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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翠阁的生意十分红火的时候。
那位王公子来了。
进入香翠阁的第一眼,就对着收了银钱的屏兰姑娘笑。
他问屏兰,“我的人准备好了么?”
这个人是春雨姑娘?
他特别喜欢春雨姑娘。
以前每次做生意回来,就喜欢去到春雨姑娘的房里,同春雨姑娘说几句话。
“麻烦屏兰姑娘转告一下春雨姑娘,就说在下这几天实在太忙,没有准时过来,实在抱歉?”回望四周。并没把房间里的异样放在眼里。
屏兰姑娘抚额头,深深地看着那王公子,“不好意思,王公子,咱们这香翠阁已经非彼时的香翠阁了?”
王公子没有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依旧自己忖度道,“我知道,我看见了,你们这楼里面又增加了一项服务?”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无妨,我这儿有的是银票,你把这儿所有的胭脂各拿一份,带给春雨姑娘?”
屏兰姑娘一噎,无可奈何,只能起身,去禀报风铃儿姑娘。
这种货色,她对付不了。
风铃儿听后,笑着说,“淡定,这是小事儿。”
走到王公子的身旁,她十分悠闲地拍了拍自己凳子,没有谄媚之态,“你是王公子?”
“姑娘是?”
“我替上一任老板感谢你。多谢你次次前来照顾她的生意!”说完,把自己身边的茶杯推过去,“那个王公子,请喝茶?”
王公子拧着眉头,“姑娘的话似乎没有说完?”
“嗯,没说完。”风铃儿语气淡淡地,“有件事儿,得同你说一声,但你一定要忍住,千万别做出自杀这样的傻事儿!”
忽悠一阵,起了个话题,那王公子才转过脸问,“到底什么事儿?”
“以前的香翠阁已经解散了,现在是我的香翠阁。以前的香翠阁做的是姑娘生意,现在的香翠阁做得只是普通的生意。”风铃儿伸手指着二楼,“二楼的客栈已经满了,住的都是一些贵客。一楼以及二楼摆放的东西,都只是拿来卖的?”
王公子惊魂甫定地站起来,询问道,“那春雨……春雨姑娘呢?”
风铃儿回答道,“她搬家了吧?”
“搬家,搬哪儿去了?”
风铃儿挠耳朵,正经地回答道,“阎王殿!”
王公子无知,“……”
实在是受不了此生意人的聒噪。风铃儿只能友好地,再友好地提醒,“是这样,我买下这香翠阁的前两天,你喜欢的春雨姑娘从楼上咕噜咕噜地跳下来,自己摔死了?”
王公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猛地摇头,坚决果断,“不可能!”
“王公子,你接受不了事实,我很同情。”风铃儿笑着拍了拍王公子的肩膀,“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你得坚强。”
“她不会死的,她答应过我的!”王公子为人痴情,这话直戳到了心窝窝。
半晌,王公子看着风铃儿,质问道,“春雨姑娘为什么会死?”
这个人一定有健忘症。
于是风铃儿再重复,“我买下香翠阁的前两天,你喜欢的春雨姑娘从楼上,哦,窗台处。咕噜咕噜地跳下来,自己摔死了?”风铃儿说完,不忘附上了收尸的人,“此事儿,处理者,是知府大人庞容,对案情不详的话,可以前往咨询!”
王公子失魂落魄地站起来,看了风铃儿一眼,声音呜咽,“春雨姑娘她……为什么会死?”
风铃儿想哭了,这天真得聊不下去!
最后她找了一个姑娘来,把自己的解释交代给了那姑娘,让那姑娘每隔半个时辰,就对王公子多说几遍。
大概说了十来遍,王公子终于走了。
没过多久,王公子身旁的管家回来,收走了包、客的银钱。
之后,临州县城传出,以往的青楼场所香翠阁转变成普通店铺的流言蜚语。
“喂喂,听说了么,香翠阁不再是以前的香翠阁了?”街上,有人在说笑。
另一人试探地问,“哪里不同了,难不成不狐、媚男人了?”
“还真是不一样了。我去阁里面看过,人家现在卖胭脂,卖水粉,卖衣服,卖鞋嘞。而且里面的格局十分优雅,就好像书院似的。”
“哎,不过这香翠阁一下子卖这么多东西,肯定要得罪一条街的同行了?”
卖胭脂水粉,得罪香粉铺子,卖衣服鞋子,得罪衣服铺子和鞋铺。加上二楼房间还出租,就更加得罪了某些普通的酒楼客栈。
风铃儿打马走过,嘴角微勾。
要地就是这种效果。
香翠阁在街民的嘴里越频繁。就说明它越有名。
然而,想都没有想过,王公子他又来了。
吵着要风铃儿把春雨姑娘的房间恢复原样。
屏兰姑娘站在一边,看着这场景心里头非常高兴,心想,总算有一件可以让风铃儿难堪的事儿了。
只要风铃儿解决不了,她就可以大展身手。
然而,风铃儿听了以后,很自然地同对方谈判,“不好意思啊,王公子,现在香翠阁是我当家,你吵吵也没意思。反正我是不知道春雨姑娘的房间是个什么样。”
王公子拍桌,背手道,“你必须做。”
“威胁人,也是不顶用的?”风铃儿吐了吐舌头,不屑搭理。
王公子让身旁的仆人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
风铃儿扫了一眼,双手撑桌,为了银钱努把力,“春雨姑娘已经死了,之前我也没有来过香翠阁,所以房间恢复原样实在不大可能啊。但是……但是王公子,昔日春雨姑娘的房间里,还剩了些东西。要不然你统统把它们买走吧?”
