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冬日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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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波一帆忙问:“怎么了?是不是中毒了?现在情况如何?”那女医说:“应该是今晚同时吃了羊肉和鱼,又喝了冷水,才腹痛的。鱼是寒性,又遇到月信将至,身体本就虚弱。奴婢叫人给她灌了两个暖壶暖着肚子,又开了药,月信前两天最痛,到了三四天就会好些。”腮波一帆虽是男子,也知道女子的月信是怎么回事,他说:“两个暖壶不够,叫她们日夜不停地准备着,不可断了。”他听到卫泱泱已经躺下了,不好打扰,只得先回宫去。
可能是在路上风餐露宿十多天,身体寒气入侵,卫泱泱这次痛了两天才能起身。第三天下午,腮波一帆又来驿馆看她。见她虽然还是脸色煞白,但精神总算比头两天好了些。卫泱泱虽然平日里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女孩看,但这月信却是男女之间最大的不同。她一想到腮波一帆可能已经知道她是因何而病,再看见对方的时候,就开始扭捏起来。
腮波一帆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说:“哦,看起来还是很虚弱,再休息两天,等好了再走吧。”卫泱泱见他这么说,前所未有的开始害羞起来,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腮波一帆想问,又不知如何问起,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肚子还痛不痛啊?”卫泱泱也不敢看着他,只是摇摇头:“没事了。”
两人正说着话,有侍从进来说:“世子,碧波城传信过来了。”腮波一帆只得对卫泱泱说:“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他便与侍从走出门外,两人用海斯土话低低谈论起来。卫泱泱本来是坐在桌边等着他,但她听到门外两个人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说着“王府”、“围剿”等词。她本以为碧波城来的消息只是腮波一帆在那里的书画朋友传话给他,但他们却说了到王府,整个后湾郡,只有一个王府,那便是羑王爷所在的羑王府!
羑王是太祖爷给他三弟的封号,封地就在碧波城,如今已经是第七代羑王爷了。本来太祖爷是要他坐镇后湾,抵御四国的,顺便要王府和卫家互相牵制互相配合。但一百多年过去,卫家忠心耿耿且把边境守得很好,羑王爷的兵权就越来越小了。为何腮波一帆和他有联系?卫泱泱连忙离开桌子,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还好,她和腮波一苇学过黑豹城的土话,那两人说话虽快,她也能听个十之七八。
原来是羑王爷误以为腮波雪蝶回到了黑豹城,便派人来传信,说是他此次跟着进攻海西,做的很好。所以答应他的武器粮草,等开春解冻之后,便会派人送来。下次何时进攻海西,会再通知他。谁知腮波雪蝶先去国都龟来城拜见国君,并未归来,所以那侍从才来传话,问腮波一帆要不要见见羑王爷派来的人。
听到这里,卫泱泱大吃一惊,原来腮波雪蝶,并不是真的要去抢粮食,只是为了完成羑王爷交待的任务!羑王爷私通敌国,还给他们提供粮饷来攻打卫家,是何道理?难不成他想造反?她想到此处,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造反?那可是斩立决都嫌慢的滔天大罪,羑王爷图什么呀?她对朝政一无所知,不敢多想,见腮波一帆准备回屋,赶忙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腮波一帆心里也犯了难,他并不想与卫家为敌,但要他出卖父亲,他也实在做不到。他皱着眉头想了片刻,对侍从道:“你让那传话人回去吧,就说我收到了消息,等父王回来,我会转告的。”他又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尽量装作轻松的样子,才掀开帘子进来。
卫泱泱拿起桌子上的松子,一边吃,一边故意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你是不是不想陪我玩了?”他心里慌得不行,表面还要装作云淡风轻,说:“哦,我父王不在,黑豹城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向我汇报,等急了吧。”卫泱泱又问:“我刚刚听到”碧波城“三个字,怎么,是你许久不去碧波城,大阳的姑娘想你了?”听她这么问,腮波一帆连忙否认:“哪有哪有,我在碧波城只结交过文人墨客,根本不认识什么姑娘。哦,不对,我只认识一个大阳的女孩子,就是你。”
