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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淼收了声,静静的陪她站着。
她唯一信任的只有背叛了她的宇文瑶儿,那就是说他和达奚丰赡的起点其实也没差多少,只是现在他们却都输给了同一个人。
早朝后,宇文凌霜的野心及罪行被昭告天下,但她设计偷梁换柱谋杀宇文悠然让宇文瑶儿取而代之的事情却只有昨夜的众位长老和家主知晓。
居住在紫宸殿的宇文瑶儿依旧还是挂名的女皇,在其身染恶疾未彻底痊愈之前,由太上皇监国。
宇文凌霜依照宫刑被废去一身修为,贬为庶民,送至皇陵守灵终身。
云苍国,正午
秦烈准时醒来,听着耳边远远传来的丧月,猛地从床上起身。
引风喜忧掺半,“王爷,您可算醒了!”
孟一上前号上他的脉,也松了口气,一切稳定,若无意外,可保十年性命无虞。
秦烈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我这是在哪?这又是是谁的丧乐!”
孟一深沉的看着他叹了口气,“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秦烈握着他的手猛地松开,静坐了许久,喉结僵硬的吞咽了一下,“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看着这对父子彼此仇视又彼此在意了二十年,但终归血浓于水,这份情是割舍不断的。“一个时辰前。”
“好,我知道了。”秦烈重新在床上躺下,“引风,如今局势如何?”
殿下不去看陛下吗?
这问题引风可不敢问,只能老实的汇报,“回禀殿下,东泰国五十万大军已向边境压来……”
孟一叹了口气,退了出去,看着满城的素缟,只是不知道秦沧是否已经见到她,感觉到有人拉他衣袖,
孟一回头,看着担忧的看着他的爱徒,抬手拍了拍她的头,“逆儿放心,师傅没事。”有事的人现在在里面。
听引风将他昏迷这些日子的事情汇报完,秦烈周身冷气凝而不散。
蒋云宸的“恩情”,他秦烈记下了,想要云苍国,那也得看他给不给,他还要站在足够显眼的地方等她回来。
“传位圣旨何在?”
引风愣了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回禀殿下,应在福公公处。”
“召众臣进宫。”
引风领命退下,秦烈稍稍恢复了点力气,便从床上起身,“谁也不要跟来。”
龙息宫
秦烈的出现并没有惊扰到任何宫人,看着棺木中已经永久沉睡的秦沧,有些恨也已随风飘散。
三跪九叩起身时,已是满头华发,看着垂落的发丝,他的眸色未起任何波澜。
步履蹒跚的福公公亲自宣读了先皇的遗旨,颤抖着将圣旨递给满头华发的秦烈,“奴才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转身扫视着台阶人数锐减的众臣,“当今局势不必朕再讲与你们,明日登基大典后,即刻发兵泸州,此次,朕要御驾亲征!”
“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新帝登基,对岌岌可危的云苍国上下无疑是稳固民心的大事,若新帝只是出兵周围小国,这自然是鼓舞民心的利举。
可泸州乃是云苍国和东泰国的交界,此次东泰国来势汹汹,倾云苍国全部兵力,胜败也只是三七之数,这等形势下御驾亲征只能鼓舞一时气势,弊大于利。
且战场刀剑无眼,若新帝再出变故,对云苍国将是致命的打击。
“朕心意已决,众臣不必再劝,三皇弟!”
秦赫也就是引墨当即出列叩首,“臣在!”
“墨王这个称谓可和你意?”
引墨猛地抬头,王爷,不,陛下这是……
陪着他出生入死的人,他早已视他们为兄弟又怎会亏待,引墨如今与蒋紫凝情投意合,碍于蒋紫凝的身份,对外无法恢复引墨之名,是以,秦烈才取墨之一字赐封号。
秦烈的这份用心,引墨自是清楚,他深深叩首,“臣叩谢陛下!”
秦烈点头,“朕御驾亲征之时,由墨王秦赫代朕暂管朝务。”
引墨虽然更想请命伴驾亲征,但他很清楚只要是秦烈做的决定,就不可能再改变,如此安排,也是为了方便行事,再叩首,“臣弟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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