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变脸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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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煌在明月楼忙了一整天,等所有的宴饮结束,他回到凤泉王府时,已是深夜。下午在申明渊和卫泱泱去放风筝后,他就派人盯着两人。现在他终于闲下来,迫不及待的去听那盯梢人的回报。那属下十分机灵,他说两人在花园里呆了一个时辰,就一起在街上吃了饭,之后清河王便送卫小姐回回了桂园。申明煌仔细斟酌了一番,吩咐任家旭:“你明日派人去街上,买一百只不同的风筝,越是新奇的越好。再从府里拿些上等补品,一起送去桂园给卫小姐。”
第二天,派人去送礼的小内监回来向他复命:“殿下,今日奴才去桂园送礼,那看门的婆子说,没有小姐的吩咐,他们绝不敢收。”申明煌有点犯愁,卫泱泱是未出阁少女,府内不接待男客,加之她在花都也没几个朋友,那桂园的门就常年紧闭着。人家不收礼物,他总不能派人闯进桂园,强迫人家收下。卫泱泱不到十八岁不能订婚,他之前就没有将精力放在她身上。可今年她正好年满十八,未免夜长梦多,总得当机立断,不要被申明渊抢了先才好。以卫家的家世,卫泱泱自然做不了正妃,可就算是庶妃,她也只能是凤泉王府的庶妃!
第二天傍晚,申明煌忙完政事之后,便坐着马车去桂园,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卫泱泱的住处。那院门看起来并不大,院墙的装饰也十分简单。此刻大门紧闭,而门的右墙上挂着一块小小的匾额,上面写着“桂园”两个字。那字娟秀整齐,一看就出自宋文如的手笔。申明煌知道,自己贸然拜访独居少女的别院十分不妥,但前天的事好像一块大石,压在他心口。他在门口转了两圈,终于下定了决心,吩咐任家旭:“去敲门。”
任家旭走上前去,扣了四五下门,那门就开了一个小缝,一个婆子从里面探出头来,问他有何事?任家旭陪着笑脸,指了指身后的申明煌:“我家公子来拜会卫小姐。”那婆子态度十分好,但言语上却拒绝了他:“对不住,我家小姐自己住在这里,实在没办法见男客。若贵公子想来看她,可以到巷子口去卫府找我们三郎。如三郎同意,会派人来桂园叫小姐去卫府会客的。”她这么说,申明煌自然挑不出什么毛病。卫家一个女孩住的地方,连看门人都是个婆子,想必里面侍候的人也都是丫鬟。任他身份再尊贵,人家不让他进门,也是一点错处都没有的。但他又绝不能到卫府去找卫秉戈,要求拜会卫泱泱,这可难办。
他没有办法,只得走上前来自报家门:“你同你家小姐说,我是伍公子,她会见我的。”那婆子回他:“伍公子,我们小姐不在家。她今个晌午吃了饭便出了门,可能要晚些才回来。”申明煌追问:“她去哪了?”那婆子摇摇头:“不知道。小姐每次出门,只告诉我们她大概几时回来。并不说她去了哪里。”卫泱泱一向独来独往,出门也不爱带丫鬟,下人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简直是太合情合理了。申明煌只得叹了口气:“好的。”那婆子向他行礼之后,又将门关上。
他回到车里,心情十分失落,今日一无所获,只能先行打道回府。任家旭见他坐稳,就吩咐车夫掉头。车子刚向巷子深处驶出几米,正要拐过来,申明煌忽然下令:“停。我们等一等。”任家旭十分不解:“殿下,咱们就在这等?”申明煌有些无奈:“不然呢?人家又不肯招待男客。”现在虽然已到夏末,但天气仍然非常炎热。任家旭给他倒了几杯绿豆汤,还不停地给他抹汗。可申明煌喝了绿豆汤之后,仍然觉得心里燥热无比。虽然他知道卫泱泱会克人,是绝对不可能嫁进皇室做王妃的,最多做个庶妃。可卫家只有这一个女儿,不管她将来进了哪个王府,卫戍平的心里自然就会偏向那个皇子。他不懂,自己明明三年前在姑苏时就开始筹谋这件事,可为何却让申明渊抢了先?
