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黑与红，阴影之中的谋划（四十三）泰坦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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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照片是你吗？”</p>

“这……是我。”</p>

“是吗？”</p>

“是我……那时候，我……还活着……”</p>

加尔文站在泰坦的指挥室里，隔着维生舱的玻璃与一个通体银色的人面面相觑。而两人之间的数据伺服屏幕上，则正显示着最后一任机长的资料。</p>

拜康斯坦汀所赐，加尔文在克里格停留的时间不长，但对各式的泰坦结构有了一次系统性的学习。</p>

是以当他用帝国真理将装甲教堂的劈开以后，这座帝皇级的泰坦就再也无法对这个入侵者造成威胁。</p>

剩下的事就比较好办了，加尔文一路穿堂过室仿入无人之境，而这座泰坦几次试图封死通道的意图，也在赫利俄斯的挽绳的作用下失去作用。</p>

原体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来到了这座泰坦的核心——机长所在的指挥室，而这一路上最令加尔文头疼的居然是线路的选择。</p>

没错，即使是机械修会在地面上最大的造物，泰坦军团军团中的机神化身，庞大的泰坦内部用于人员通行的空间，也依旧是狭窄而逼仄的。</p>

很多的通道就连凡人大小的机师也需要佝偻着身躯钻过，就更不要说如今加尔文的这副躯体了。</p>

但好在这座泰坦还是有维修的需求的，预留大型设备通过的通道是每机泰坦都必要的，北风之神自然也不是例外。</p>

于是便有了加尔文与这个自称是北风之神机师的生物的对话。</p>

沟通的过程当然没有这么顺利，尤其是甫一见面之下，这个浑身由金属组成的生物展现出极强的攻击性。</p>

但好在加尔文也不是吃素的，他用自己暂时在帝国排名前二的武德，充分的教会了这个生物和平沟通的必要性。</p>

两个巨人在不大的指挥室内进行了短暂而友好的“沟通”，然后在这个生物决定回到文明沟通的频道后，回到了最开始相遇的位置开始眼下的对话。</p>

“所以你已经死了？”加尔文问道。</p>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生命存在的方式，而且对方身体的组成令他颇为熟悉——那就是他在之前太空废船上见过的液态金属。</p>

“我……确认。”金属生物，或者说是北风之神号的前机师、帝国一等勋爵——贾南德拉·斯派尔，也同样的一脸迷茫。</p>

加尔文的出现固然令他感到了久违的威胁，但一个能挺过帝皇级泰坦的火力来到他面前，并且拥有能令他冷静下来的拳头的人，总归是他苏醒以后第一个可以和平交流的对象。</p>

而这种交流带来的线性思考，则是之前出于恍惚状态的他所最缺乏的。</p>

“那现在的你又是什么状态呢？”加尔文再次问道。</p>

出于本职工作的敏感性，他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就从灵能层面对斯派尔做过甄别。而两个人能继续交流，也侧面说明了斯派尔此时的状态并没有亚空间生命的特征。</p>

那这件事就很有意思了，尽管加尔文来之前已经收到了厄瑞波斯之钟的明确指引，但这里的遭遇依旧出乎他的意料。</p>

他满以为自己会在这个泰坦身上发现某些更加古老的物件，但事实上在他真正抵达这里以后，他得到的就只有眼前这个无法判定生命形态的人。</p>

“我也不知道……”斯派尔的语速越来越快，与同源文明生物的交流显然加快了他意识的复苏。回忆终于开始以线性的逻辑出现在他的脑中，而关于自己死前的记忆也随之而来。</p>

“我只记得我的身体，在最后的战斗中出现了明显的基因崩溃，而失去控制的北风之神则吞噬了我的全部。我与机魂彻底的融为一体，而我们的敌人——那个叛徒，也被我们用一发焚灭炮彻底撕碎了头颅……”</p>

“然后呢？”加尔文继续问着。</p>

讲述是梳理回忆的最佳方式，而他也察觉到斯派尔此时的状态，开始顺着斯派尔的话往下讲，以图获得更多的信息。</p>

“然后？”斯派尔陷入了回忆。“然后就是从轨道上打下来的旋风鱼雷，紧接着就是地震，碎裂的大地和充满了视野的岩浆……”</p>

“所以你们是失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