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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就在三楼寻了个空阁子坐下,找小二点了些酒,待小二端上来又出去关好门。[求书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黄元敬立刻就起身给钟承止几人见了一礼:“钟状元为何会在此处?还有这位……”黄元敬看着成渊露出思考的表情,“好似在哪见过?”
钟承止回道:“一点公事,与黄大人说了可不能告诉他人。”
黄元敬马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那自然是不能说的,钟状元放心放心。钟大人不要叫在下黄大人,这……听着别扭,就叫在下元敬吧。”
钟承止眼里绿光一闪,笑了笑:“我们也是同科,年纪也差不太多,确实不用客气,元敬叫我承止便好。”钟承止转头指着成渊,“这位是大理寺少卿成大人,元敬可能在琼林宴的时候见过。”
成渊这可是四品大官,黄元敬马上又起身对成渊鞠躬行大礼。
成渊回道:“黄大人免礼,我们微服出访,黄大人不必与我们客气。”
钟承止把黄元敬拉回坐下又介绍了一下景曲与卫书水,然后说道:“我们来临安是查去年临帮漕船中毒一案,听刚才的言谈,似乎临商商会与临帮还有些关联?”
黄元敬皱眉思考了片刻,回道:“其实这话作为黄家人本不应多说,而且我毕竟旁着一服,又从小被安排入仕,对荣鼎钱庄还有临商商会内部的事便不是那么清楚。”
钟承止点点头:“无妨,元敬知道多少能说多少说多少便是。”
黄元敬:“刚刚那位被指认泄密的东家姓毛,也是开缎子铺的,但是与陈家的规模不能比。他说的话并不假,临商商会确实占着临安这块最好的资源。就拿缎子铺来说,陈家的缎子铺的铺面皆是城里最好的地段,从桑农那收的蚕丝,也是都由陈家先选了,才能轮到别家。而别的不在商会内的小户,就算能拿同样的地段铺面,也要掠更贵的房钱。”说到这黄元敬顿了下,又继续说,
“这个……我也是听外人说的。据说比如有商会外的小户,占了好的铺面,这铺面正好有商会内的人想要,如直接交涉要不到,商会便会要临帮的人去找其麻烦,加以威胁,最后让其不得不转让出。如此这般,所以假如不加入商会便很难与商会内的大户抗衡。但是反过来说,早年还没有临商商会之时,特别容易产生一些恶性事件,例如价格战,大户垄断控制市价,这些在商会的规范下便好了许多。而且也不会随意让外地大户找到路子就占去了资源,对本地商贾也是一种保护。外面人看来,这是商会强权霸道,对商会内的人来看,这些不过商会对会内商户应有的优待,不然商户为何加要入商会呢。”
钟承止:“其实就是站什么立场说什么话,倒也说不来谁是谁非,不过若是要临帮的人去砸场子,那便如何都说不过去了。”
黄元敬:“这个我也只是听说……到底如何,恐怕只有我大伯还有陈夫人、吴东家以及他们亲近的人才知道了。近十年临商商会的事基本都是这三人主管。”
成渊:“商会与临帮应该也有正常的关系,估计商会内的商户货物运输走的都是临帮的船。还有荣鼎钱庄免不了有要运银子的时候,比起请镖局,要临帮直接保护更为稳妥,毕竟一般江湖人不敢随便动漕帮。”
黄元敬点头点头:“成大人说的是,确实是这样。所以临商商会与临帮关系着实不一般,而且恐怕大华所有商帮的商会与漕帮都脱不开关系。”
成渊:“不过去年中毒事件是发生在漕粮的船上,若是平常货物的船,倒可以好好搜查了。
黄元敬:“那事我也有听过,当时也没查出犯人。<strong>最新章节全文</strong>亡者家属还一起到衙门去大闹,临帮也被骚扰了一阵子。据说有些人的遗体都没有送回来。”
成渊听到此眉头一紧:“遗体没有送回?这无可能啊,因为当时漕船要赶着入京,在临清遗体就全部下船了,到临清时这些遗体就已放了数日,为免引发疾病,并未多保留,而是尽快通知家属送回遗体了。只留了几具无亲属送于京城的查探,最后仵作也未查出原因。”
黄元敬:“绝大部分是送回了,但是有三五位的遗体没有找到,这几人的家属闹得特别厉害。”
成渊的神色越发严肃起来:“此事任何卷案里都未提起,京城完全不知。”
看着成渊肃然的表情,黄元敬稍微有点虚:“我……听说是这样的……也未知详情就是。”
成渊:“无风不起浪,此事须好好调查。”
钟承止依然玩着黄博厚给他的那把红湘妃竹扇,转头对着黄元敬说:“你可知‘鬼斗蛋’?”
