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房间里的大象——回归克里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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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了近月的时间，加尔文自泰拉出发一路向南，总算是到达了克里格星系。</p>

顾不上和驻扎的阿斯塔特战团们招呼，庞大的银色黎明号一路穿过周围的行星世界，径直向工业联盟的核心星球飞去。</p>

星系内所有行星世界驻军的注视下，一队雷鹰自战舰腹部开启的甲板出发，在护航机群的拱卫中犹如数把倒飞的光剑，向大气层的内部飞去。</p>

天空的边际隐约的传来轰鸣，成群的银色雷鹰从光点快速变大，然后稳稳的在高空通场一次后降落在停机坪上。</p>

伴飞护航的战斗机群在头顶呼啸着盘旋，在收到雷鹰们的示意后摇摆着双翼，然后集结成战斗队形再次离去。</p>

广场大小的停机坪上，身披红袍的修士们安静的排场两列，几位阿斯塔特战团，正处在轮休的状态下高阶将领们，也和他们的副官站在队列的一侧，与另一侧的审判庭成员们组成人群的两翼。</p>

雷鹰的闸门落下，原体……不，是灰骑士们出现了。</p>

百余名全员身披终结者的直属连队当先走下，而其中阵列的中央处，十五人组成的旗卫队五人一组，高举着象征军团的银色之刃战旗，以及两个战斗大群的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p>

阿斯塔特的军官们肃容以对，因为这是灰骑士第一次以军团的姿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p>

这些战士身上的盔甲明显经过换装与休整，正处在最佳的备战状态，但他们的脸庞与双眼中，仍旧有挥之不去的战火与硝烟。</p>

八十五名身高三米的灰骑士踏着沉重的脚步向两侧展开，十五人组成的旗卫队则停驻脚步。</p>

身披重甲的荣誉卫队与一身金色的禁军们最后出现，整个钢铁组成的庞大阵列，恰好在间不容发的脚步调整中，于瞬息内接上了前方阵列留下的空档。</p>

而在他们阵列的簇拥中，加尔文——这个星系乃至整个灰骑士军团的主人，终于出现在众人眼中。</p>

百余人的阵列至此终于成型并再次起步，但其看似完整的军容中，有近半的人来自泰坦上休养的战士抽调补充。</p>

可不管他们之前来自何方的战场，这些灰骑士的身上都有着令阿斯塔特们熟悉的味道。</p>

那是比鲜血更沉重的味道，那是在战争议会正式成立后，以加尔文为首的所有灰骑士，彻底拥抱秩序后，承担那无尽冰冷诅咒的味道。</p>

火鹰的战士们熟悉它，因为他们在诞生之初，就是要一边承受剧烈的战损，一边独自忍受血脉中的变异；</p>

恸哭者们也熟悉感同身受，因为那是源自圣吉列斯高贵血脉的赐予的代价。</p>

血渴与黑怒就像是永恒的诅咒，让他们的人性在面临无尽考验的同时，也让所有圣吉列斯的子裔在黑暗中付出的无数牺牲，更加充满了无声的壮烈与悲恸。</p>

而如今，这样熟悉的味道也出现在这些灰骑士的身上了。</p>

他们不知道在这些灰骑士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能够知道的是，与以往那些战团时代神秘却充满了虚无的灰骑士相比，这些灰骑士在拥有了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重感后，在他们的眼中显得更加的真实。</p>

“圣吉列斯在上啊……”灵魂的共鸣，让恸哭者们瞬间想到了自己的基因之父。</p>

数千年来的坎坷与折磨，在让他们不禁无数次在内心中质问他的同时，又无数次的挣扎在爱与恨之间……</p>

可眼前的灰骑士，却又与他们这些永远失去了血脉源头的人不同。</p>

尽管冰冷与阴霾如附骨之蛆，萦绕在这些陌生的战士身上，但就只因为那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他们身上的气质就有着不容忽视的镇定……以及希望！</p>

“帝皇庇佑！”几位战团联盟的阿斯塔特军官单膝跪地，向帝皇发出祈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