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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托付的事情已经完成,乌凡便准备转身回去看看三耳鼠那边的状况。
「这…这是守一的剑…」罗抱朴从记忆中清醒过来,声音却是止不住地颤抖,「大人,这把剑是从何而来?」
「是他托我交给你的。」许是罗抱朴没有听清,乌凡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是守一…大人!守一他现在…可好?」罗抱朴的目光忽然复杂起来。
闻言,乌凡只是微微摇头。
「有些事情单凭言语无法解释得清,我是因为情况特殊才能与他相见,取得了这样信物。」
「那…大人可能告诉我,守一他现在何处?」罗抱朴声音紧张,言语之中有些期待。
「他,在黑线之中。」说着,乌凡又补充了一句,「但不仅仅是现在,还有他的过去、将来。」
虽然罗抱朴无法理解乌凡的话语,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无缘再与罗守一相见了。
曾经,为了找回罗守一,他已经做好了赴死打算,孤身一身去往过黑线之前。只可惜那时的他忽然发现,作为行者的自己竟然再也无法进入其中…
乌凡不是戏鬼,自然看不透别人心思,但罗抱朴的表情却是再明显不过。
「你不用太过失望,其实除了我以外,也没人能够见得到他…」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没有临阵脱逃,守一他怎会遭遇如此不幸…」土行者队长潸然泪下,「守一他…一定在恨我吧…」
「他从来没有怪过你。」乌凡淡淡道,「所以…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
留下罗抱朴一个人在原地发呆,乌凡彻底转身离去了。
…
「前辈,感觉如何?」回到狼狈的人群中,乌凡实在不忍去看周围惨状,问向了三耳鼠。
「多亏阴行者大人来得及时,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三耳鼠叹气道,然后对着乌凡使了个眼色:「阴行者大人,不知这位是…」
「前辈不必紧张,这次你们能够获救,其实都是它的功劳。」见到一群人目光躲躲闪闪,乌凡无奈笑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水灵将军。」
乌凡不解释倒是还好,他话音刚落,只见本就紧张的一群人更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必那么生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你们叫我水灵生就好。」
虽然水灵生说得轻描淡写,但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没有丝毫轻松。
「各位放轻松些,其实水灵生早就知道我不是阴行者,还有这行者的事情也不是你们本来想象那般…」
为了让众人安心,乌凡只能用三言两语将自己所知解释出来。
一边说着,乌凡一边打量着四周,等到解释之后忽然开口问道:「前辈,怎么没见到媪那家伙?」
「怪不得这里如此安静…那肥羊怕不是吓破了胆,正在哪里躲藏!」按理来说,这媪早该点头哈腰地凑到近前,可是老仙左看右看也没有见到这位身影,也是低声嘟囔道。
「它…就在那里。」三耳鼠想了又想,那一个字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抬手指向了远处。
看见那坨黑乎乎的东西,乌凡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与媪联系起来,只可惜这坨「东西」猪头羊面,又的确是媪无疑。
「媪本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它怎么可能会…死?」虽然媪这家伙曾经得罪过自己,但后来相处时间一长,乌凡竟对此物十分喜爱,见到它此种模样,也是有些痛心。
「都是那小道士害得!」扫帚眉咬牙切齿道,「没想到这家伙竟然隐藏在我们身边的叛徒!」
听过扫帚眉的解释,乌凡忽然有些自责,早知会发生如此状况,他就不该滥发好心将那柏木剑物归原主…
当初,媪本来要执意要跟随自己,乌凡是为了它的安才将它留在此处。
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反倒为后者带来了杀身之祸,再也无法挽回。
「媪,你的确没有让我失望。」回想起离别前的话语,乌凡探手摸了摸媪的脑袋,却觉得这一片黑黢黢中间有什么东西颇为粗糙。
用手指仔细感受了一下,乌凡发现原来是之前烧焦成炭的柏木剑还有一块残留在了媪的脑袋里。
只是此物的颜色与媪的烧焦皮毛颜色接近,实在不容易被人察觉。
随手将这柏木剑的剑锋扔出去,乌凡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你们可有见到媪的包裹到哪里去了?」
「唉!小兄弟说的是盒子里的,那什么人脑玉吧…」说到此处,扫帚眉顿觉那两条光秃秃的眉毛一阵发痒,「此物已经被那叛徒盗去,拱手让人了!」此物丢失险些引起误会,扫帚眉越说越气。
可他怒火还没发泄完毕,就见三耳鼠变戏法似的将那黑白分明的两块人脑玉从怀中取了出来。
「啊?这…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难不成小道士之前送出的人脑玉的是假的?」不仅是扫帚眉,就连吴仁、吴炽与撒手锏也是一脸糊涂。
三耳鼠摇了摇头:「非也,此物是我从火行者身上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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