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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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斌也是哈哈一笑，打量了赵雅军一眼，没什么出奇的，就是个山里孩子。</p>

这会儿取件儿的队员回来了，李学武上前接过工件儿，又掏出一颗子弹双手用力拧下弹头，把装药的一端递给递给赵雅军道：“让黑子熟悉一下这些”</p>

赵雅军把工件和火药仓摆在地上, 一个一个地拿起来让黑子看，让黑子闻。</p>

付斌和董文学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地看着，五个队员则是伸着脖子看赵雅军，不知要干什么。</p>

熟悉了一会儿，赵雅军对着李学武点了点头，李学武冲着护卫队宿舍比划了一下。</p>

赵雅军牵着狗小跑着回了宿舍。</p>

李学武让五名护卫队员间隔开站了，往其中三人身上藏了工件儿，又把火药仓藏在了董文学的鞋帮里。</p>

看着老师哭笑不得的样子, 李学武道了一声歉，站起身冲着站在窗户边往这边看的赵雅军招了招手。</p>

赵雅军得到命令，牵着狗又跑了回来，到了几人跟前，赵雅军指了几人，又比划了刚才的动作，黑子就摇着尾巴过来了。</p>

站着的几人都有些紧张，怕狗咬人。</p>

黑子闻了闻几人身上的味道，冲着藏了工件的一个人就要扑过去，赵雅军急忙拉住。</p>

黑子砰砰跳跳地对着三人“呜”了两声，原地转了一圈后又盯上了董文学, 呲着牙想要扑上去。</p>

付斌摆手道：“行了，行了, 就到这儿吧”</p>

这次黑子只找到了一个工件和外加子弹，结果不算很理想，但也说的过去。</p>

看见效果，付斌便出言打断，对着李学武问道：“在办公室我就有个疑问, 按道理来说钢铁和金属是没有味道的，狗是怎么发现的？”</p>

董文学也看向李学武，想看看自己的学生是否做了功课。</p>

李学武也是后世学化学学到的一些知识，大概地解释了一下：“金属本身是没有味道的，皮肤接触到铁之后，铁被氧化形成少量亚铁离子，并快速氧化成为三价铁，而皮肤上的过氧化脂类则被还原，得到挥发性的含有羰基的化合物，产生味道。”</p>

付斌的文化程度有限，但是能抓住重点，问道：“亚铁离子和羰基的化合物是？”</p>

李学武正色地解释道：“1887年国外科学家发现的铁的一种离子，羰基的化合物则是1890年被发现的，起初是镍丝燃烧实验...”</p>

李学武见两人有些疑惑也不再解释这个，而是说道：“皮肤接触工件儿得到的羰基化合物有不少种，对味道贡献比较大的是1-辛烯-3-酮，这个分子具有典型的霉味的金属味道，在浓度仅仅是每立方米50纳克的时候就可以被人发现, 而狗的鼻子比人类的鼻子要灵敏20倍”。</p>

董文学点头赞许地看着学生，问道：“只要触碰金属就会产生味道吗？”</p>

李学武点头道：“因为这个反应速度非常快，所以皮肤一接触金属，被过氧化脂氧化，就都可以立刻产生味道，所以常见的含有亚铁离子的铁制品金属表面，锈，饮用水，血液，以及铜制品在与皮肤接触后会产生这个味道，狗产生这个能力的进化原因可能是闻到血的需要”。</p>

付斌点了点头道：“咱们有的工件是不接触人的，如果工人带着手套偷盗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