王公子喜爱春雨姑娘许久,自然爱屋及乌。对于她房里的东西更是特别地欢喜。当下,笑着回答,“好,姑娘把春雨姑娘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吧?”
“哪哪,你等着啊等着啊。”风铃儿叫来屏兰姑娘,让对方把之前送进柴房的妆台。板凳桌子和屏风什么的全部给抬了出来。
照平常价给王公子计算了一下,“王公子,这里面的东西全是春雨姑娘房间的,你可以全部买回去?”
王公子看着熟悉的妆台,把银票塞进风铃儿的怀里,立马感动地哭了。
“来人,全部给我抬回去!”
半晌,他站起来,吩咐仆人,把春雨姑娘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抬走了。
实际上,春雨姑娘房间里,究竟有啥,她也不清楚。但是风铃儿为了凑数,生生把从二楼搬出来的桌子板凳,全部计算在春雨姑娘的房间。
伸手将银票拿起来,对着光瞧了瞧。
没错,是真的?
风铃儿虽然喜欢银票,但今日这银钱却是姑娘们共同努力赚到的。
是以,她把银票分给了楼里所有的姑娘。也算是再一次收买人心。
此事儿过后,香翠阁再出奇闻。她们说,临州富商王公子十分喜欢香翠阁之物,当日,竟将香翠阁的女子妆台,桌椅板凳等物全部带回了家中。
这消息一出,香翠阁的生意再上一层楼。
晌午。
南荣青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同风铃儿说笑,“风姑娘,你就没有想过,那王公子还会再来么?”
风铃儿笑嘻嘻地说,“她要再来,我也就只能陪他喝酒了。”
“哦?”
“你想啊,他虽然人比较痴情。可是春雨姑娘毕竟死了啊,人死了,说什么都不管用。所以我还不如买两坛酒,陪着他借酒消愁呢。再说了,他是生意人,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钗狼虎豹?”风铃儿手撑着桌面,手指沾水在桌面上,画了一颗心,“这王公子是性情中人,不介世俗,喜欢上这位风尘女子。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儿,我呢,无法让春雨姑娘活着出来,但我至少能够竭尽全力地劝劝呗!”
南荣青尺静静地看着风铃儿,他觉得,前世,今生,风铃儿都还是风铃儿。
他也想就这么守护着风铃儿,看着她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生。
“风姑娘,你……喜欢这种生活么?”
风铃儿挤眉弄眼,“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吧!”
“不喜欢!”
风铃儿果决的态度让南荣青尺大为吃惊。他不由得再道,“如今的生活,风姑娘不喜欢么?”
“哎,以前为生活所迫,天天削尖了脑袋赚钱。现在还是为生活所迫,天天阿谀奉承。所以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好的?不过我也不憧憬什么官家小姐的日子,毕竟那些日子,自己没经历过,也不见得会比我现在好?”风铃儿手指抚了抚桌面,随后又撑着腮帮子,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南荣青尺,“不过话说回来,青尺大哥你是世子,每天不愁吃穿,肯定过得很是舒坦吧?”
南荣青尺摇头,“也不尽然。”
“难道你也有烦心的事儿么?”
南荣青尺简单回答,“很多。”
“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看来谁都一样。”风铃儿不提,起身走下。
——
大晚上,屏兰姑娘收到京城的信。
将其打开,就知道了风侯爷自杀于殿前的消息。
她笑着回身,准备睡觉。
一转眸,却望见身后站着的南荣青尺。
“世子爷大晚上不睡觉,来屏兰的房间做什么?”屏兰姑娘看着他。
心情不错。
“你已经收到了长公主的消息,对不对?”南荣青尺已经接到飞鸽传书,京城里,风侯爷的事儿已经传遍了。
风家如同当年的冯家,地位摇摇欲坠。
屏兰姑娘反问,“世子爷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问?”
“我只想知道,你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屏兰姑娘走到妆台,“屏兰只接受上面的人的安排,对于下一步任务,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如今这个情况,我们势必不会再呆在临州?”
南荣青尺明白了,走近,站在屏兰姑娘的身后。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微低身体,嘴唇擦过屏兰姑娘的耳朵,“这么些年,你们在背后到底操控了什么,相信不用我提醒,你们也清楚。先前,侯爷回京,就是你们接连追杀,若非不知鸣道长的徒弟相阻,只怕侯爷早就为你们所害,我说的可对?”
屏兰姑娘的手指一哆嗦。
那么多年的计划了,他为何知道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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