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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亡命……鸳鸯?(1)
月上梢头,但因为今夜起了薄雾将夜空镀上一层光晕,朦胧而又妖异。
此时,昭兰宫。
帷幕早早就卸下来,外人在宫外是看不见宫内丁点星火,只以为后宫最得宠的女人早早便歇息了。
“下来吧。”一声慵懒。
“唰”一道灰影从房梁上飘下。
五官平庸且僵硬,约莫四十多岁,高瘦。
依偎在贵妃榻上的女人,轻轻拢拢貂毛披肩,眼眸却不曾望向面前那个男人。
“有何动向吗?”
“王派了一群杀手,去往鬼市,那些本就是亡命之徒下手不会留情的。”声音像两张砂纸相互摩擦,沙哑刺耳。
那个雍容的女人轻轻嗯了一声,举手投足之间是说不尽的风流。
“他……能确定是那个人吗。”尾音微微上扬,像是质问又像是。
“王说过了有消息称是跟那个人有关。”依旧是波澜不起。
岚妃闻此眉梢微调,娇嗔道“什么,只是消息么,我要的是事实。”但是字字都包含这不满。
那个灰衣男人依旧躬身道,对面前眼波流转的女人熟视无睹,道“王如今在这宛国动手本就是在冒险,如今为娘娘毫不顾忌的直接在这京都对那人出手,在下以为娘娘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岚妃显然没有料到面前这个灰衣男人这般对她不敬,髻间的金步摇簌簌作响,原本室内燃得的瑞脑香暧昧缱惓的氛围瞬间变冷了下来。
岚妃微恼地坐直身子,但是终究还是忍住,冷声道“既然如此,不管谁出现在那里,格杀勿论。”
“起儿再过上两月就到了及冠之年,时间总是过那么快,本宫容不得这个时候出现一点差错。”岚妃提及她的小儿眉眼间充满了慈爱之意。
“属下会加紧这段时间对六殿下的保护,但是二殿下。”那个灰衣男人第一次出现犹豫。
岚妃听见唐琛的名字时,精致的眉头一皱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朱唇微抿。
停下剪烛的手,沉默了一会,好像真的在思考终了说“他若真的舍得对自己的弟弟下手,就给他一点教训。”
“是。”
“这皇位只能是我的起儿的,也只有他才配得上这个位置。”
岚妃唇边勾起一丝冷笑,但是笑容里却是透骨的媚,微微抬起右手,好像九五宝座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挡我儿者,死。”
抬起的手又划落,指尖戴的凤仙花蝶描金甲套在空中留下一道尊贵冷艳的弧度,但好像刽子手手起刀落的无情而又森然。
夜最浓之时,京都西街坊外几里之外的山丘之下的密林。
雾气四起带着冬夜的霜花,落在一地的尸体之上,肖元重重跌坐在草丛之中,还在半个时辰之前,他们一队几人本是跟随主子进入鬼市,但是却被一群身形诡秘之人所缠住,刚一照面便出杀招,而且总是妄想挑下他们的面具,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就这样被缠在这里厮杀,虽然这些人武功不错但是比起他们,还是差了不少,即使这样还是受了伤。
肖元喘着粗气,撕下衣服的一角缠在臂膀处止血。
“集合。”
肖元明知主子有难,但是他不能上山,因为他还有要干的事情。
肖元最后转头望向山上,满眼担忧,片刻之间转身而去,神色恢复冷声道“回府。”
山之北面,瀑布之下的水潭发出嘭的巨响。
半晌之后,扶风终于挣扎的从彻骨的潭水中探出头,努力地将身子朝上探这,为了把唐宫羽的头冒出水面艰难保持着这个滑稽的姿势游着。
不知游了多久,快要麻木之时,扶风看见有一块礁石从嶙峋陡峭的长满藤蔓崖壁上伸出来。
天无绝人之路,扶风急忙伸手抓住那块礁石,稳住身形。
指尖触到那崖壁上的藤蔓时,动作一顿。
扶风大惊赶紧背着唐宫羽,手指使劲一戳,里面是空的。
像是一下吃了回天大金丹,扶风一下爆发,拼尽全力背着的唐宫羽艰难地攀上那块礁石。
腰上的伤口因为这般剧烈运动,再次爆发疼痛,
