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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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恩海姆点点头，叹了口气。可惜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父亲，陪在孩子身边的时间少得可怜，就连他们遭受厄难都没能回去看一眼。

“幸好捡到我的是你”凛动作有些粗鲁的用衣袖抹掉了眼泪，扯到后背疼得龇牙咧嘴，“以后你不要一个人冒险了，我很强的，我能帮到你。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凛的眼睛亮晶晶的，希翼的看着金色眼眸的老霍。

金色眼睛的老霍却没有点头，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抱歉”，老霍沉默了一会儿，“凛，雷劫应该过去了，我们出去吧”不等凛继续追问，老霍拖着受伤的身体率先起身，走向了凛身后的那扇门，用力一推，门就开了。

凛咬牙起身追了过去，霍恩海姆什么时候才能不把自己当小孩看？有很多事就算他不说自己也能猜得到，他能存在的时间怕是没多少了。

“哎，怎么又挂了，这帮猪队友脑子都被草履虫啃了吗？简直蠢死了。”‘真理’把鼠标往地上一摔，伸了个懒腰，突然听到沉寂许久的‘门’被打开了。就着伸懒腰的姿势往那边看了一眼，“谁啊？”

金色眼眸的老霍僵着身体直直的看着对面扎马尾辫的女孩，‘真理’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和凛好像。

凛好不容易走进门里，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大脑一片空白。那坐在电脑面前玩游戏的女孩分明就是自己的翻版，只不过头发眉毛和眼睛都变成了金色。凛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玩游戏？”

‘真理’僵了一瞬，迅速的关闭电脑电源，然后又变成了连表情都没有的立体简笔画小人儿。“哟，好久不见，你怎么又想不开把自己给炼了？还弄得这么凄惨”尴尬什么的对‘真理’而言完全是不存在的。

凛清冷的眸子里是深深的鄙视和控诉，那游戏还是用自己以前的账号玩的，图像都没有改。“我没有想不开，这次纯粹是意外，我们借个路。”想归想，凛还不敢公然挑衅‘真理’的威严。与‘真理’交易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借路好说，支付代价就行，不过这儿还有个偷渡的呀？”

‘真理’转动着圆圆的脑袋，没有眼珠的南瓜娃娃一样的空眼眶对着老霍。“哎，你说说看是怎么偷渡过去的，连我都没发现。”

凛心里咯噔了一下，差点忘了老霍还不知道是怎么跟着自己去的另外一个世界。还知道了那么多隐秘的事情。

老霍的眼睛恢复了正常，盯着诡异的小人儿看了一会儿才解释起来，目光看向了凛，“你在红岭的山崖底下用自己的鲜血为代价救人，我机缘巧合从流出的鲜血里苏醒了。”老霍似乎看懂了凛眼里的疑惑，又接着解释，“我当时是灵魂状态，飘荡的时候偶然来到罗酆山，吞噬了南宫越的灵魂碎片，所以会知道你的由来。后来才遇到这具身体，就本能的占据了，记忆混乱了一段时间，然后有一天又突然清醒了，记忆也一点点的回来了，还发现了霍恩海姆的存在。”

凛脑子里渐渐将整件事串联起来。当初老霍会去抢铠甲大概只是因为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真理’杵着自己的下巴，南瓜娃娃一样空洞的嘴笑得有些夸张，“啊，这么说来也不算是偷渡呀。不愧是霍恩海姆的手笔，那么多年前埋下的一颗种子到现在还能发挥作用。哈哈，果然很有意思。”说着说着‘真理’就乐了。

凛看着和以前一样喜欢自导自演的‘真理’，总算找回了丢失好一会儿的冷静，“过路费需要交出什么？”

“等等，过路费由我来支付”，凛话音刚落老霍就几步走到了前面，自己活了这么久，总不至于看着一个孩子去牺牲重要的东西。

“很遗憾，你身上没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一个强大点的残魂罢了，不好玩”‘真理’夸张的摇头耸肩。

老霍却猛然绷紧了木讷的脸，脚步也不得不停下了。

凛半弯着腰挪到了老霍身边，背上的伤疼得根本无法直立，大概是伤到脊椎了。“我来支付代价，你想拿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