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啥是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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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是我撒谎了”</p>

李学武转头对着苏幼芳说道：“刚才是我污蔑黄干呢，没有高中的那啥娟，也没有大学的那啥……”</p>

黄干看着李学武牙都要咬碎了，你倒是说全名啊，特么的叫娟的怕不是满大街了。</p>

苏幼芳看了看李学武，笑道：“你刚才说的我不太信，但是这么一否定我倒是有些信了”。</p>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遗憾地说道：“道行太浅，学艺不精啊”。</p>

“绝交了李学武”</p>

黄干拉着媳妇儿的手解释道：“你可得擦亮眼睛啊，别信他一派胡言”。</p>

“你紧张什么呀”</p>

黄干解释了这么多，苏幼芳只是问了一句，就把黄干整没电了。</p>

他现在无比的后悔，就不该约李学武出来，王筝怎么也比不上李学武这孙子坏啊。</p>

救黄干的是报幕员，没用他想出解释的话，头顶的灯灭了，好戏上演了。</p>

芭蕾舞这种戏剧李学武也是接触的不多，但是看的很认真。</p>

专业的芭蕾舞演员表演的很有张力，能把观众带入到那个年代中去，感同身受地体会当年谠的初心。</p>

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海N岛。</p>

以革命历史为背景依托，舞剧讲述了从恶霸南霸天府中逃出来的丫鬟琼花，在谠代表洪常青的帮助下，从一名苦大仇深的农村姑娘，逐渐转变成一名有着坚定的工铲主义信念的娘子军战士的过程。</p>

