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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曼还记得，那位灵动耀眼、堪比明星的女性，在地震结束不久，便逆着人流，带着巨大到不成比例的箱子，进入地铁站去“检修”。</p>
这是钟曼所熟悉的正常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行为。偏偏章莹莹做得那么自然，田思、田启还觉得天经地义。</p>
坦白讲，当时钟曼都怀疑，车子是不是安装隐形摄像机什么的——她觉得自己好像被“策划”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某个以现代都市为背景的超现实……恶作剧节目圈进来的路人嘉宾。</p>
此后她没有了再验证的机会。</p>
但那份深刻的印象，还是留在了脑子里，支撑着一份小小的信心，乃至期待：</p>
“坚持下去，会有新的惊喜出现……吧？”</p>
惊喜不出现也就罢了，一旦出现，裹着当下的热度，指不定就是一个超级风口！</p>
呃，话说就算是风口，手里头怎么都要有独门物料资源，才能变成那头飞起来的猪啊！</p>
那么……独门物料在哪里？</p>
终醒悟自己是全天白忙的钟曼，再次悠悠叹息。</p>
“你好，美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p>
正怀疑人生的时候，耳畔响起的这刻意拿捏的嗓音，让人怀疑，对方是不是专门卡点来着。</p>
钟曼扭头，看到的就是田启那张貌似斯文的脸。</p>
“曼姐，好巧！”田启露出货真价实的惊喜笑脸，同时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对面。</p>
钟曼很想拿出“在学校叫我老师”这种冷淡说辞，但想想那天搭车的情分，最终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回了一句：“是啊，好巧。”</p>
其实在这个时间段，在神秘学研究社总部，见到田启的概率一点儿都不小。钟曼甚至都不否认，她心里头有那么点儿万一行事不顺利，就“借梯子”的想法。</p>
不过事到临头，钟曼心思反倒又淡了。</p>
田启这家伙，比那天初见时，明显脸皮更厚了，一些话说起来都不带脸红的：“曼姐你到齿轮，不是来找我的吧？”</p>
“嗯？”</p>
“呃，不是？”田启底气终究不足，吃钟曼一个冷眼，立刻转移话题，目光游移到幽深的湖水处，“魔鬼鱼，这段时间都不在……还是瑞雯？曼姐，你还要拍瑞雯啊？”</p>
这小子反应挺快……魔鬼鱼啥的，钟曼没太懂，但后面提到了瑞雯，她没必要否认：“是啊，恰饭嘛……然而没拍到。”</p>
“你肯定拍不到啊！”</p>
“嗯？”钟曼又盯过去。</p>
这回田启底气可就足了：“瑞雯根本就没来学校，你到哪儿拍去？”</p>
“这可是考试季！低年级今天开考……”</p>
“咦，上次我忘了说了吗？瑞雯已经确定留级，又直接请假，连期末考试都免了呀！”</p>
“留级？”钟曼这下真的瞠目结舌，义务教育阶段还能玩这个？</p>
“没办法，瑞雯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学习上，早几个月就是逃课大王，成绩据说是一塌糊涂，再升级也没……哈？”</p>
田启忽然闭嘴，原因是钟曼恶狠狠地做出“封口”的手势，压低嗓门：“你疯了吧，这种消息公众场合也能说？万一爆出去，毫无疑问是丑闻啊，丑闻！”</p>
田启惊讶地看着她：“呃，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话说你已经粉上瑞雯了么？”</p>
钟曼闻言，愣了愣神，隔了两秒，她忽地站起身。</p>
田启一愣，忙跟着起来：“别急着走啊，我还没请你喝咖啡呢……都这个点儿，要不干脆请顿饭好了。”</p>
“不了，急着去爆料呢。”</p>
钟曼继续往外走，田启快步跟上，有点儿懵：“喂，不至于吧？”</p>
“确实不至于。”</p>
钟曼头也不回，冷淡回应：“我是站姐……现在连站姐都不算了，最多算是代拍，不是私生，不是狗仔，为什么要爆料？</p>
“大家都是要恰饭的，如果想把拍摄目标当作摇钱树，最好的方式就是帮助爱豆培育和保持形象。爱豆的形象崩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肯花钱的还是铁粉居多。</p>
“买负面的大都是一锤子买卖，还会结仇……我穷疯了都不会那么做！”</p>
田启听得更懵：“那，那你生什么气啊？”</p>
钟曼终于扭头看他：“今天上天街了没有？”</p>
“没啊，我刚下考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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