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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鬼将没有应声,他刚才确实没有用全力,但却不是因为对千里骐骥的藐视和轻蔑,他还顾忌着在殿内的另两位高手,七分力用于对千里骐骥的当头一击,倒留了三分力随时防范着殿内的异动,他刚才也看了,那两个条枝客非同小可,而除了他们和地灵之外,还有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也有着颇为不俗的实力,虽不知他们在虻山是什么身份,但他们似乎也没有立即出手的意思,也许是刚才千里骐骥大占上风的一招使他们安下心来暂不干涉,这边的顾虑既去,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千里骐骥本身了。
天灵鬼将自己清楚,适才落败绝不是没用全力之故,以他的修为,一向是力随念生,施发自如,岂有措手不及之理?他看了看身旁那蜷伏不起的黑云鬼马,炫光尽消,精神萎靡,倒像是得了瘟疫一般,这绝不是那错身而过的闪击所导致的。
“不要故意误导你的敌手。”天灵鬼将声若洪钟,“我是鬼族天王,倒是和虻山新君一向未曾得见,今日有幸相会,果然名不虚传。”
“孤知道你,看来你的同僚说的没错,你当真是不受鬼皇节制了,便连自我介绍也不用那血泉诸将的套路。”千里骐骥在身**坪激斗的战云前卓然而立,益发显得清逸潇洒,他的黑发与天灵的披风都在同一个方向上飘拂着。
“大丈夫既晓人事,又岂能陷于悖妄之徒?不过现在可不是我们交谈阔论的时候,我只是跟你确认一下,我说过了,你是故意用我运力未满这件事来误导我,其心险恶得紧,幸好我知道,我的朱龙马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降伏的,而你看看它现在……”天灵鬼将双目青光一冲,“……你对它下了什么手脚?”
既被说穿用心,千里骐骥也不否认,颇感自得的扬了扬眉:“好一位鬼族天王,既然如此目光如炬,如何反倒料敌不明呢?你别忘了孤是何本相,天下群马皆以孤为神灵,无论仙马凡马,包括阴灵炼砺的鬼马,都对孤俯首帖耳。所以你人马合一的霸道杀伐之术固是摧敌陷阵,天下无敌的利器,但对孤来说,却是正中下怀的反制之道。”
天灵鬼将拍了拍自己额头:“阿也,原是我杀敌心切,一时疏忽了,怪道适才朱龙马不听我令,退避闪躲,倒差点让你给我下了黑手。”
……
原来如此,池棠和韩离恍然大悟,只能说天意弄合,偏偏让凭恃骑术的天灵鬼将碰上了可御群马的千里骐骥,物生相克,才令看起来更胜一筹的天灵鬼将败了一招。
慕容衍亦是释然,却在连听天灵鬼将提及两次朱龙马后心中一动,总觉得这个称谓是在哪里听说过的。
……
“你也够狠毒啊,你的灵气化刃之上有点什么别的东西吧?”天灵鬼将指了指千里骐骥,对方的指节正捏的格格作响,“怎么?想用血泉的毒来毒我?幸好我的灵甲胄身还遮全得住,嗯,你这毒还添了点作料,我现在明白你是怎么弑王篡逆的了。”
和昔日对大力将军的做法如出一辙,千里骐骥的指尖利刃上不仅有鬼蛇涎毒,也有出自虻山蛇妖的剧毒,被天灵鬼将当面说破,他也不着恼,只是针对天灵鬼将的最后一句轻描淡写的反驳道:“一派胡言,阁下以血泉之臣,叛出本源宗主,自立门户,倒来说什么弑王篡逆之举,不觉得太过荒谬了么?”也只能是轻飘飘的反驳了,这事上千里骐骥着实难以分说,便即话锋一转:“你看,孤的什么招数可都一五一十的对你说了,你呢?没了得力的战马,还能与孤一战么?”千里骐骥自然清楚,陡然失却了惯常的战法,天灵鬼将的战力定是大打折扣,当真较量起来,自己未必便输。
天灵鬼将初时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好个狡诈奸险的虻山千里,你道我人马合一之术被破,便无胜你之法了吗?”
话音未落,玄风骤紧,天灵鬼将浑身金甲陡然大亮,右手噬魂钩戟拔地而起,又斜举相指,左手张开,须臾间霞光万道,几乎晃得人睁不开眼,便见光束中渐成细长之形,待光影稍黯时,赫然一柄形制古怪的兵刃持在天灵鬼将的左手之上,却是长约丈八,前后皆有锋矛,刃开三棱的器物。
千里骐骥一凛,看着那天灵鬼将,竟也有了昔日面对大力将军惊天一击前的感觉,而殿中的慕容衍更是一震,盯着那柄古怪兵刃,两眼一霎不霎。
“马上可破百万军,马下能振鬼神威!虻山千里,我让你做我自炼魂成鬼以来,烈魂双刃之下第一个授首之灵!”
千里骐骥的脸上再没有那种成竹在胸的微笑,对方远比他预计的要可怕,但他虽惊而不慌,他已不是昔日那在大力将军雄浑劲击下应付维艰的骐骥千里生,他是虻山的千里骐骥王,再如何强大的对手,他也自信可以较量一番,但前提是,他必须保持足够的冷静和谨慎。
天灵鬼将一步一震,左手双刃,右手钩戟,仿佛金甲天神直向千里骐骥进逼而来,玄风罡气顿时将千里骐骥浑身笼罩,金光在风影中不住闪耀,几有天崩地裂之威。
观者无不瞠目结舌,难以想象一个凡人罹身,转生为魂的鬼灵是怎么达到这种接近了冥思道修为的实力的,只有慕容衍在心中暗暗称叹:
“武悼天王,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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