这是时代的缩影，也是历史的写照。</p>

全场一百四十分钟，中场只休息了十分钟，下半场李学武坐的近，能看见灯光下演员的额头上有汗珠。</p>

确实功力深厚，且卖力气，无论是翻滚，或者跳跃，都能体现演员的功力。</p>

其实王亚娟就是芭蕾舞演员，不过不是这个剧团的，也是李学武离开后才进的剧团。</p>

所以李学武上次看过也没多了解，这次再看确实有些感触。</p>

随着音响里宏亮的渲染声音，头顶的灯光重新点亮，大厅里的观众全都站起身鼓掌。</p>

这是在电影院里没有的，因为舞台上的演员正在谢幕。</p>

随着观众的退场，舞台上的演员也转回后台卸妆，一场好戏算是落幕。</p>

“怎么样？”</p>

黄干挑了挑眉毛，很是骄傲地对着李学武问了一句。</p>

李学武点点头，道：“确实不错，比我跳的好”。</p>

“呵呵”</p>

苏幼芳笑着对顾宁问道：“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有意思吗？”</p>

顾宁笑着看了看李学武，可能吧。</p>

四人是跟着人群一点点挪出来的，出了门便不约而同地呼了口气。</p>

大厅的环境实在是不咋地，又是这个季节，什么味儿都有，空气很是污浊。</p>

到了外面才感觉空气是如此的新鲜。</p>

“走吧，我开车送你们”</p>

李学武指了指门口的吉普车，说道：“还不知道你家住哪儿呢”。</p>

“算了吧，我俩骑着车来的”</p>

苏幼芳跟顾宁站在台阶下面，拉着手说道：“很高兴认识你们，也很高兴黄干有李学武这样的朋友，如果有时间的话来家里玩儿”。</p>

“是真心的嘛？”</p>

李学武见黄干去推车子了，笑着调侃了苏幼芳一句，也跟着黄干去取车子。</p>

黄干对着李学武低声说道：“你害惨我了”。</p>

“至于嘛”</p>

李学武拍了拍黄干的肩膀道：“你当初不是跟我说你家你做主嘛”。</p>

“吹牛哔你都看不出来啊”</p>

黄干挑着眉毛很是坦然地说道：“等你结了婚就知道女人的不好惹了”。</p>

李学武笑了笑，道：“快别说这个词了，我忍不住想笑”。</p>

“嘿嘿嘿~”</p>

两人都是坏小子，取了车子往回走，各是一脸的坏笑。</p>

“你们俩倒是志同道合啊”</p>

苏幼芳接了李学武手里的车子，笑着说了李学武两句，随后跟黄干一起推着车子往出走。</p>

“地址跟顾宁说了，有空来家里玩儿啊”</p>

“路上小心啊”</p>

李学武和顾宁站着送了两人离开，这才往车边走去。</p>

“人不错”</p>

“是说我嘛？”</p>

顾宁微微昂了昂头，没搭理李学武。</p>

李学武则是笑了笑，上车打着了火儿。</p>

晚风轻拂面，散落几朵花。</p>

吉普车开的并不快，顾宁也没有在乎李学武磨蹭的样子。</p>

“周姐……什么时候的事儿？”</p>

李学武听见顾宁的问，迟疑了一下，道：“昨天，上午”。</p>

“哦”</p>

顾宁点了点头，眼睛看着车外，任凭额前的头发被风吹乱。</p>

“那，你打算……”</p>

“周亚梅吗？”</p>

没等顾宁问完，李学武便追了一句，随后说道：“钢城那边的案子就快了”。</p>

顾宁转过头看向李学武，没说什么，就是这么看着。</p>

李学武也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不然呢？你觉得我怎么打算？”</p>

“不知道”</p>

顾宁转过了头，看向前面，道：“我没想过”。</p>

“嗯”</p>

李学武应了一声，道：“我答应过付海波，不是为了什么承诺，而是他给的多，真金白银的那种”。</p>

顾宁再次看向李学武，这倒是她第一次看见李学武的另一面，父亲口中的另一面。</p>

这个人很复杂，这不仅仅是父亲的话，也是她的感受。</p>

但就是这种感受，反倒让她没有欲望去探究李学武的另一面。</p>

她是人，一个成年人，能感受到李学武对她的感情和心思。</p>

“我有些计划正在实施”</p>

李学武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很多，各个方面的都有，所以有的时候可能会给你造成困扰”。</p>

