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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得嘞,还摸头洁身自好的嘞,费舍尔”
费舍尔瞪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忽而开口道,
“你刚刚这段时间也不是很想柏侯的吗?坐立不安的,不就等着人家回来吗?”
钩吻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反驳道,
“谁他妈呜呜呜呜!”
但话语还没说完,他背后已经不知何时蔓延起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当钩吻的鼻尖蔓延出一道香风的时候,他才顿感不妙起来,连忙准备回头看去,下一刻他的整个脑袋却都被一个温热的怀抱给锁住,
“啊哟,小吻小吻!刚刚有在偷偷想人家吗?真是的,我才离开这么一会时间果然,你其实早就厌倦你的糟糠之妻了吧?我们来悄悄地偷情怎么样,放心,她不会发现的哦”
身后,突然出现的柏侯满脸阳光明媚地从抱住了钩吻的上半身,如此高兴地说道。
听到“厌倦糟糠之妻”的话语,钩吻浑身上下都打了一个寒战,他脸色一白、浑身一抖连忙挣扎起来,但在十八阶位的柏侯面前,哪怕只是一道命运的影子也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不可能,我对我我的妻子一心一意柏侯,你自重你放开我费舍尔!你他妈的啊啊啊”
费舍尔默默地退至屏风之后,将这里最大的麻烦交给钩吻,打算同样找一个房间休息一下,他还需要为明天的建木宫之行做一些准备。
费舍尔在客木之中服侍的亚人种的带领下准备去往房间之中暂且休息,但越往里面走费舍尔便经常能感觉到各种神话种精灵的存在,而且感觉就在迟尺。
他对此感到有些疑惑,因为从外面看起来,客木上的这些宫殿应该都相距甚远才对。
“这边请,大人。”
费舍尔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旁边走廊上的壁画,是的,精灵种也非常喜欢在建筑的旁边凋刻各种各样的美丽壁画,就如同之前在北境看见的凤凰桥上的壁画那样。这样看起来,树大陆的文化真的是一脉相承的,凤凰种意外地将树大陆的文化带去了异国他乡。
眼前壁画上镌刻的故事是这样的:
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棵巨大无比的、屹立于天地之间的树木,传说中,她拥有着世间全部的智慧,是天地中最令人敬佩的母亲,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有一天,她有很多的孩子,却只有三位最强壮与聪颖,他们讲究礼仪,互相尊敬,很得巨树的喜欢。
于是有一天,巨树依次将三个孩子叫到了跟前,和他们说了同样的话。
巨树说:“我的孩子,我想要效彷我的创造者那样赐予你们一样珍贵的礼物,但我没有她们那样伟大的本领,只能让你们选择一样礼物。告诉我你们想要的东西,我将它赐给你们,然后带着这份礼物与你的兄弟姐妹们互帮互助吧。”
首先是三个孩子中年纪最长的孩子,那个孩子说:“我想要知晓过去发生的所有事情,这样我能不断地重复过去以吸取教训,这样的我将无可匹敌。”
巨树说:“好。”
然后,最年长的孩子带着清晰的过去离开了巨树的身边。
其次是三个孩子中最年幼的那个,他对巨树说:“我想要知晓未来,知晓未来既定的结果,这样自己就不用为未来的怀疑而感到不安了。”
巨树说:“好。”
于是,最年幼的孩子带着每一件事既定的未来离开了巨树的身边。
最后的那位孩子不大也不小,他思考了很久,对巨树说道:“我不想知道具体的过去亦或者未来,因为未定的可能性最重要。我想要探究事物形成的原因,像解开绳结一样迎接过去和未来的各种可能性。”
巨树同样沉默很久,她最后说:“我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你,但其余的所有孩子都拜托你了。”
最后的那位孩子什么也没拿到,却依旧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巨树的身边。
就是这样一个简短的故事,在费舍尔看来,这其中大概率充斥了浓厚的艺术加工,可能代表也可能不代表真实发生的事情。
但就是这样的一则寓言,费舍尔却好像触景生情一样想起了月公主提到过的事情。
她说过,未来在她的眼中不是具体的画面,而是一种感觉,她说她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死结,因而必须要提前作出规划;而同样身为凤凰种的瓦伦蒂娜看到的却是清晰的、既定的画面。
很难说明到底是一个既定的、无论做出任何努力都不会发生改变的既定结局好还是月公主看到的景象好,但通过眼前的壁画,费舍尔却隐约察觉到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对于精灵而言,命运之中的未定】是优于既定】的。
费舍尔一边思考,一边跟着前面的侍从往房间的方向走去,这个过程并不漫长,可走着走着,迎面的走廊之中他却忽而撞见了一个长相颇为熟悉的人影。
眼前的人一头黑色长发,一对长长的双耳上挂了不少叮叮当当的耳环首饰,他的面容俊秀,脸上时常挂着一张和善的笑脸,一看就会让人如沐春风。
“你好,请帮我将这些东西转交给负责这里的鼠婆。”
椿?
眼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精灵不是别人,而是费舍尔他们刚刚降临树大陆时就遇到的精灵伯爵,椿伯。
当然,在此处命运的虚影之中,他还不认识费舍尔,他是在和费舍尔身边的那位领路人说话。
“啊,椿伯大人,实在是僭越。小的先前说今晚来您的客殿去取,您怎么亲自来了?”
椿伯递了一些食物和衣物给眼前的领路仆从,看他如此谦卑拘谨,他不由得说道,
“无妨,原本是因为原本今晚我就该离开的,要收拾行李所以叫你过来取东西给那鼠婆。现在则不用了,明日我还要进建木宫觐见王上,所以对了,这位是?”
“啊,这位是柏侯大人请来的客人,在此处稍作休息。放心吧椿伯,我一定将这些东西交给阿女。”
旁边的领路人受收了东西之后偷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费舍尔,并没有多言,但刚才才遇到过那位鼠婆母子的费舍尔很快就知道了来龙去脉,他知道眼前的领路人将那鼠婆偷偷在客木上私藏孩子的事情告诉其他官员。
费舍尔一言不发,椿伯警告似的扫了他一眼,但即使是警告,他也没有将自己神话阶位的压迫完全释放出来,从而显得留有余地。
随后,他对着费舍尔身旁的领路人拱了拱手,说道,
“麻烦了。”
“使不得!使不得!”
领路人被吓得差点没跪下,但好在在他有所动作之前,椿伯便已经拂袖离开了。
等到那领路人艰难地拿着食物和衣物之类的东西直起身子时,那位温和的椿伯已经离开很远了,领路人张了张嘴,小声感叹了一声,
“椿伯啊,真是可惜”
“椿伯怎么了?”
费舍尔和领路人接着向前走,他听到了旁边之人的感叹,因而有此一问。
旁边的领路人闻言还颇为警惕地看了费舍尔一眼,但想到了椿伯好歹是一位精灵大人,只要不是和鼠婆有关的事情那也就无妨了。
只听他叹息了片刻,还是说道,
“椿伯是一位好大人呐,对我们这些服侍的下人都很好,被安排服侍他的下人们都幸运得很。只不过先前我去其他精灵大人殿中的时候好像无意间听到他们说,因为椿伯没有上缴奴隶,王上很不高兴,明日叫椿伯大人单独入宫恐怕也是因为这件事大人,我们到了,您的同伴依次这里休息。有事您可以随时呼唤我们。”
话语说到一半,费舍尔已经抵达了自己休息的房间门口。
对方没有再继续话题,费舍尔也在房间门前停留了许久才道了谢,独自一人进入了房间休息,静候着明日的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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