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溯其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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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手”指令中，什么“缺失”、“失败”之类的字眼儿，都没有入龙七的耳。唯有最后一个“完成”，让他头皮炸裂：</p>

完个屁，没完！</p>

老子不想完！</p>

听到这样的指令，感觉就是任务结束，“工具人”可以就此抛开的意思。可问题是，此时小丑的“火焰链锯”，已经要劈在他脑袋上了……</p>

事实上已经劈到了。</p>

就在龙七看到了所谓的“切分”结果之时，灼热的空气锋刃，已经劈开无数根与他挂钩的细索，哦，是“操纵线”，在连串“崩崩崩”的断裂声里，切入他的脑壳，将致命的寒意与高热，同时送进来。</p>

至少龙七认为是这样。</p>

但很快，他又醒悟过来，如果真被劈开脑袋，这奔流不息的情绪和意念，又是怎么个依托？</p>

一旦惊觉，认知障碍骤然破除，更清晰的感知结果呈现：</p>

小丑劈歪了……没有！</p>

致命的“火焰链锯”，直接命中龙七应在的位置，可问题是，这一刻的龙七已经不与其共享同一片时空。</p>

是的，就是这样。</p>

时空泡的架构，被操纵线背后的系统大规模替代了，可它终究还在，仍然与龙七保持着“供能关系”。之前心志扰动，感受不够真切，还是生死关头，才体会到……</p>

最原初的时空泡，从来没有离开。</p>

龙七眼前，那一枚神奇卡牌复现，就像是最初穿梭虚空，出现在龙七眼前时一样，几乎是同样的位置角度，飘荡回旋下落。</p>

龙七下意识接住。</p>

这次，再没有小丑与他争抢。</p>

此时的小丑，已经高速“穿过”他的躯体，两边看似重叠，其实全不沾染。</p>

小丑纯似幻影的身形抹过，卡牌实质性的触感则从指尖传回。龙七咽了口唾沫，心脏不可抑止地疯狂跳动，几乎要挤出胸腔，整个人手脚仍然是僵硬麻木。也分不清楚，是情绪和本能的刺激，还是仍在持续的复杂振动困缚作用。</p>

龙七下意识扭头，或许是小丑斩开了部分操纵线的缘故，他竟然恢复了对身体的部分控制力，以至于大力扭转的头颈，把半边身子都带了过去。</p>

然后，龙七就又看到了小丑。</p>

在多重加持之下，他愈发敏锐的感知能力，竟然捕捉到了持续高速移动的小丑某个相对清晰的瞬间状态。</p>

那位恰好也是回头看他，眼神直勾勾的。脸上却仍是那浮夸扭曲的笑脸，仿佛戴着一层面具，看不出连续失手的焦躁情绪。与其暴躁行为几乎挂不上钩。就如同他现身以来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满是矛盾。</p>

龙七下意识对那边露出一个微笑。至于怎么理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p>

一直紧绷的事态，似乎在此刻稍缓……</p>

错觉！</p>

下一秒，小丑的速度竟然再度爆增，强行脱离了龙七感知的锁定。</p>

劈空旋转、火花带闪电的“火焰链锯”都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在虚空中一窒，随即爆裂崩碎。</p>

这“链锯”只是状态的描述，从来不是什么实物，可在爆开的时候，碎片尖啸，真如同破空来去的弹片，也确实有着实质性的杀伤。在空气炸一团又一团致命的烈焰光流，引燃了浓稠的瘴气，也将龙七、山君以及半空中一直没有真正“进场”的旋翼机，都给覆盖进去。</p>

“永远都是这输不起的德性！”</p>

山君低沉的笑声传过来，听得出他心情不错，顺势就帮着已经没有“时空泡”防护的龙七，将可能致命的“弹片”挡下。</p>

龙七刚提起来的心脏，这才又“砰砰砰”地落回到胸腔里。刺激之下，也是灵光一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