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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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的八万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在那嘿嘿啥。</p>

个大傻子。</p>

-</p>

十分钟后。</p>

电脑播放器里的维瓦尔第结束，接着响起一段很销魂的前奏。</p>

自动切歌了。</p>

一大两小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都有些怪异。</p>

老师平时还听这种音乐？</p>

接着。</p>

‘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p>

‘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p>

‘美丽的梦，合适才能再出现...’</p>

...</p>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p>

听到这句，刘丰瑞低下头，什么和什么啊。</p>

小车可太了解这歌，她爸每次去KTV都会嚎叫一番，歌名叫你怎么舍得我难过，还有一首安妮，这两首是她幼儿时期关于音乐的全部，均来自老爸。</p>

季洋倒没什么感觉，只是歌词的观点有点内个，你爱不爱的，和人家什么关系，还怎么舍得你难过，啧啧啧，差评。</p>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三孩整齐望去。</p>

李安见播放器随机到这首歌，赶紧走到电脑前将音乐关掉。</p>

小季真不是打趣，纯粹好奇：“老师这是您的歌单吗？”</p>

这还真不是李安的歌单，但他解释不清楚，糊弄道，“七八年前的事了。”</p>

小季：“哇哦，老师您年轻的时候喜欢听这类歌啊。”</p>

李安撇嘴：“怎么这么八卦呢，而且我现在不年轻吗？”</p>

小季咧嘴：“年轻！”</p>

李安看向小车，小车点头：“年轻！”</p>

小刘紧随其后，不待老师望来：“年轻！”</p>

哼哼，李安这才露出满意微笑，“一遍听完，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感悟。”</p>

小季：“有。”</p>

小车：“有。”</p>

小刘：“有，但不多。”</p>

李安点点头：“多不多得，我们试试吧。”</p>

两台琴，四个声部。</p>

小车和季洋一台琴，李安和小刘一台琴。</p>

师生四人分别端坐在大米子和小黑前。</p>

除了李安，三个孩子都用的纸质乐谱，李安用的陈璇的平板。</p>

“放松。”</p>

说着李安左右看了一眼，“你们不要看我，所有人到时候都要看一部。”</p>

小刘和小车看向他们的季洋师姐。</p>

李安继续说道：“季洋，你在确定和每个人都对视之后，抬手给个预备动作，这时大家跟着你的呼吸，我们共同找准那个契机，一起落指。”</p>

“都听明白了吗？”</p>

三孩：“明白。”</p>

李安：“好，我们试试开头，速度先慢点，哒，哒，哒，哒。”</p>

得到速度提示，小季胸中有了数。</p>

小季一口深呼吸，李安小车小刘同时侧目望去。</p>

在确定与每个人都完成对视之后，小季轻轻抬起双手。</p>

下一秒，随着她落下的手臂。</p>

师生四人同时落指奏出了第一拍。</p>

“噹！”异常整齐。</p>

小车势大力沉的双手柱式和弦鸣响那一刻，李安季洋右手跑起旋律，同时小刘也在低于李安两个八度的位置演奏相同的旋律。</p>

八只手，两台琴，瞬间制造出的动静非常壮阔。</p>

优美的旋律线条在低音节奏的加持之下，顿时巴洛克音乐的色彩便密布整个房间。</p>

三个孩子不同程度地为这动静所惊叹。</p>

小季：好听。</p>

小刘：牛哇。</p>

小车：有意思。</p>

听弦乐录音是一种感觉，自己在家练单声部是一种感觉，真正以演奏者的身份坐在钢琴前演奏又是一种感觉。</p>

拿着正儿八经的古典乐谱搞合奏的乐趣，一下便被三人所发现。</p>

沉浸在这种状态下，没有人分心。</p>

音乐平稳地走到了第八小节。</p>

到了第九小节，小刘出现了第一个失误，他把一个八分休止符给漏了，本不该出现的一声响，在他的声部出现了。</p>

李安听到小刘错了，但没有第一时间叫停，他想着先往下走。</p>

可弹错的小刘慌了，随后便再也没有跟上，导致音乐进行到第十一小节的时候被迫中断。</p>

当然，这里还缺少了整个段落的关键声部，如果马可在，刚才或许还能勉强混过去。</p>

“没关系。”李安安慰小刘，“我们从头再来一次，要注意这个空拍，还有后面连续小节额的段落休止，一定要数对拍子，输错那就是灾难，用笔在上面标上。”</p>

师徒四人再一次开始。</p>

-</p>

一下午的时间真是不够用，转眼就到了五点半，窗外的天色已经略显疲惫。</p>

排练这件事就是如此，在排练中，逝者如斯。</p>

三个小时眨眼过去。</p>

最后完整地走完一遍，李安大声宣布结束。</p>

只是三个孩子看起来都显得有些意犹未尽。</p>

一个个脸上看不到半点疲惫，像是再来三个小时他们也没有任何问题。</p>

“老师，您觉得这边怎么样？”小季问地兴奋。</p>

看着三个孩子满脸期待的表情，李安当然不能说不好。</p>

“非常好。”说着他带着三人起身来到客厅，一人发了一瓶水。</p>

小刘：“老师，我们什么时候能一起合？”</p>

李安：“明天下午吧，我们去昱东校区合。”</p>

约定好明天下午两点集合，李安送三个孩子下楼，分别又叮嘱了一番回家练习所要注意的事项。</p>

“老师明天见。”</p>

“明天见。”</p>

送走孩子们，李安回到书房打开林幽幽那天发来的录音，又仔细听了一会儿。</p>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合奏交响化的想法。</p>

可惜了，今天下午有几个片段他已经觉得非常棒了。</p>

但完整的音乐不是由几个片段就能组成的。</p>

回顾整个下午的排练过程，更多的情况是速度脱轨，声音打架，做不到整齐，以及声部不平衡。</p>

这是音乐反映出的问题。</p>

在个人问题上，包括小车和季洋在内，只要当李安强调把钢琴当成弦乐去演奏时，各种状况接踵而至。</p>

就好像一这么想，孩子都不会弹了似的。</p>

哎。</p>

也怪他，是他想太多，明明只是几个业余的孩子。</p>

能有几个出彩片段已经不错了。</p>

况且今天下午不是没有收获，按照目前情况来看，框架已经出来了。</p>

还是回到他原先的想法，明天加入小北三人，七个人最后做到整齐划一即可。</p>

话虽如此，晚饭时，陈璇还是发现李安闷闷不乐。</p>

宽慰道，“明天七个人一起再听听效果。”</p>

李安：“嗯。”</p>

-</p>

次日一早，马可小北小虎三人准时来到。</p>

李安像昨天一样，先给三个孩子讲了讲每个声部在演奏这首作品中对应的乐器。</p>

效果ok，三个孩子都理解得不错，尤其是王小虎，像是提前做了功课，连续提了几个深入问题，李安一一做出解答。</p>

但是在实操合奏中，他没有继续采取昨天的排练方式，而是把重点放在了每个孩子的指法节奏上。</p>

毕竟这三个孩子不需要做到出彩，保证不出错，能使自己的声部在音乐平稳进行就行。</p>

可即便如此，三个孩子最后也只是面勉勉强强做到了完成谱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