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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登恶狠狠地盯着宋禾,全然不顾对方是半圣:“徐本远是我族叔,我父亲因此事郁结而死,为人子,当解父亲胸中郁结,当替父亲敬孝,为族叔讨个公道。”
宋禾面色平淡、眉眼哀愁,他长吁一口气,竟站起身子朝着徐登鞠了一躬:“当年之事,我袖手旁观,未即时出手阻拦,心中一直有愧,对不起。”
“二十年前,王师回朝途中正逢天人入口提前开启,天人之战一触即发,此战打得天昏地暗,那些人中,有一部分是天上趁乱杀的,还有一部分是战后死的。”
“起初我们并没在意这些人的死,当年一战,半圣亦有陨落,死伤太大了,所有人都是紧绷着。只是在战后的议和中,天上点名要杀这几人,而为了大局,他们皆自杀成仁。人间本该为这几人立功德碑以祷告,只是后来出了变故,各方势力自顾自的,此事不了了之。”
徐登追问道:“什么变故?”
宋禾闭目,似是不愿说出这段过往:“国子监出了叛徒,曾尚然被断心脉,天上撕毁条约,联军溃败。龙虎山和青城山召回弟子,自封山门。书院和墨学自顾不暇。”
“人间,几乎再次步入大唐覆灭后的乱象。”
徐登紧锁着眉头,困惑道:“如今的天下,并非如先生所言吧。”
宋禾仰头,两行清泪留下:“死局啊,青城、龙虎都觉得大势已去,封山自保;三大书院都在恭拜圣人,想靠圣人遗留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大周朝堂开始一边倒,主和派将那些参与北伐之人通通下狱,留待天上发落。人间何等绝望啊!”
“天下男儿皆死心,唯一巾帼不信命!”
“一位女子,着红衣,衣褴褛,碎了玲珑塔,独身一人,踩血云,直往天门。将抬手,补天裂,焚道基,直到那一刻,世人才知道,她的道是完整的圣人道,事先所在加诸在她身上的罪名都是天上的骗局。那一日,血染周天,红衣胜火,日月失辉,她一人战百人,打得天人入口崩塌,用自身的大道根基重铸天门。”
“战火烧,霞云红遍。红衣落到了江南,仅留给世人一句话。”
徐登问道:“什么话?”
宋禾嘴角苦笑:“她说‘天下男儿,皆为孬种,没有英雄!’。她叫李纹,是个女夫子。”
小屋里重归宁静,宋禾仰目,泪渍未干。
嵩阳书院藏书阁,宋褎耳走了进去。
沈萱见到宋夫子来了,连忙拘礼:“宋夫子好,您也来寻书?”
宋褎耳笑摇头,说道:“我是来找找陆昂的。我有些事情想单独问他,你先避一下。”
沈萱没多想,朝着陆昂眨了下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便去藏书楼外等着。
陆昂起身拘礼道:“宋先生寻我,所谓何事?”
宋褎耳寻起地上的书,随意翻看起来:“明日便是文圣礼,你就别参加了吧。”
“为何?”陆昂皱眉,说道,“宋夫子当给我个理由吧。”
“我嵩阳的圣人传承,不当被外人夺取。你若不愿放弃,便给你个机会,”宋褎耳只是摇头,将手中书本一合,一道流光遁入陆昂灵台,“文圣有三考,我便再添一考,你若能过,我宋褎耳便认了。”
“此考名为百岁。”
陆昂一头扎进书堆中,双眼愈发疲倦,倒头睡去。
宋褎耳走出藏书阁,对沈萱坦白道:“我对他用了镜花水月,考名百岁,不会伤害到他的。他若能过此考,便来参加明日的文圣礼,若是不能,怕是得睡三天,如此文圣礼已经结束。”
沈萱眉头一皱,朝着宋褎耳怒道:“镜花水月只能对有玲珑心的儒生施展,夫子读了那么多书,是糊涂了吗?便是是最无害的百岁,也会让人性情大变。夫子,你若是不想他参加文圣礼,直说便是,为何如此行径?”
宋褎耳脚步一顿,他深知其中利害,只是必须为之,对着沈萱拘礼:“此事过后,我会亲自登门赔罪,定负荆而来。我是书院的院长,不能坐视嵩阳的圣人传承,落入外人之手。”
话落,宋褎耳步子沉重,一步步离开,走得不算快。再多的骂名,他都愿担着,既然做了书院的院长,那便以书院的传承、繁荣为重!
书生做不得的恶人,他来做;君子不可为之事,他亦为;他成不了天下人的君子,只能做嵩阳书院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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