转头再次看了顾宁一眼后，继续说道：“如果你忍不住想要问的时候直接问，我会告诉你的”。</p>

说完后，顿了顿，补充道：“唯一，你是我唯一敢说实话的人”。</p>

“没兴趣”</p>

顾宁淡漠地转过头不去看李学武，可背向李学武后，脸上淡漠的表情又被微微翘起的嘴角破坏的一塌糊涂。</p>

李学武抿了抿嘴唇，他没有再跟顾宁解释这个，话已经说到这儿了，他不信顾宁不懂自己。</p>

“妈今天去买被面儿了”</p>

李学武继续说道：“这周估计就能把被子做好，想着约咱妈下周日去咱们家聚”。</p>

“嗯”</p>

顾宁不无不可地应了一声。</p>

李学武看了看顾宁，道：“还有个事儿”。</p>

见着顾宁转过头，便说道：“我跟你说过我还有个干妈吧？”</p>

“街道的？”</p>

“是”</p>

李学武点点头，眼睛看着前面的路，时不时地看顾宁一眼，解释了自己小时候跟王主任的缘分。</p>

顾宁倒是从李学武的三言两语之中更多地了解了这坏人是怎么炼成的。</p>

“干妈约我，说领了证让咱们去串门”</p>

李学武转头看向顾宁问道：“你的申请下来了吧？咱们什么时候去领证？”</p>

顾宁一扭头，道：“没有”。</p>

“不许骗人，我都看见了”</p>

李学武坏笑道：“就在你的包里呢，字都签完了，还想赖账啊”。</p>

顾宁不去看他，实在是嘴角忍不住想笑，又不想让他得意了去。</p>

可李学武眼睛尖，已经看见了顾宁的笑容。</p>

“嘿嘿嘿，其实现在算的话……”</p>

“不算！”</p>

顾宁强调道：“不许说！”</p>

“好好好！”</p>

李学武一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摆了摆，道：“今天不算，明天算”。</p>

“明天也不算”</p>

顾宁靠坐在座位上，说道：“好好开车”。</p>

李学武瞪了瞪眼珠子，心想，我这不就是着急开车嘛！</p>

“那什么时候算？”</p>

顾宁抿着嘴不回答，眼睛只看着车外的灯景。</p>

“得，我明白了”</p>

李学武了然地点点头，道：“是等下周日两家人都见着了才算，是吧？”</p>

顾宁不置可否，拢了一下耳边的头发，道：“不是说五一嘛”。</p>

“嘿，你还真想等到五一当天领证啊”</p>

李学武苦笑道：“那天是办婚礼，民政都不上班，跟哪儿领证啊”。</p>

顾宁没再说什么，想了想，道：“那就见了面再说吧”。</p>

“有的忙呢”</p>

李学武撇了撇嘴，道：“咱们得去拜访证婚人，我还得去拜访媒人，还得照结婚照，还得给你准备定情信物，还得……”</p>

“不用这么麻烦的”</p>

顾宁看向李学武认真地说道：“我没什么需要的”。</p>

“你就当替我分担了”</p>

李学武没把顾宁的话当回事儿，在结婚这件事上，李学武有丈母娘给的尚方宝剑，顾宁的话不算数。</p>

顾宁也知道这件事身不由己，便没有再争论。</p>

“下周”</p>

李学武对着顾宁说道：“安排完两家见面，咱俩去逛街，认识这么长时间，还一次没一起逛过街呢”。</p>

“其实有的”</p>

顾宁强调了一句，她记得，跟李学武的每次见面她都记得。</p>

“对对对”</p>

李学武点头道：“不过那次被卫家的俩小子搅和了，不算，这次咱们补偿一下”。</p>

顾宁看向李学武，说道：“你知道的，我真没想着这些”。</p>

“我知道”</p>

李学武点点头，但还是坚持道：“但别人有的，你也得有，这是我最后的倔强”。</p>

“随你”</p>

顾宁犟不过李学武也就不再说。</p>

两人就这么由着李学武叭叭叭不停地说，顾宁时不时地回一句中乘车往别墅方向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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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学武吃过早饭便回家去招呼大嫂的娘家妈了。</p>

