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黑与红，阴影之中的谋划（六十）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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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不在乎……”</p>

“那你呢？玩弄生命的老东西……”恐虐的声音表现的足够克制，显然在足够的危机刺激下，战争之主冷酷而精明的一面占据了意识集合的上风。</p>

这恐怕是祂在诞生后最克制的时候，换做其他任何的时机，色孽轻浮的挑衅所收到的，必定是一场持续千年、充满血腥的神战。</p>

然而祂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在三名神祇漫长的等待中，一只墨绿色大手从虚空中伸出又随即隐去，只留下一颗满是腐化之力的种子，在落地的瞬间生根发芽。</p>

然后在短短的瞬息间走完了从茂盛到枯萎的生命周期后，用最后的腐烂的声音向众神昭示：</p>

“生命！生命不该被终止！但更多的生命不该被毁灭！”</p>

“那就是同意了？”黄铜王座上的身影看向遥远的虚空，那里是欢愉之主的神国所在。</p>

八芒星是祂们无法抹除的存在，但那里对祂们的意义又过于重要，除了色孽那个万事不理、沉浸于自我狂欢的疯子以外，三名混沌的神祇已经达成了共识。</p>

但祂们也无法对那里直接干涉，因为那个截面独立于时间的特殊性，让祂们无法及时投送自己的力量或是化身。</p>

沉默在虚空中持续的蔓延，而那个空间中传来的危机感却正在加强。</p>

三位神明之间在激烈的交流中反复的试探着彼此的意志，最终下定决心以无边的伟力将那里的时空彻底重置。</p>

可八芒星乃是混沌的完整象征，更是混沌完整循环的具现，如果众神试图向那里施加干预，那么作为一个整体的祂们，就绕不开欢愉之主的配合。</p>

于是三道意志向着色孽的神域汇聚，而那个踞座于六环神殿中的身影，也在不断变幻的人格虚影中给出了不置可否的回应……</p>

亚空间中的潮汐再次翻涌，那意味着混沌诸神已然亲身下场干预，祂们的力量不约而同的向着虚空深处汇聚，甚至连帝国上的另一个战场也受到影响。</p>

红天使在阿米吉多顿打响的侵略战争，本已牵制了帝国太阳星域的绝大部分兵力，帝皇本人的意志也在这里汇聚，隔空与万军之主进行着激烈的对抗。</p>

但这一切都在加尔文发生意外以后戛然而止，因为万军之主本就是在单独与帝皇对抗，而战场的周围阴影中，还有其他神祇若隐若现的干扰。</p>

在八芒星出现危及到诸神根本的危机后，祂察觉到了自己面临的危险。</p>

同时支撑三个方向的神战，固然远远未到祂的极限，但对一个强敌环伺的神明来说，这也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开端。</p>

平衡不能被打破，尤其是不能被动的由他人打破。</p>

否则局势在“有心人”的算计下，只会沉没更多的成本，而一个伟大存在的陨落，也往往是从这些不起眼的细节中开始。</p>

祂果断的放弃了对红砂之主的力量支持，转而专注的观察着八芒星上的异动，以及亚空间的深处的永恒战场。</p>

现实中镇守帝国核心东部门户的阿米吉多顿上，肆虐于战场之上的红砂之主也陷入了委顿之中。</p>

帝国方面集结的部队，收到了来自王座庭暂停攻击的指令，而原本愈演愈烈的亚空间浪潮，一时间也出现了褪散、消亡的征兆。</p>

其余三位神祇也有类似的顾虑，因为加尔文带来的这场意外对祂们来说，绝对是万年经营的棋局中所不能预料到的一环。</p>

祂们无法说服自己将其视为单纯的意外，更不会相信这种从未有人触及到的本源处发生的事，其背后会没有同类的阴影。</p>

现实中的帝国疆域内无数大小的战场上，诸神的信徒都在有意识的趋向防御；</p>

而这无数战场上本该牺牲的帝国军人的命运，也都围绕着遥远的八芒星上的加尔文，在无声中被悄然改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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