人误会了,不出言澄清就罢了,还在这落井下石,真是要多烦人有多烦人。
徐奕有些羞恼,抿着薄唇,微曲起中指,拿骨节敲在李泓额头上,“听听这是一国皇子该说的话吗?”
李泓见好就收,嘟囔了句“我错了”,随后拉着徐奕坐下,盛了一碗红枣羊骨汤,“子奕快尝尝我做的汤好不好喝,补气血的。”
确实不错,若是没有这些红枣桂圆就好了。
饭后,徐奕先是给李泓指点了那篇当借口的策论,策论论的是五国形式,徐奕惊讶于李泓对五国形式分析的深入程度,心想,如果给高鸣献计的是泓儿,怕也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
正厅书房下人不得进,这是宫中很多人的规矩,李泓也不例外,一般都是他和徐奕亲自动手收拾,说是两人收拾,其实真正动手的也就徐奕自己。
徐奕这些天不在,没人收拾,案上的书简都快把李泓给埋了。
饭前他就整理了一会,这会没什么事,就又坐在席子上整理。忽然,他在一堆书简下发现一张帛书,是李泓惯用的玉筋篆字体,看墨迹和放置位置,应该写完好些天了。
他以为又是策论,抽出来扫了一眼,才发现上面是誊写的是《小戎》中的一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这句诗说的是于家者念及外出行军的夫君,想起夫君性情温良,在家时两人其乐融融的场景。巧的是,诗中“板屋”这个词,说的是先秦故地,也就是如今中都的位置。
可能是“板屋”先带入了“中都”,徐奕不自觉把自己想成李泓笔下的“君子”,没去崇安殿之前,两人可不就是山静日长,后来他在崇安殿一直未归,是乱了李泓的“心曲”了吗?
这么想的话,事情突然就变得有意思起来,徐奕饶有兴趣地又看了一遍,冰凉的文字顿时有了灵气,仿佛两人的神情动作都能跃然纸上。
想着想着,他就意识到了不对,这算一首情诗,他怎么就往自己和李泓身上带了呢?但总觉得毫无违和感。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想到在殷林那晚梦到李泓,和他那些痴缠交融的场景……
徐奕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正好李泓在徐奕前面整理书简,转身就看见徐奕红扑扑的脸,他都吓死了,忙道:“子奕!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没有,屋里的炭火太足,有点热。”徐奕忙把帛书塞到袖中,没让他看见,他起身那袖袍沾了沾额头,抬脚往外走,“你先整理着,我去外面吹吹风。”
他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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