黄元敬楞了一下:“承止……”黄元敬发现自己直呼新科状元的名,心里又荡漾了,满面春风:“承止也知道‘鬼斗蛋’?”
钟承止点点头:“想去‘鬼斗蛋’看一看,不知何处可要来‘鬼蛋’?”
“这个……”黄元敬面露难色。
钟承止:“这个如何?”
黄元敬看着钟承止:“这个我本也不该说……不过既然是承止问……”
钟承止听了笑笑,对黄元敬丢了一个招牌如沐春风的眼神。
“咳……”黄元敬完全没有必要地清了清嗓子,“这个‘鬼斗蛋’其实最早是商丘的宗室主办,当年神宗下令五服外的宗室不再写玉牒与给予俸禄,这些宗室子弟本多是些无业无能,成日吃喝享乐之徒。此政令下来造成很大一部分宗室成员面临生计问题,便只得变卖自己的一些资产私物换点银子度日。但正大光明的卖……又嫌丢人,于是才产生了这个‘鬼斗蛋’。不明卖,且由中间人操办,每样货品的卖者是谁都不清楚。因为宗室变卖的货物有不少相当不错,吸引了很多富贾权贵,而且此事是源自朝廷突然断了对宗族的俸禄,于是上面也不好干预,任其存在。但时间长久以后,这‘鬼斗蛋’已经发展成无所不卖,江南富贵之人共知的一个秘密鬼市。虽然像今日场内坐的大半人都知道,但平日不可明说。”
钟承止与成渊俩人对视了一眼,钟承止又转头问:“中间人是谁?”
黄元敬饶了饶自己后脑勺,皱起眉头一脸思考的表情:“……这个,还真是不清楚,要说‘鬼斗蛋’已经存在近百年,于我来说是出生便存在的事物,从未去想过这中间人是谁。而且最早的中间人与现在是否相同已不甚清楚。”
钟承止又在手中敲了敲扇子,顿了下说道:“这么大的鬼市子,又涉及如此多珍品,总会有不少杂役与维系秩序的守卫之人,这些人也不知从何而来,受雇于谁?”
“哦。”黄元敬换了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近些年这‘鬼斗蛋’都是临帮在维系秩序与主办,但他们只像受雇,并不像真正的中间人,这种事情放在临安本也就多是由临帮的人张罗。”
钟承止转头看向成渊与卫书水,几人都是一幅果不其然的表情。
钟承止又问道:“那如何能拿到‘鬼蛋’呢?”
黄元敬:“这‘鬼蛋’要三年内在‘鬼斗蛋’里买到过货品的人才能得到一个,如已过世就延续给子孙,如果连续三年都有成交,次年便可拿到两个‘鬼蛋’,等于可推荐一位新人,而如果三年都没一次成交,次年便取消资格。只是最早的名单如何确定的,这已经时日久远不为人知了。”
钟承止:“那你们黄家定有‘鬼蛋’。”
黄元敬又饶起了后脑勺:“这个……确实有,只是我那堂兄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带着丰乐楼的头牌姑娘去这‘鬼斗蛋’买东西,不知他愿不愿意转给承止。而且好像……这‘鬼蛋’如有指定人名的便只能由本人或直系亲属使用,不可转让。”
成渊听了问道:“还可以带人,可带几人?”
黄元敬:“可带一女眷,如本身就是女子便可带一男子,就是可男女俩人同时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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