接下来的四天,他们二人把黑豹城所有好玩的地方玩了个遍。等月信过去,卫泱泱再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便要回家。腮波一帆送了她一匹好马,并且给她装了一大堆好吃的。还亲自送她出城。到了与黑豹城相邻的止鹿城外,卫泱泱摆摆手:“好了好了,别送了,再送就到海西了。”
腮波一帆他们来时怕惊动海斯军的防守,并不敢进入各个城池,都是从城外绕行的,晚上就扎帐篷住,吃了不少苦头。就从身上取下腰牌说:“这是我们腮波家的腰牌,你不用从城外走了,可以在海斯各城自由出入。晚上若累了,就到各城的驿馆去住,人家看到腰牌,就会给你安排房间的。”卫泱泱道了一声榭,将腰牌收好。便要上马。
腮波一帆心里七分不舍,三分担心,但又不敢明说,就暗示道:“泱泱,要是,要是你遇到了什么难事,实在解决不了的,便来找我。”卫泱泱觉得好笑:“我解决不了的事,你能解决?”腮波一帆心里着急,说得更加磕磕巴巴:“比如,比如遇到什么危急关头,卫家也护佑不了你。哦,当然,不会有这种情况,我只是打个比方。万一卫家遇到什么事,没空管你,你一定要拿着腰牌来,我会护你周全。若我父王要杀我,咱们就一起私奔。”
私奔?他这一番颠三倒四的话,卫泱泱听的莫名其妙。但对方一片好心,她还是要道谢。等她正准备上马,腮波一帆突然拦着他问道:“泱泱,你还会再来吗?”卫泱泱摇摇头:“不知道,但下个月我应该不会来了。下月底是你哥哥的忌日,我要去拜他。如果你要拜他的话,你可以来海西找我,我们一起去。”
腮波一苇死后,海斯人只知道他死在水魔军营,但并未找到他的尸首。听到卫泱泱这么说,腮波一帆激动不已,问道:“你知道他的尸首葬在何处?”卫泱泱觉得很奇怪,说:“是啊,是我把他埋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就在我们俩经常碰面玩耍的地方。”腮波一帆情绪更加激动,又问:“那,那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问出之后又有些后悔,生怕卫泱泱说是被卫家军所杀,那他二人之间的情谊,就不复存在了。
哪知卫泱泱表情瞬间变色,咬着牙说:“自然知道!他是被敦不脱杀死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他报仇了。”腮波一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我兄长是被敦不脱杀死的?水魔国的那个右将军,敦不脱?”卫泱泱仍是咬牙切齿:“是啊,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骗你?”她见腮波一帆表情又愤怒又震惊,这才明白他内心所想,顿时有些生气:“你不信?那你下个月来海西,我带你去他墓前,你撬开棺材看一看,他是不是中短枪而死的。”
水魔惯用的兵器是短枪,而卫家军常用长枪和大刀,腮波一帆自然知道。他惊怒之下,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我一直以为,我兄长是被卫家军所杀。”这下子轮到卫泱泱又惊又怒了,她大声说:“喂,当时你哥哥才十多岁,又没穿盔甲又不会武功,我们卫家军杀他干嘛?你以为我们像水魔军那么坏的?连妇女和孩子也杀?那是畜生才会做的事。畜生,哼。”她骂了好几句,还不过瘾,正准备再骂,看到腮波一帆的样子,显然是不敢相信。所以她解释道:“之前我被敦不脱抓到过,他让你哥哥来认人,看谁是卫阎王的女儿,你哥哥并没有指认我。我就趁乱逃脱了。后来敦不脱发现你哥哥骗他,趁着四周无人,就把他杀死了。我当时也在场,但,但他伤的很重,我没能救他。”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说罢,紧咬下唇,不再作声。
她一直内疚,觉得腮波一苇的死和自己有关,所以从不轻易对人吐露,若非腮波一帆今日主动问起,她是断断不会说的。腮波一帆只觉得自己心口内翻江倒海,愣了半天,才有力气开口说:“好,下个月,我会去海西,同你一起去给我兄长扫墓。”
卫泱泱只说了四个字:“一言为定”,就上马离去。她进入每个城池之后,都特意下马,一路打听着走到驿馆,将沿途兵力部署、城墙厚度一一记在心里。一直到三月底,她才回到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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