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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不忍再看,进入庙内,任由刘安领着情况稍好的青壮打水埋锅,寻柴生火。
庙内的地上铺了一层干草,六名受伤的汉子躺在地上。张远检视了一番,这几名汉子伤的其实算不上太重,只不过没有药材,若是伤口发炎,恐怕只能是九死一生了。
在刘安他们的眼中,这六人已经是死人了,这种环境下养伤,伤口不发炎简直是老天开眼。
水还没有全烧开,杨英便押着粮食到了。
有刘安和青壮维持秩序,尽管一双双能喷出火来的眼睛死盯着粮食,但也没有发生哄抢,可能流民们有自己的规则,而且早已习以为常。
张远放下心来,和杨英商量了一会,杨英去找刘安,让他留下一部分粮食,然后领路去王和的流民营地送粮。
刘安有些不情愿,命陈谷随杨英分派粮食,匆匆来见张远,说道:“王和自到此地,与我等结怨,若贸然前往,被那厮扣下。某是烂命一条,死便死了,小哥是金贵人,去冒险不值当。”
“路上听你说过王和他们的情形,恐怕也绝粮几天了,咱们去送粮食,只要那王和不是个蠢货,便不会扣咱们。再说要扣下我可不容易,这里还有杨老爷子坐镇,有他老人家当后援,咱们安如泰山。”
“王和那伙人和咱们差不多,也有青壮一百多人,小哥和杨前辈虽然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还是等兄弟们吃饱了,大伙同去,谅那王和不敢图谋不轨。”
张远见刘安推辞,心中不悦,说道:“人数也就和你们差不多嘛,有什么好怕的。也是,你们胆小怕事,战斗力又差,连我和杨老爷子二人都打不过,怕了王和也正常。不敢去就指明方向,我自己去。你们吃完赶紧另寻去处,迟了被王和连皮带骨给吞了。”
话音未落,刘安已是脸涨的通红,说道:“小哥别看不起人,谁战斗力差了?兄弟们都是不怕死的好汉子,和那王和争斗也就势均力敌,怎么会怕了他。咱们打不过小哥和杨前辈有什么丢人的?小哥武艺高强且不说,杨前辈一人空手杀死两只虎,谁惹得起?常人遇上一只老虎都难逃活命,何况两只。打不过你们俩个狠人,不见得打不过王和他们,迟早让他知道一山……,对了,一山不容二虎,杨前辈怎么会一次遇上两只老虎了?头一次听说,小哥给讲讲,反正要去也得等粮食分派好。”
张远尴尬的不行,脸上便秘似的,强辩道:“多读点书行不行?是,一山不容二虎,大家都这么说,可书上不是说了,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杨老爷子遇上的是一只公老虎和一只母老虎,这很奇怪吗?两只老虎正在干些没羞没臊的事,杨老爷子见了生气,大喝一声,声若巨雷,把公老虎吓出了毛病。两只老虎恼羞成怒,一齐扑向老爷子。你想杨老爷子是什么人?那是绝顶高手,三拳两脚把两只老虎干翻。下手狠了点,一只老虎尾巴给揪了下来,另一只老虎更惨,两只耳朵被打的稀烂。不瞒你说,心疼得我直抽抽,还埋怨了老爷子几句。老爷子也后悔自己草率了,下手没有悠着点。你说没有尾巴,没有耳朵的虎皮能值钱吗?白送都没人要,是不是?”
正说之间,杨英一瘸一瘸的走了进来,脸上牙疼似的嘴角直抽抽,看上去就像现在还心疼虎皮似的,怒喝道:“胡说八道,讲这些废话干什么?粮食人手分派好了,臭小子赶紧领上滚蛋,迟了老夫把你耳朵捶个稀烂。”
地上的六名伤员和刘安正听得目瞪口呆,惊叹不已,闻得杨英怒喝,齐齐打了个寒颤,六名伤员连不时的呻吟都不敢发出,尽皆心中暗想:“老虎夫妻办事,不就是猴急了点,没有找个隐秘的地方胡天胡地,这又没惹到你,犯得着把人家皮都给扒了?准是老家伙瘸了条腿,找不到媳妇儿,看见老虎夫妻办事,自卑之下心理扭曲,把人家老虎打死了。小哥说是老虎恼羞成怒,我看恼羞成怒的多半是这老瘸子。这老瘸子手段通天,脾气也太坏了,还是多多小心在意,千万别惹他生气,不然发起火来,对我等下了狠手,这谁扛得住。”
张远心知牛皮吹破,急忙答应道:“是,是,小子这就滚蛋,您老歇会,喝口水,顺顺气。虎皮咱不再提,打烂就打烂,不要了。”
“滚,麻溜的滚。”杨英一脚朝张远踢去。
张远闪身避过,拉上刘安飞也似的逃出庙去。
“这小子怎么满口胡言?算了,原本他就这样子,不肯有一刻规矩,大节不亏也就是了,有趣的小子。”杨英看着门外喃喃自语,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才还乌云密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地上的伤员松了口气,暗叹老瘸子喜怒无常,有这尊瘟神在旁边拄着,还是尽量忍住不呼痛的好。
杨英可不知道伤员把他视为瘟神,自语几句便去检视伤员。
伤员们大气不敢出一下,再疼也只得咬牙忍住,一幅苦不堪言的样子倒把伤势衬托得更重几分。
杨英看完各人伤处,皱眉想了一会,转身出庙,叫上懂点医术的梁真,领着几人到林中东寻西找,采了许多草药回来,给伤员敷在伤处。
忙完这些,粥已熬好,便让梁真领人去派粥,不许让人吃饱。梁真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但久饿的人,一次吃的太饱,被撑死的事还是见过不少,便应喏领人派粥去了。有他们压着,这顿粥倒没有喝出什么乱子。
张远和刘安押着粮车一路往城南走,行了好一阵子,远远的看见前面迎来二十余人,手持棍棒器械,一幅准备厮斗的样子。
“当先的黑家伙就是王和,听说干过几天黄巾,被官军打散了,结伙来到这里,除了和咱争斗,欺负人的事倒是没有听说过。”刘安低声对张远说道。
“好,我知道了,且看他想怎样。万一他不知好歹,你们利用粮车先避一避,待我放翻了他再说。”
“小哥多加小心,王和这家伙也练过几手。粮车上某放了几根棍棒,这就取一根来给小哥使用。”
“好,我正想试试枪法棍法,给我来一根稍长的,可惜这马不是战马,否则练练马上功夫倒也不错。”
双方走到近前,那黑脸络腮胡的王和手一挥,二十多名汉子把张远、刘安和六辆粮车围住。甄家粮栈送粮的佣工哪见过这阵势,吓得瑟瑟发抖,不敢乱动。
王和似乎很满意己方的威势,大笑道:“刘安狗头,胆肥了,这么几个人也敢打上门来,是欺咱们无人吗?”