在城里待了一周，如果不是为了跟闺女多相处几天，赵根家的早回去了。</p>

好在现在车也方便了，赵根家的又得知闺女要休假，便也不再担心。</p>

“谢谢学武了”</p>

“嗨，你跟他客气啥”</p>

刘茵握着亲家母的手笑着往出走，嘴里说道：“她姑父经常来城里，你要是想来就跟着来，家里宽敞着呢，来了也住的下，你可别客气”。</p>

“太麻烦了，这几天”</p>

赵根家的不善言辞，有些激动地握了握刘茵的手，道：“知道你拿大丫当亲闺女，我们没啥好担心的”。</p>

众人往出走，李学武的车就在门口，今天赵根家的搭李学武的车去轧钢厂，再乘轧钢厂的通勤车回山上。</p>

李学文夫妻两个已经上班去了，今天赵雅芳会跟领导请假，是老彪子过来帮着拎的东西。</p>

几个包袱，有刘茵昨天上街带着亲家母买的布料啥的，也有李雪给赵雅萍买的衣服和文具啥的。</p>

再就是赵雅芳给娘家准备的东西，不算沉，但不少。</p>

沙器之和韩建昆见着了，便都过来帮忙拿了。</p>

送了赵根家的和赵雅萍上了车，李学武对着母亲她们摆了摆手，便也上了车，示意韩建昆开车。</p>

赵根家的从吉普车的车窗里看着大门口相送的身影消失在胡同的挂角处，这才转头对着李学武再次道了谢。</p>

李学武笑着摆了摆手，没再说客套话。</p>

他知道赵根家的心里放不开，便没再强求，让她们不别扭的方式便是不搭理。</p>

李学武跟沙器之说着今天的行程，也做着工作安排。</p>

赵雅萍就坐在中间，有些好奇地看着李学武跟沙器之说工作。</p>

这种汽车她不是第一次坐了，但是这种氛围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p>

尤其是这台车看着跟别的吉普车不一样，里面还有不认识的仪器。</p>

李学武也发现了这双好奇的大眼睛，对着赵雅萍笑了笑，见她有些害羞，便没再逗她。</p>

随着轧钢厂和红星训练场的联系日益紧密，由轧钢厂到红星训练场这一段便有了通勤车。</p>

不是什么大客车，一般就是大卡车。</p>

包括送给山上的物资补给，或者是上山工作的人员，或者是跟山上红星村交易的物资。</p>

每周一固定有一趟，山上的人想下来就得周一赶早乘车下来，上山的则是可以等山上下来的车装好货物再上车。</p>

一般乘车的地点就在大门口，所以李学武让韩建昆把车停在了门前。</p>

韩建昆主动下车帮着后面的赵根家的开了车门子，李学武也从另一边下了车。</p>

等赵雅萍跳下车后，李学武从兜里掏出了五块钱塞在了赵雅萍的手里。</p>

小姑娘不敢要，害羞地跑去找她了妈。</p>

“学武，你这是干啥，可不能要你的钱”</p>

李学武则是笑着走近了，将钱硬塞在了赵雅萍的衣服兜里。</p>

“老婶儿你别撕吧，给孩子的”</p>

放好了钱，李学武便快速地收了手，指了指门卫室说道：“那边都是我同事，来车了你就上，我一会跟他们交代一下”。</p>

其实没用李学武去交代，这会儿沙器之已经站在门岗那，跟今天的值班长任安说起来了。</p>

“学武啊，你看你这……”</p>

赵根家的也很为难，来的时候孩子爸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收亲家的钱票，这挡住了亲家，却是没挡住李学武。</p>

李学武对着赵根家的摆了摆手，道：“您别客气了，只当我这做二哥的一点儿心意，希望雅萍好好读书，以后也学我大嫂一样有学问”。</p>

赵雅萍被母亲拉着小手，知道这个二哥对自己好，这会儿脆生生地道：“谢谢……谢谢二哥”。</p>

“好，放假了来城里玩哈”</p>

李学武还得上班，说了两句便重新上了车，沙器之早就交代好了，见李学武上车便也跟着上了车。</p>

看着李学武的吉普车进了厂子大门，赵根家的有些茫然。</p>

她是农村妇女，一辈子都在村里转，这几天大城市的生活让她有些晕头转向。</p>

还没想好一会儿怎么搭车，却是瞧见门口的岗亭有个干部模样的人笑着往这边走来……</p>

这个时代的人还普遍传统，即使亲戚有权势，也并不会表现的那么的功利性。</p>

但并不代表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功利性。</p>

“喂？我是徐斯年”</p>

李学武刚坐下，桌上的电话铃声便响了。</p>

这个时候打电话，一定是见着自己上楼了，且一定是对面那栋楼打来的。</p>

果然，李学武一接听便听见徐斯年略带不满的语气。</p>

“怎么了这是？”</p>

“你先甭问我，我先问问你”</p>

徐斯年在电话里问道：“上上周给你送去仨大学生，那三个大学生怎么样啊？”</p>

“挺好的啊”</p>

李学武听出了徐斯年话里有话，但他不了解情况，只是看了沙器之一眼，便说道：“我们于主任还跟我夸她们呢”。</p>

“知道好你还不管住了”</p>

徐斯年恨铁不成钢地埋怨道：“就数那三个长得好，都惦记你是知道的，咱哥们儿可是先想着你的，你可倒好，嘿！”</p>

“什么情况啊”</p>

李学武笑了笑，道：“啥管住管不住的，你当放养呢”。</p>

“合着你还不知道啊！”</p>

徐斯年咧嘴道：“嘿，真有你的，家都被人偷了还不知道呢”。</p>

李学武对着走过来的沙器之挑了挑眉毛，叼了一根烟眯着眼睛问道：“谁这么大胆，敢偷保卫处的东西”。</p>

“呵呵，领导都批完条子了”</p>

徐斯年冷笑了两声，阴沉着声音道：“黄诗雯和傅林芳主动申请调服务处，服务处王大处长托我问问你，他们那边有两个特别优秀的男大学生，一直想去保卫处，行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