一翻身,终于在流动的潭水爬上那个洞中,赶紧将唐宫羽解下。
扶风凑近唐宫羽的脸庞,发现鼻息微弱到快要没了,于是还没来得及喘息,赶紧猛烈的按压唐宫羽的胸腔,按了几下发现面前这个男人毫无反应。
扶风一下急了,眼一闭咬牙捏住唐宫羽的鼻子,向那紧抿的唇猛地低下头。
因为某人动作过猛,牙齿撞上唐宫羽的牙齿,顿时一阵酸痛。
他们此时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近到扶风能清楚看到唐宫羽长而密的睫毛,这一刻时间都静止,仿佛这天地只剩下这两人,两人彼此的气息相互缠绕。
“噗”唐宫羽吐出一口水,苍白的嘴唇慢慢染上血色。
扶风伸出指尖在他鼻下一探,发现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于是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推开面前的男人,但是身上还是忍不住颤栗。
扶风贴着那洞壁,蜷缩着身体喘着气刚刚的一切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感觉又冷又疼,仿佛自己又回到那大火冲天的夜晚。
摇摇了头,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努力保持清醒。
扶风抖抖索索在自己的怀中摸索,拿出一个油布包,取出几个小小的瓶子。
将自己的腰带解开,撩起袍角,腰上的伤口被冬天的潭水跑了一段时间,伤口早已血肉模糊,伤口周围的皮肤被泡的泛白外翻起来,扶风毫不犹豫将一个青色瓶子里的药洒在伤口上,又抹了点在臂膀处的那道刀伤。
撒上药粉的伤口像是被火灼烧一般,下嘴唇被咬的苍白如雪,但硬是没吭一声。
本想将小瓶子的药撒完,但是眼皮一抬,看见昏死在自己面前的唐宫羽,还是留了些。
虽然自己不太清楚唐宫羽为什么那般虚弱,但是还是喘息一会,挪向唐宫羽。
“嗤”一声面无表情撕开唐宫羽的肩头的锦袍,扶风小心翼翼将那锏锥取出来,又撕下披风上的一块布将其包裹起来。
又从之前的油布包里取出一个小白瓶撒了些上去。
她不善医术药理,所以随身带着师父为自己配的药,这个白瓶子里面是可祛毒的药粉,看着唐宫羽的肩头上口并未变颜色,但是以防万一还是撒了点在上面。
看着自己越来越少的小药瓶,扶风突然很忧伤,老不正经出品必为精品,看来是要抽段时间去一趟雾鸣山了。
接着又为唐宫羽摸了些小青瓶里的药,抹药的指尖下方肌肤滑腻,在月光之下显得如珍珠般皎洁,扶风突然羡慕的揉了两下,作为一个男人皮肤还那么好,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但是,手下的肌肤虽然洁白滑腻,却不失线条感。
没想到还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主啊,扶风突然嘴角一扯。
扶风为唐宫羽上完药,又在自己的伤口处抹上一层凝胶质感的东西,这里面添加了雪莲,积雪草等一系列,总之是可以让伤口不会留疤,女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些。
折腾完着一切,又是疲乏又是困倦如潮水般涌上来,扶风靠在山壁上,闭眼之前还是将自己的披风甩在唐宫羽的身上,自己刚刚把过他的脉内里虚浮,还是别冻着为妙,于是慢慢合眼睡了过去。
今夜的事情,改日再向他讨回来。
彼时萧王府。
肖元等人秘密潜回府邸之中,处理好伤口之后,便一直站在唐宫羽的房间前。
他现在只需要做一点事情,等待。
过了不一会,一道黑影飘向萧王府,肖元向暗处按了按手。
可以听见细微的喀嚓声,是弩箭上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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