刘安见王和不过二十多人,还不够张远一顿捶的,心中大定,哪还肯示弱,冷笑一声道:“王和贼子,当某怕你不成?你不过是个喝过几天符水的贼人,吓唬谁呢?某今日不想和你打架,本来也没功夫见你,只是这位张远小哥心慈,听说你们被某伤了不少人,又绝了粮食,心生怜悯要来救你等狗命。某只得放下手中无数大事,陪他前来看看你等饿死了没有。你要是胆敢无礼,某必领着大队荡平你的狗窝。”
王和这人名不符实,一点都不和气,闻言暴跳如雷,怒喝道:“刘安狗头,你会有如此好心?暗藏了什么奸计当某不知道?告诉你,我等好的很,粮食多的吃不完,焉能上你的当。到了某的地盘上你还敢猖狂,弟兄们上,先打个半死再与他说话。”
张远喝道:“且慢,要动手也行,让这些赶车的伙计闪过一边,免得殃及池鱼。”
“你这小子是谁?细皮嫩肉的别掺和某和刘安狗头的事。瞧见没有?某手里的棍子碗口粗细,挨上一下,你小子命都没了。和赶车的伙计站一边去,等某拿下刘安狗头,再遣人送你回家。”
“伙计们闪一边就行,我就不用了,刘安那是被我请来领路的,所以这主谋还是我。先别说这个,咱们来练练,完事了还要去救人呢。”
王和和手下二十余人可当这小子疯了,听了连眼皮都不夹他一下,只是紧盯刘安,生怕他跑了。
张远说完话,揉身便上,把杨英传授的武艺使将开来,一根棍子忽扫忽刺,招数迅捷狂猛,身法灵动多变,刹时撩倒几个王和的手下。
王和大惊,这看上去不堪一击的小子,动起手来竟无一合之敌。至此哪还敢小觑张远,忙和手下齐上,围攻张远。
“出招太慢,后路没封死,我退,击你肋间。哎呀,差点没控制住力道,把你排骨弄断就麻烦了。”
“协同不好,笨蛋,不会分而击之吗?抱着腿别滚,容易阻挡同伴攻击路线。”
“我戳你腰间都不会扭一下,扭屁股很难吗?切,自己揉揉去,免得腰花受伤。”
“你棍子比我短怎么还退?近身攻击才是你该做的,唉,你别躺下呀。”
被围攻的张远毫无畏惧,从容招架闪避,顺势而出的棍棒又妙到毫巅的击倒敌人,嘴里还有空教敌人该怎么做,王和与手下的围攻竟没有拖慢他伤人的速度。
刘安这次从旁观战,看的如痴如醉,只觉自己输的理所当然,这小子就是个怪物,招数精妙就不用说了,明明看上去已绝无可能避过,他却能安然闪开,而后令人意想不到的出招,击敌破绽。
不大功夫,场中只剩王和一人尚在支撑。刘安倒有点佩服他了,自己十多人对付空手的张远,还没打了这么久呢。
王和心里苦的一批,身上挨了几下,明白对方留了手,又避开了要害,不然自己早死了。
饶是如此,中招的地方也太疼了,王和牙都快咬碎了才勉强站着。
眼见张远一棍点来,王和魂都吓跑了,手中棍棒珰啷落地,干脆的把眼闭上,来了个躺平。
“噫,咋不打了?我这棍当胸戳来,你只须侧身让过,然后顺势击我腰肋,这么简单你把眼闭上,扔了棍子干嘛?莫非真的喝过符水便成钢筋铁骨了?那也不成呀,你就算想空手对敌也该反击了,快点,不然我这棍子不好打下去。”张远住手不攻,嘴里不停指点。
刘安震惊之余不免好笑,张小哥说的轻巧,也不想想自己出招多快多狠,能看清楚招数都该骄傲了。闪避就算了,没有练个十年八年,谁的身体有这么快的反应。
王和胸腹剧烈起伏,似乎被气的不轻,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破口大骂:“我喝你……刘安他奶奶个符水,我就是不闪能咋地?狗东西刘安,有本事你来把我一棍子打死。我就爱闭眼碍你刘安啥事了?我闭着眼等你下手,早就活够了,便宜你刘安这个狗东西。”
(世上没有什么玉是一块六千字的板砖引不出来的,如果有,那就再拋一块六千字的板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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