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踏 破 死 亡 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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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外，突然一片黑暗。宇生爸爸知道，飞船已经进入彗星体内。着急催道：“宇生！快！快查资料。”

宇生忙拿来资料，翻阅到彗星篇。问道：“爸爸，您让我找哪个彗星？”

爸爸为难说：“没确定飞船的位子，也不知道，寻找哪颗彗星。”

宇童说：“彗星是云是雾，慢慢穿过去，不就完了。”

宇生爸爸说：“傻孩子，大千宇宙，无所不有。彗星多种多样，有的是冰块组成，有的是沙石组成，有的全是纯石块组成。目前的这颗彗星，要是沙粒组成，我们就万兴。要是沙与石块混合组成，我们就有生命危险。”

“自然这样惨绝人寰，另人心寒。”宇童一听吃惊说：“宇宙飞船完了，我们也完了。”

宇生说：“还用问。在地球上，鸭子没有了翅膀，还有两条腿走路。我们在宇宙，没有了飞船，有腿也是，‘黄牛掉在井里——有力使不上。’‘英雄无用武之地。’”

宇童疑虑重重问：“‘江郎才尽——没招啦？’”

宇生爸爸说：“‘追虎不能无退路，追贼不能无去路。’‘看风使舵——见机行事。’我们还没有到，黔驴技穷的时候。”

宇童说：“都怪我心急。看起来，‘离家一里，不如屋里。’”

宇生说：“心急没好步。”

宇生爸爸说：“不必自责。‘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有过是一过，有过不改又一过。’”

宇生说：“‘经一事，长一智。’‘吃一堑，也长一知。’‘一旦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不会明知故犯。”

自惹祸来，宇童心里不是滋味。心想：“宇宙空间这样大，没想到会碰上彗星。我死了，没有关系。伯伯和宇生，为寻找真菌石，远离家乡，走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来到我们太阳系。历尽千辛万苦，好容易盼到返航。不久就能回到家乡，见到久别的亲人。却被我……。”

想着想着，又怨恨起自己：“宇童呀宇童，‘茶馆里招手——胡‘壶’来。’人家‘画蛇添足’，是懂。你宇童跑进驾驶室，胡摸乱动，是不懂装懂。看！招来了灾难，……。”

宇生爸爸见宇童，像根木棍立在那里满面泪花，劝道：“温室花草不知风，雄鹰展翅行高空。是人都经四季天，东风向西西风东。上苍多难无志人，弹簧你硬它不硬。”

宇生说：“‘事到临头后悔晚，水火无情不等人。’”

宇童说：“没想到，‘差以毫厘，谬以千里。’我后悔莫及。”

宇生说：“宇童哥，看你吓得那个样子，不像英雄像狗熊。古人云，‘乱世年代出英雄，困难面前见智谋。’‘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怕啥？‘有人就有路。’”

宇童说：“我不是怕困难，也不是怕‘他乡作远客，宇宙葬白骨。’是怕伯伯和你……。”

宇生说：“我们初与彗星交手，还没有战一个回合，怎能说我们定败呢？眼泪换不来胜利。智慧、勇敢、信心才是胜利的保证。”

说话之间。沙粒密度稠了许多，大了许多。宇生爸爸说：“宇童注意，飞船右边沙粒的变化。宇生注意，飞船左边沙粒的变化。我注意飞船上下沙粒的变化。”说完又说：“发现有变化，立即报告。”

为了减少飞船，与沙粒的碰撞力，防止飞船外壳温度升高。宇生爸爸，让飞船的飞行速度，降到了低点。说：“目前飞船是‘铁笼中之虎——有力使不上。’”

宇生说：“确定不了，飞船在彗星中的位子，我们心里就没底。上不敢上，下不敢下。左不敢左，右不敢右。前不敢前，后不敢后。”

宇童说：“这不行，那不行，我们只有坐以待毙？”

宇生说：“关键时刻，‘宁可湿衣，不可乱步。’查阅过资料，再作决定。”

宇生爸爸想了一会说：“沙尘如雾，先查带有沙子的彗星。”

宇生翻着资料说：“待有沙粒的彗星，好几个。小的还不算。”

爸爸说：“再查一查，带沙尘彗星的外貌。”

宇生说：“尜尜彗星，两头尖中间大。扫帚星，身后拖个长尾巴。……。”

宇童插嘴说：“远看着，这颗彗星像只小鸟，面向我们飞来。”

宇生爸爸说：“宇童说的对。查这个。”

宇生翻过两页说：“有这样一颗彗星。叫天鸟彗星，前看像只鸟。后看像风筝，侧看如灯笼。行走路线不稳定，有时略有变动。”

宇生爸爸说：“可能，我们就是遇上了它。往下查。”

宇生说：“彗星是沙石组成，外围沙粒的个头小，密度也小。石块大小不等。大的有几里大，……。”

