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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风铃儿洗完脸,倒了灶头上锅里的热水泡脚的时候。
楚晨汐站起来,从自家晒干的药草里拿了点儿,放入木盆里。
风铃儿知道他是大夫,放进去的药草估摸着也是对脚有用的东西,是以也没多说。
夏天炎热,蚊虫多。风铃儿一上铺,就喜欢用被子顶在头顶上,覆盖着整个身体。
楚晨汐坐在凳子上,手里握着支笔,在质量并不怎么好的纸上写着毛笔字字。
“晨汐,你在写什么?”
坐在床上的风铃儿探出头来,心下好奇地问。
“隔壁村的王叔,我说的药方子他记不住,所以我想着,给他写下来,明日好拿给他。这样他去药铺买药也方便得多。”楚晨汐起身,走到床畔,替风铃儿把被子从脑袋上拿回来,“铃儿,别胡闹,顶在头上,也不嫌重!”
风铃儿吐舌,做了鬼脸,“没事儿,无聊嘛。”
“你先睡,我写好了方子,还想把前天挖的药草理一理,日后也方便用。要不是这几天的疏忽,没挖药草,也不必让王叔去药铺买药。”楚晨汐说完,目光又专注地停留在案头。
“借那么一丝月光,看得见么?”
楚晨汐照亮的工具,就是天空里那轮还未埋下去的月亮。
风铃儿静静地看着,有些心疼,她穿好鞋子,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的话,就不见了。
到了院子,唤了狗狗二白,就到山下的河岸头,去捉萤火虫。
大概捉了二十来只,又一遛烟地唤了狗狗二白,上山。
那狗狗二白好像也觉得自家主人挺有意思,在河岸的那头穿到河岸的那头,毛茸茸的尾巴左摇右晃,异常有趣。
“二白,别玩了,跟上!”风铃儿又一招手,狗狗二白就踏着浅浅的水沟,追上了跑步回去的风铃儿。
气、喘吁吁地到了自家院子,吵嚷着将自己兜在布袋子里的萤火虫拿了进来。
然后闷声不吭地放在楚晨汐的桌子上。
鞋子一扔,整个人砸进被褥里。
“是什么?”
风铃儿捂着脑袋,“晨汐,送给你的礼物啊!”又在被褥里,平和地加了一句,“不过把门窗关上,不然跑了就看不到了。”
楚晨汐听从地关好门窗,然后打开袋子。只见得小小的袋子忽然窜出二十来只萤火虫。
在黑暗的屋子里,发出翠莹莹的光芒,像是手提绿色灯笼的孩子,在舞台,争奇斗艳。
楚晨汐放下笔,饶有兴趣地望着,一边感叹着很漂亮,一边又温柔地向被子里的夫人说谢谢。
许久,风铃儿也露出了个脑袋,盯着头上的萤火虫看,“哎,要是它们能够一直亮着,可能会很好。”
“一直亮着?”楚晨汐摇头,“哈,那我倒没见过?”
风铃儿嘟囔着笑,“我只是想想嘛!”
对于萤火虫,她只知道,它们可以分为水生和陆地上两类。
当然,它种类很多。一般来说,它们基本的体型小至中型,长而扁平,体壁与鞘翅柔软。
前胸呢,背板也很平坦,常常盖住头部。
头狭小。眼呈半圆球形,雄、性的眼常大于雌性。腹部有七八节,末端下方有发光器,体内的荧光素和荧光素酶反应后生成的黄绿色荧光。
因着那光,风铃儿以为,萤火虫是夏季最为浪漫的虫子。
一只不奇怪,但很多只汇合在一起,发出的光芒,犹如天空的流星。并且,黑暗中,透着绿光和黄光,仿佛一个又一个定时的彩灯。
“晨汐,你有没有觉得很浪漫?”
浪漫?这个词汇没有听过。
但楚晨汐还是接口回答,“嗯,浪漫。”
风铃儿抱着膝盖,跪坐在床边,“那以后我们晚上有时间就出去玩儿呗!”
“好!”楚晨汐点头同意。
他的脸朝向风铃儿。
在萤火虫的光芒映照下,可以看到他精致的五官,眉眼一股锋芒。
看得久了,风铃儿不好意思地再次躺下,盖好被子,笑眯眯地睡去了。
……
那天一起床,从被褥里爬起来,恰好看到自己的相公站在门口用石头做成的石阶上。
听见声音,他回头,“铃儿醒了?”
“晨汐,你起这么早啊?”
他怅然地望着如帘子般的雨水,“下雨了?”
下雨?在乡间田园下雨,意味着什么,风铃儿再清楚不过。于是她起床,一走到门口,就开始叹气。
一叹自己的新鞋子会因为泥泞的道路弄脏,二叹下雨,很少有马车,自己可能要走很久,才能赶到车去县城,三叹自己的相公也要可怜兮兮地走山路,觉得楚晨汐那么瘦弱的身板,会很不方便。
思来想去地在门口磨蹭了许久。
楚晨汐才歪着头,看向风铃儿,“不忙着去县城?”
风铃儿坐在板凳上,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左看右看,而后撑着腮帮子,问楚晨汐,家里还有没有布袋子。
楚晨汐问她做什么,她才老实交代,说自己想套上绣花鞋,这样可能不会弄脏。
此方法一出,就被对方嘲笑。说是布袋子并不能防湿。
一分析,风铃儿也觉得不行。
“那我怎么去县城?”她还没有把脱鞋二字说出来,楚晨汐已经伸手,将妻子打横抱起,好像是试了一下轻重,“嗯,挺好,不重。”
“干什么?”
“为夫背你去!”
风铃儿高兴,手指摸对方的袖子,“那怎么好意思?!”
“到村头再放下!”
风铃儿愣怔,“……”
……
楚晨汐把药箱让夫人挂在身上,然后就蹲身,叫对方躺上背去。
风铃儿踢了踢脚丫子,纠结很久才爬上了楚晨汐的后背。
“铃儿,别乱动,为夫要起身了!”在站起来的时候,楚晨汐又小心翼翼地叮嘱了一句,然后才磨磨蹭蹭地撑地站起来,将手放到夫人的膝盖窝。
这一路,并不顺利。
山路陡峭,湿滑难耐。楚晨汐几乎是握着石头,把着树木才走到山底。
“晨汐,好危险,把我放下,我自己走吧?”
楚晨汐回头看她一眼,“铃儿别下来,再有一段路,就到村头了。”他做事儿很细致,还很小心。踩每一步都比较稳。
但因为背的时候过长,导致那一路行来,并不算容易。
风铃儿咬着下唇,额头憋出一身冷汗。
夫妻俩差不多磨蹭了几个时辰,终于来到了田头。
戴着草帽躬身做农活的胡婶,看着雨中二人,忍不住说笑,“风丫头好福气呀,这么滑的路,你家神医还对你这么上心,真是让人羡慕嘞!”
风铃儿也不矫情,“哈,是嘞,胡婶,我风铃儿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会嫁给这么一个体贴温柔的夫君!”
胡婶没听见,“啥,风丫头,你说救啥?”
“……我说,我说晨汐是我的小心肝,心窝窝!”风铃儿也忽然想起来,对方在说什么。眼睛示意了下,吧唧一口亲在楚晨汐的脸颊上。
胡婶捂住眼睛,“啊啊啊,老婆子什么也没有看见?!”
风铃儿挥挥手,咯吱咯吱地笑,就是让你看见的。
到了村头,楚晨汐才将风铃儿放在一块石头上。
垂着头,望了相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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