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苦深之殇（56）：旧时矿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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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元历 577年， 8月 15日。</p>

克鲁斯德联邦，极寒特区， A区（旧亚霜区），“混乱组”新营地，旧时矿井。</p>

在新营地中休整了差不多半个月，“未来”和洛卡两人的身体状态已恢复至前往“苦深遗迹”之前的那般健康、强壮和有力。</p>

刚开始几天，“未来”还时不时梦到古旧神明将他带入深海，与他谈论很多十分难以理解的高深哲学话题，或是吟诵由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语言构成的诗句。</p>

后来，在“雷页”使用【预言家】的“构言”能力的另一个用途，即创造幻觉空间，使人在其中频繁经历平时难以触及，或是无法面对的事情，从而提高精神困扰的耐受阈值的情况下，“未来”的精神问题也得到了充分的缓解，梦中所见之物不再困扰着他。</p>

现在，即便是在梦中依旧会遇到和古旧神明“愉快地交谈”的场面，“未来”也都能从容应对，或是尽可能地理解难懂的话题，或是尝试将古旧神明们吟诵的文字用圣罗姆语字母转录，记在蓝色的笔记本上，等待日后去契丹里斯了再解密。</p>

而洛卡，则是在维克特的指导下，不断进行体能训练，以及枪械使用、武器基础、格斗技巧和刺杀培训等等。</p>

“还剩 300？那我们都饿死好了，要真到了这天，我肯定比你先逃出去把那些‘无心人’和联邦【战士】啃了。</p>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几人终于看到了坚实的，被泼洒了清水的水泥地面。</p>

“等这场战争结束吧，等到‘苦深之殇’完全落下帷幕，‘雷页’，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未来”低声说道。</p>

用力捶打着充满灼液的机械心脏，“未来”尝试在涌动体内属于黑暗的魔源力，以抵抗寒冷的同时，靠着流遍全身的灼液，获取点难得的温暖。</p>

眼看“雷页”总算是教训完了洛卡，站在一旁的“维克特”催促道：</p>

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站在较高处眺望新营地与“人造湖”，失落者们总会在一片洁白中丢失目标。</p>

“洛卡还小，他能精通武器和格斗，在现在的局势下就够用了，我们又不学‘荒野游客团’去接管废弃的城市，把那些东西学得那么精通干嘛？”</p>

“不一样？你也清楚。”“雷页”继续解释道：</p>

“要知道，神明不会直接赐予我们知识，他们只会提升我们对知识和信息的领悟能力，具体的内容，还需要我们自己去学习。”</p>

行走间，“未来”发现，这处走廊左边的护栏之外，就是一处垂直的，通向地面的巨型圆柱天井，只是可惜，墙壁要么覆盖着光滑的水泥，要么是生锈的金属，除了几根似乎是连接电梯的钢索之外，并无可以攀爬的位置。</p>

“照你的逻辑，联邦委员会管理的那么多克鲁斯德人，只要学习如何猎杀‘无心人’，击倒我们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学习旧帝国的科学知识，为什么还得重视教育投入？”</p>

一片纯正洁白的领域中只有这么一抹乌黑成了“不合时宜”的点缀，让经历了无数漆黑长夜的“未来”竟有点怅然若失，直到，另一点移动着的白色领域的漆黑点缀着，在洁白的冰雪世界中划出一道歪七扭八的“伤痕”，并停在了他倚靠的一尊“机械之主”的残破、高大的雕像之前。</p>

“好……好的。”</p>

“我们已经损失了‘音泯’、‘风矿’、‘繁文’和‘炎熄’，‘伏冰’已完全投靠了瓦西里那个恶魔，如果你再离开这里，前往契丹里斯的话，‘秩序会’将不得不与‘混乱组’合并，以求与联邦的对抗。”</p>

“我……不知道。”洛卡虽然语气扭捏、唯唯诺诺，但十分诚实，只是眼神一直向“未来”那边瞟，试图寻求帮助。</p>

“等了多久了，‘未来’？”“雷页”带着柔和的笑容，走到“未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种如沐春风之感。</p>

“我真的头疼。”“雷页”猛拍了几下脑袋，吐槽道：</p>

“还有，‘雷页’，多谢你的‘引眠纹章’着实有效，我运用魔源力激活它之后，昨天下午 5、 6点就睡着了，一直到凌晨两点半，实在没有困意了，我就先过来了。”</p>

进入八月之后，克鲁斯德北境的气候进一步恶化，原本还能在正午短暂享受温暖的“焦灼之阳光”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持续不断地降雪。</p>

“不多，也就三四个小时吧。”“未来”回以微笑道：</p>

他们之中有的是前任的联邦军官、联邦【战士】，还有从属于独立武装的“遗址猎人”，以及或是因《后继者保护条例》而被驱逐的半失落者，或是据点沦陷后，无处可去，又因失落者身份无法被独立武装和联邦其他据点完全接纳的失落者。</p>

好在，一起进入矿井的都是身经百战，体格强健的失落者，虽说这样向下攀爬的过程很慢、很麻烦，但由于暂时还不清楚矿井具体深度，也不好直接跳下去，只得沿着唯一狭窄的通道缓慢攀爬。</p>

“回去抄十遍，明白了吗？”</p>

“昨天刚教你的，洛卡，需求和供给的关系是什么？如何理解和计算边际收益？现在回答我。”</p>

“联邦委员会的思路终究无法结束废土纪元，而未来，只能依靠我们失落者，以及和更多的力量进行联合，才能真正消灭‘无心人’，结束战争。可我们不能学，也没有实力学习伊凡二十二世，创造一片废墟之后重建帝国。</p>

“雷页”说着，再度转头看向洛卡，问道：</p>

“实际上，前天‘新生’首领向我秘密传达了一份电文，提到，‘秩序会’与联邦委员会的合作或许并不会长久了。瓦西里的确是为了人类而足够自私的存在，相信要不了多久，不是联邦委员会淹没于‘寰宇能量演变台’带来的太阳光耀中，就是我们陨落于强烈的，足以切割机械心脏的激光武器之下。”</p>

……</p>

“还是先谈正事吧，‘冰刃’首领在旧时矿井下等着我们呢。今天，我们务必要启动剩余一半的‘向神明祈言’的仪式，抹去后 6种‘器限’装置的存在，还得将十二枚芯片嵌入亚托的大脑，初步复苏他。</p>

眼看“雷页”又要因为那句“阿姨”大发雷霆，维克特赶忙站出来，将“雷页”拉到一边劝阻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