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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熟地进入大门,出示令牌,再等弟子通传。
杨雨轩站在掌门府门外又把高高低低的仙山数了第二十三遍,终于有弟子过来恭谨地垂着头请他入府。
进到阴凉的大堂里,杨雨轩皱了皱鼻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掌门开始喜寒苦夏,平时也爱点着浓郁的安神静气的熏香。
他守礼地低着头行路,心里却是难得有些恍惚。
在很久之前,他还是个筑基期的时候,掌门完全不是这样的。
掌门性情热烈张扬,平时喜欢穿着行动方便的劲装,肌肉线条明显的背后永远背着两把雪亮的无鞘双刀。他没有什么掌门架子,也完全没有渡劫期修士的自矜,甚至干得出把杨雨轩拎到自己边上两人一起偷吃鸡爪子一边处理公务的事情。然后嘴里啃着鸡爪,含含糊糊地嘲笑杨雨轩字写得比鸡爪扒拉出来的还丑。
但自从掌门突破飞升失败后就变了。
他变得安静,甚至有些阴沉。
杨雨轩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不打招呼直接飞奔进掌门府里搜刮零食了。他不得不学会那一套又一套华丽有礼的社交辞令,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去揣摩掌门越发不形于色的喜怒。
他倒也不是悲春伤秋的性格,也不会暗自希望掌门能回到原来的样子——毕竟现在的掌门才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大能的行事风格。
只是难得午夜梦回之时,杨雨轩总会回忆起少年时和掌门没大没小嬉闹的样子。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师尊,却像父亲,像兄长,像朋友。
他垂眸放空了许久,掌门终于停下了手上批阅的折子,淡声唤他。
杨雨轩一激灵,下意识抬眼看向掌门——身着细纹长衫的男子,眉眼间神色淡漠,浑身未带武器却充满渡劫期修士的威压。
他眉心一痛。连忙单膝跪下认错,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冲撞掌门。
掌门沉默着,杨雨轩心底七上八下,颇有一种自己正在被目光凌迟的感觉。
终于,锁定在他身上的威压一轻。杨雨轩长出了一口气,明白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他抓紧汇报工作,“启禀师尊,弟子已去天衍宗探查过。那新收的女弟子果真是天生道体。”
犹豫片刻,他补充道,“弟子在路上遇见两个自称是她亲人的凡人母子,但在天衍宗前对质后发现那女弟子是收养回来的,并无血脉亲缘。”
掌门颔首,肯定了杨雨轩的说法,“本应如此。天生道体纯正高贵,怎会由凡人所生。”
父亲是凡人的杨雨轩总觉得自己被内涵了,喉结滚动一下,“师尊说的是。”
上首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然后是端茶盏又放下的清脆磕碰声。
杨雨轩等待着,直到掌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么,你有看见那女弟子的未来么?”
杨雨轩神色一凛,姿势变为双膝跪下,长伏在地:“弟子无能,未能完成师尊嘱咐。”
他有一项天赋神通,就是能短暂地窥见一个人的未来碎片。这项技能虽然逆天,但自然使用时会依据对方的气运和修为耗费他的神魂与灵力,而且看的内容也不受他的控制。
这次,明明他凝神去看了,却未能在林漓身上看见分毫未来的影像。
就如她身边的喻怀曜,不管怎么去窥视,只能看见一片如水墨挥洒而就的山川河流,日月流云。
舒朗开阔,道韵流转,只是完全没有透露出任何未来的讯息。
掌门沉默了,空气逐渐变得凝固窒息起来。
杨雨轩感觉他脊背上的威压越发沉重,冷汗涔涔流下额角,他伏得更低了。
终于,沉重威严的目光挪开了。不辨喜怒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许是大气运之人的命数不可轻易窥伺。”
“退下吧。”
杨雨轩行了礼,迫不及待从阴暗的大殿退出来。
沉重的石门合上,阻止了内部的视线之后。他快步走到阳光之下,长出一口气。
暖洋洋的日光驱散了周身带出来的寒气,他喉头一痒,弯下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
前面师尊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压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
他伸手谢绝了一脸担心围上来的师弟们的好意,自行掐诀消去了血迹。
看着红褐色的液体在日光下消弭,杨雨轩暗自叹了一口气。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当时还未尝试飞升的师尊,安慰因为看见别人不好的未来而试图阻止,却理所当然失败的自己。
“即便命运是定数,但只要握住手上的刀,就要有冲破一切桎梏的勇气。”
“无惧其余所有的一切,只相信自己的武器——哪怕是天定的命数,也并非不能斩断。”
那时的师尊,把双刀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走到哪里背到哪里。
“父母、师长,友人,都会在漫长的人生中有自己的路要走。”
“只有你的本命武器与你生死相连,性命与共。不管是什么境遇,你永远可以相信自己的刀。”
他也受到影响,时至今日每天都背着那把黑沉沉的直刀走来走去。
但现在,杨雨轩恍然意识到,师尊已经很久没有拿出那对刀了。
周密和林漓一路坐着飞舟回了天衍宗。
林漓收了船,非常自然地把它变成的簪子往头上一插,赶着周密去述职,自己回白梅苑睡了个昏天黑地。
醒过来的时候,天空蒙蒙亮着,她甚至有些分不清是清晨还是黄昏。
身上被褥温暖柔软。她分明记得自己入睡前合衣倒头就睡,哪里记得什么盖被子。
反正炼气期修士身强体壮,不盖被子算什么,衣服不穿直接睡在野外除了不太雅观也不会出什么事。
大概又是好心的大师兄。
林漓抱着被子思考了一下,也不知道要称赞喻怀曜这人心如慈母母仪天下,还是该感慨自己如花似玉一个姑娘躺在床上,他身为一个正常男性居然心如止水过来给她盖被子关窗户。
破案了,喻怀曜必不可能是个直男。她面无表情地想。
虽然可能很低,但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唯一的答案。
什么?说她长得没有性吸引力?翠果,打烂她的嘴!
胡思乱想着,林漓哈欠连天地走出房间,来到熹微的晨光下。
白梅散发着幽沉的冷香,喻怀曜一身天青色的直缀,背对着她正在给白梅松土。
林漓一个哈欠卡在喉咙里,她瞪着眼睛半晌,静悄悄转头打算回房间。
“起来了就别睡了。”他温润含笑的声音传来,如这穿过花林的清风。
耳尖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林漓颇有气势地回头,“你还好意思管我?!”
喻怀曜一愣,白玉般的指尖沾了泥土,于是就这么闲闲地搭在树干上,“师妹何出此言?”
“你咬我!”林漓掰着手指,一点一点给喻怀曜算,“你还抱我轻薄我!”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声音越来越大,“你前面,就在这块地方——”
林漓指了指摆在庭院里的石桌子,“你还让我发誓!”
喻怀曜心平气和听她控诉,也不动怒。
等林漓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才慢条斯理地问道,“那你听清了誓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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