他等不多时,就听到有马车的声音从巷口传过来。听任家旭说那应该是清河王府的车,他就下了马车等在巷尾。此刻天色已暗,在巷子各家门口灯笼的映照下,他看到申明渊的马车停在巷口卫府门前,并没有驶进来。而申明渊和卫泱泱两个人,则一边聊天,一边慢悠悠地朝巷尾走来。清河王府的侍从们并不打扰他们,只远远在后面跟随。
卫泱泱的手里似乎拿着一个什么玩具,在边走边玩。申明渊注视着她,语气十分宠溺:“好玩吧?”卫泱泱玩的兴起,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笑嘻嘻地说:“好玩好玩。”等她把那玩具操作了一遍,才抬起头对着申明渊:“那变脸怎么那么有趣?我看来看去都没看出,那伶人是怎么变了四张面具出来,最后又将本来面目变出来的。要不是太晚了,我真想在那里再看一个时辰。”申明渊对她的小小要求赶紧应允:“这蜀地的戏班子进花都,要呆上好几个月才会走。你若想还看变脸,等过几天你好些,我再带你去。”卫泱泱高兴的点点头,又开始摆弄着手里的玩具。
申明渊逗她:“前几日才过了乞巧节,你这绣功有没有长进啊?”他提到刺绣,那是卫泱泱最不擅长的事情之一,她只得替自己辩解:“我自然是有长进,但我才学了几个月,只是比一针不会时强一点,刚刚会并线而已。”她有很多事情没学过没见过,申明渊从未取笑过她,甚至还有点刻意的夸赞她:“是吗?进步这么快啊?”她乐的眼睛睁大,露出得意的表情:“嗯。”趁着她心情大好,申明渊借机提出要求:“好啊,那你好好学,明年我生辰时,送个绣品给我。”听到他要收礼物,卫泱泱吓得赶紧将双手伸在他面前:“那怎么可能,我不会像人家一样绣个什么牡丹啊、凤凰啊,殿下就是把我的手指掰断,我也做不到啊。”
申明渊却不依:“那你就绣个简单的花样嘛,我过生辰哎。我想想,不然你在帕子上绣两颗红豆送给我。”卫泱泱的脸上呈现出一副不解的样子:“殿下要红豆做什么?这绣在帕子上的,岂不是水里的月亮,不当吃不当喝?这样吧,等明年你生辰时,我去找片红豆地砍下几株,你要多少豆子都有,好不好?”申明渊见她这样不解风情,就伸出手指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弹:“动动你聪明的小脑袋想一想,上次我教你背的王维的诗《相思》,你可还记得?”卫泱泱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事,只得回答:“我记得啊。”她之前虽然并未学过诗词,但人很聪明,申明渊要她背过,她就再也没忘记。今日她虽然没有预习,背的并不熟练,但是却一个字都没有错。
申明渊这才满意:“背的越来越好了呢。最后一句“此物最相思”,懂了?”卫泱泱看起来似懂非懂:“我知道了,红豆意思就是相思嘛。但我们都在花都,经常可以见面,又不是隔着天涯海角,为什么要送红豆啊?”申明渊被她气的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见她怎么都听不懂,只得耍赖:“让你绣你便好好练习,这还有一年呢。要是明年收不到,我可是会生气的。”他嘴上说着“会生气”,嘴角却带着笑意,显然这只是小情侣之间的玩笑话。
待两个人走的近些,申明煌才看到卫泱泱手上拿的,是一个竹子做成的变脸小人。那小人有八张面具,只要掰一下它的帽子,便会变出一张面具来,和戏台上的变脸伶人一样有趣。这样绝妙又无用的设计,一看就是申明渊的手笔。看得出她十分喜欢,在和对方说话时,都会时不时的去按一下那小人的帽子。
因申明煌站在暗处,且两人正说的高兴,他们并没有主意到有第三者存在。两人慢悠悠走到桂园的门口,卫泱泱便去敲门。那婆子开门看到是主人,就将大门敞开。申明渊挥挥手,两名小内监便走上来,将手里捧着的七八个盒子递给那婆子,很显然,那里面装的,也是他送给卫泱泱的礼物。那婆子和一个丫鬟接过盒子,先退回门后。
卫泱泱也准备进去,她回头依依不舍的对着申明渊告辞:“我到了,天气这么热,殿下赶紧回去吧。”申明渊一把拉着她的右手,像小孩子一样求夸奖:“哎,你还没告诉我,这礼物你喜不喜欢呢?”卫泱泱拼命点头:“我很喜欢啊,大大小小的变脸小人,够我玩好一阵子呢。”申明渊又低下头看着她笑:“那玩够了,别忘了背诗和练字。”卫泱泱忙不迭地答应:“是是我知道,还有学规矩,我都记着呢。”申明渊听了她的保证,就准备告辞:“那我走了?”可没想到她调皮的说:“殿下也可以不走啊,你就躺在这门口睡一夜。明早我做几个菜,送出来给你吃好不好?哈哈。”申明渊吓得连忙摇手:“你做的菜我可不敢吃。好了好了,回房早点休息吧。”说罢,他看着卫泱泱进了桂园,才放心的向巷子口的马车走去。
他们两人刚刚的对话,简直要把申明煌气到吐血。那对话、那动作、那神情,分明就是一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卫泱泱平日里十分机警,她说了半天都没有发现自己站在暗处,显然是因为眼中只有爱人,而顾不上其他人的缘故。听申明渊那意思,他教卫泱泱读书已经教了很久。他是当今皇后嫡子,若非十分喜欢,又怎肯屈尊降贵去教一个女孩子读书。申明煌卫泱泱完全不会做菜,女红更是她非常讨厌的。可是现在听来,她竟然肯为了申明渊学绣工、学做菜,这要不是陷入爱情,她如何肯学?更令申明煌心惊的是,今日是七月初九,并非卫泱泱去清河王府的日子。他打探到的情报,是她想出门必须经过卫秉戈夫人同意。就连刚刚自己想求见她,也要先去卫府知会卫秉戈,才能将她叫过去见上一面。现在二人结伴跑去看戏看到深夜,申明渊还亲自送她回来。刚刚那看门的婆子看到他时却一点也不诧异,可见他是常常来送的。两人的交往,一定是得了卫秉戈的允许!
今晚所见之事,使得申明煌又震惊又气愤,在桂园门口站了好久。眼看着申明渊的车走远,任家旭才敢唤他:“殿下,咱们回去吧?”申明煌思绪混乱,也不出声,只是默默上了马车。他在车上仔细想了想自己与卫泱泱相识以来的种种场景,自问并无任何纰漏。可卫泱泱为何对他们兄弟二人,态度差距如此之大?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自己在暴捷公主面前误伤了她?气的她转投申明渊?可是她不止是她啊,那可是整个卫家军在兵部的势力。想到此处,申明煌心痛的难以平复,几乎想跳下车冲回去找她解释清楚。他双手握拳,拼命安慰自己:“不,仅凭她会克人,就嫁不了老六。只需要将她会克人的事,从海西传到汤皇后耳朵里就是了。我得不到的,老六也别想得到。”想到这里,他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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