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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霍法在原著中了解到的那种浑身发臭,穿着破破烂烂的山怪。
它们穿戴者整齐的皮革装甲,嘴上套着钢铁牙套,但眼睛却都被眼套蒙住,两个穿着大红袍的妖精分别骑在两只巨怪的背上,手上攥着缰绳。
两人刚走到营帐的入口,一只妖精拽了拽缰绳,它身下的山怪就抬起手臂,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找谁?有预约么?”
那个山怪背上的妖精冷冷的问道。
“有。”
阿格莱亚拿出那张名片:“我找拉尔法。”
被蒙眼的山怪伸出手,精准的那起那份名片。递到了身后。背上的妖精伸手接过来一瞧,随即立刻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原来是德拉塞斯家的小姐,我还以为你的家族已经放弃了这个项目呢。”
阿格莱亚没什么表情,她说道:“药我带来了,我的父亲在哪儿?”
妖精没有回答,它一拽缰绳,身下的山怪掀开帘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好似一个身材庞大的服务生。
路过山怪膝盖的时候霍法抬头一看,这些妖精把山怪的腋毛都刮的干干净净,讲究的有些过分。
只是那只骑在山怪背上妖精的笑容,似乎带着些许嘲弄的意味,让人感觉怪怪的。
进入营帐,这里和外面别有洞天,外面是堆积如山的货物,还有乱七八糟的巫师人群。但是这里面倒意外的清静。
一个年轻的女妖精很快迎了上来,它长着扑扇扇的长耳朵,颧骨有些高耸,双马尾。
“请走这边,拉尔法先生在等你们。”它尖声尖气的说道。
“只有法尔法,法蒂尔德拉塞斯在不在?”阿格莱亚问。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你自己去问拉尔法。”女妖精咧嘴一笑,嘴里的牙齿尖尖的,很锋利。
阿格莱亚不说话了。
顺着山洞,两人一妖走到了山洞深处的一个房间,女妖精打开门,阿格莱亚信步走进。
霍法看了一眼女妖精,本想问她自己要不要进去。
可话还没问出口,女妖精说,“你也一样进去。”
然后,妖精便按着他的后背,把他推进了房间。
房间的格调异常豪华,简直不像是一个山洞里的房间。墙壁上燃烧着熊熊的火把,火光下,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珍藏,从瓷器到银制雕塑。
一个秃顶老妖精靠在沙发上,正在输液,它皱巴巴的,鼻子里插着两根长长的透明输液管,脑袋上没几根毛,手里捏着一根手杖。
看见那家伙,霍法立刻瞪大了双眼。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拉尔法这个名字的时候有点熟悉。
这不就是自己第一次去古灵阁见到的那个老妖精么?那个被因铎用假地契骗了五千加隆的冤大头。当时它还让自己假扮西尔比来着。
陡然自己看见这家伙,霍法有些心虚。可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稍稍放心了一些。
相比于两年前,自己的模样已经变化了很多,不仅个子长高了,眼睛颜色和头发颜色全都变了。总归不会立马被认出来吧。
女妖精扶着老妖精的后背,把它扶了起来,老妖精坐在了沙发上,咧嘴笑道:“德拉塞斯小姐好久不见。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有半个妖精那么大。”
它明明在和阿格莱亚说话,眼睛却牢牢的盯着霍法。
老妖精指着霍法:“这位是”
“我朋友。”阿格莱亚见老妖精说话时总不看着自己,有些不高兴的移到霍法面前,问道:“是我父亲让你在这里办事的么?”
“让我办事?”老妖精一愣,随后摇头晃脑的笑了起来去。
“哎呀呀,是的是的。德拉塞斯先生和我的私交非常好,非常好。”
“把药给他。”阿格莱亚对霍法说道。
霍法把阿格莱亚的包包擦干净递了过去。
拉尔法接了过来,但接包的时候,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霍法脸上。这让霍法心里有些发毛,这老妖精从进门开始,对自己投入的关注比对阿格莱亚都要多,难道真的是认出来了自己的身份?
他脑袋里正乱糟糟的想着,老妖精已经收回了目光:“我稍微问一句,圣芒戈已经禁止了药物的外流,这些药是怎么来的。”
“我炼制的。”
阿格莱亚挺胸微微傲然说道。
“啊。”妖精轻声感慨:“你果然有你家族传人的风范。”
“我的报酬呢?还有,我的父亲呢。”
“德拉塞斯先生他暂时不在这里。”拉尔法说道,它又开始看着霍法。
“又不在,他去哪里了?”阿格莱亚皱眉问。
拉尔法轻轻一笑:“我不知道,孩子。你父亲是个浪子,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
沉默片刻。
阿格莱亚表情有些失望:“那算了,你把报酬给我吧。”
但拉尔法并没有动弹,它问道:“你其实没怎么见过你的父亲,对吧。”
“和你有关系么?”
“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稍微问一下。”妖精感慨说道:“看见你,我总是能想起我的第四任妻子,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聪明。
只可惜,她毕竟是个人类,能活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阿格莱亚皱眉:“你究竟在说什么?”
霍法侧过脑袋,一股不详的预感逐渐升起。
拉尔法:“有时候,我不得不感叹血缘真是一直伟大莫名的力量,即使你从未见过你的父亲,却也能这样不依不饶的追过来找他。德拉塞斯小姐,告诉我,在你心目中,家族是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阿格莱亚往霍法身边微不可察的挪了一步:“说这么多不相干的干嘛,我的报酬呢?”
“我确实应该把报酬交给你的,两天前的我还是这么想的。”
“什么叫确实。”
“两天前,我的外孙,被人打伤了。我不放心他在圣芒戈治疗,于是把他带了回来。毕竟,他是我最爱的第四任妻子的子嗣。”
说完,拉尔法波顿拍了拍手。
旁边传来了吱吱嘎嘎的声音。
侧门打开。一个瘫坐在轮椅上,正在打吊滴的男人从房间的侧室被推了出来,他浑身缠满绷带,脸上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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