宇童回想着说：“我看着，飞船好像进入了，天鸟彗星的右翅中部。”

宇生爸爸说：“注意观察，哪个方向沙粒小，密度小，飞船就朝哪个方向去。”

宇生说：“如‘雾里看花——模里模糊。”

“一个样。”宇童说：“这边也是模模糊糊。”

宇生说：“不然，飞船向左，快速冲出去。”

宇童说：“‘一天被蜂叮，十日怕螥蝇。’我心里害怕，不能一错再错。”说了又说：“我有教训，‘事不三思，终有后悔。’”

宇生爸爸说：“不确定飞船，在彗星内的位置，胡乱闯？想出去，‘四面砌墙——没门。’万一撞上大石块，定是船毁人亡。”

“难揣摩。”宇童发愁说：“彗星的行走路线，像‘扛竹竿进城门——直来直去。’多好。”

宇生说：“宇宙的物体，都在运动。轨道不同，有大有小。”

飞船外壳的温度，在上升。沙粒越来越大，宇生爸爸说：“不能再拖延时间。快定方案。”

宇生说：“我也着急，心似火烧一样。不然，飞船向上或向下。”

宇童说：“只从来到宇宙，就把我的脑子搞乱了。分不清上下，南北西东。”

宇生说：“远以银河为上，近以头为上。”

宇童说：“远望是星近是星，星稠星稀处处星。自身处于星海里，天河地河分……。”

宇生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

宇生爸爸说：“您这两个孩子，‘望乡台上跳舞——不知死里鬼。’没看眼前是什么时候，还扯东扯西。”

宇生说：“我是面向困难，乐而相对。谁像爸爸，愁眉不展。”

宇童说：“刚才我也是，心凉如冰，愁眉锁眼。仔细想想，愁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善于面对，想办法。‘你井深，我绳长。’‘没有上不去的山，没有过不去的关。’”

宇生说：“我口在说，心在想，说的想的不一样。心中想的是，怎样踏破死亡线。嘴里鼓动宇童，开动脑力好好干。”

宇生爸爸埋怨说：“等你宇生，查阅完资料，想出办法来，怕的是，‘黄瓜菜早凉了’。”

宇童说：“我想出个办法。”

宇生爸爸说：“你说说看。”

宇童想着说：“飞船可以向右上飞，鸟的翅膀根较薄。”

宇生爸爸说：“你们说的，皆无根据。不弄清彗星的行走路线，一切前进，都是盲目行动。‘宁可蒙懂聪明，不可聪明蒙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飞船前面的沙粒，一时大于一时，飞船不停发惊报。三人心里着急，忘了吃喝，也忘了睡觉。宇生爸爸说：“不能再向前去。”

宇童说：“飞船也不能与彗星，同一个方向飞。像黄狗追兔子，彗星永远赶着我们跑。猴年马月，也脱离不了彗星。”

宇生说：“别忙，我再查一查星际图。”

飞船周围的沙尘，换成了小石子。哧哧啦啦，在飞船上划过。宇生爸爸说：“看到没有？‘人不催事，事崔人。’”

宇生说：“爸爸你休息，我驾驶飞船。”宇生说着，上了驾驶台。

爸爸不放心说：“危如累卵，千钧一发。百倍小心。”

宇生说：“早就知道，危在旦夕。命悬一线。我们现在就是，‘台板上的牛——任人宰割。’不过，我们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宇童说：“我想不通。飞船的飞行速度，已降到了零点，为啥飞船还在前进？”

宇生爸爸说：“不是飞船在运动，是彗星体内，在不停的运动。飞船跟着彗星的自我运动，而不停的改变位子。我们如不迅速想出办法来，有可能飞船被卷进乱石区。”

宇童担心说：“到了那时，飞船和人不是全完了？”

宇生说：“别光往坏处想，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走尽崎岖路，自有平坦道。’”

宇生的话还没落音，大大小小的石块，压顶而来。宇童说：“飞船快下行。”

宇生爸爸说：“快后退。”

宇生说：“我们是一国三公呀？”

‘忙者不会，会者不忙。’宇生把飞船向左一拐，石块从飞船身后，慢慢滑了过去。宇童佩服的说：“真是，‘船家的孩子会浮水。’宇生比我强。”

宇生说：“我这叫‘门里出身，不学通三分。’”

宇童说：“你吊儿郎当，没有使出全智全能。”

宇生说：“没听人讲，‘势不可使尽，福不可享尽。便宜不可占尽，聪明不可用尽。’我的，脑汁如同银河水，智慧好似天上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说着停了下，又说：“同学们都叫我，‘化学脑袋，全能冠军’。”

宇生的话刚说完，石块接踵而来。宇生驾驶飞船，左拐右拐，免强躲过。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爸爸责怪说：“夜郎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