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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一回来,耶律隆绪就来跪请她临朝。
萧绰觉得有些意外,说:“朕不是说了,朝廷大小事都交给你处理,朕不再过问,朕已经老了,不想管这些事了。”
耶律隆绪说:“太后说笑了,您怎么就老了?您的身体强壮得很。再说,契丹国离不开您,儿臣毕竟年轻,浮躁,需要太后教育指点。”
萧绰说:“朕看你是放心不下朕的这把老骨头。”
耶律隆绪说:“儿臣只是想大树底下好乘凉,太后不要责罚儿臣偷懒就是了。”
萧绰说:“想偷懒,那可不行,国事一刻不能懈怠。”
耶律隆绪立刻答道:“是是是。”
次日,萧绰便早早地临朝了,听见大臣们山呼万岁,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当当值阁使念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只听见朝堂外,有女人声音传进来,“臣有事要奏。”
耶律隆绪朝萧绰看了一眼,低声说:“是皇太妃。”
萧绰没说什么,眼睛分明告诉皇上:“朕知道。”
耶律隆绪说:“进来吧。”
皇太妃胡辇走进大殿,行了礼,递上一道奏折。皇上看了,递给萧绰,萧绰看了不由地皱起眉头,说:“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淑哥的主意?”
胡辇说:“皇太后觉得是谁的主意?”
萧绰没想到胡辇会这样反问她,不由地一愣,沉下脸来。
耶律隆绪也没料到皇太妃会如此出言无状,大臣们也觉得皇太妃无礼。
但萧绰平心静气地说:“淑哥上这奏折,究竟想干什么?”
胡辇说:“太后,您就准了淑哥吧。”
耶律隆绪说:“淑哥为何要离婚?”
胡辇突然堕下泪水,哽咽着说:“皇上,淑哥命好苦呀,那卢俊不是个东西,居然敢打淑哥,请皇上,太后为她作主,准她离婚,严惩卢俊。”
耶律隆绪说:“卢俊的胆子也太大了,他眼里还有没有皇族国法?”
胡辇说:“是啊,淑哥虽然不是公主,也不是郡主,但好歹也是先皇的骨血,是皇上的阿姊呀,哪里容得他卢俊羞辱?”
耶律隆绪说:“太妃莫急,朕看先把卢俊关起来。好歹要还淑哥一个公道。”
耶律隆绪说罢,回头看着萧绰。
萧绰没有看耶律隆绪,说:“这本来是家事,用不着在朝堂上商议,但既然太妃要把家丑拿到朝堂上来,那么,众卿家就帮忙议一议,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韩德让说:“据臣所知,卢俊一向老实,忠于国家,绝不敢欺负打骂淑哥。”
胡辇说:“韩大人,你是说哀家诬陷卢俊?”
韩德让说:“臣没有这么说,臣只是听说卢俊自迎娶淑哥以来,一直对淑哥恭恭敬敬,不敢僭越半分,卢府上下无不称赞他脾气好,为人和气,就连陪嫁过去的奴婢都说卢俊的好话,说他敢打淑哥,臣不相信。”
胡辇说:“你说那卢俊是好人,淑哥就是坏人了?”
韩德让说:“太妃这么想,臣也无话可说,皇上可以令人去卢府问一问,究竟是不是卢俊打了淑哥,果真是卢俊打了淑哥,再定其罪。”
耶律隆绪说:“韩大人说的有理,太妃莫急,朕这就让人去问,务必要还淑哥一个公道。”
胡辇说:“皇上何必麻烦呢,反正淑哥铁了心不跟卢俊过的,只要皇上准许他们离婚,就算给了淑哥的解脱。”
耶律隆绪想不通胡辇这么说,看情形倒真是淑哥的不对了。不过,萧绰早已看出胡辇的打算,这婚她是离定了。说去说来,她们就是看不来卢俊,想摆脱他。
当初,淑哥嫁给卢俊也是被逼的。北汉灭亡之际,卢俊流亡于契丹,手下尚有数万人的队伍,又因为他是北汉驸马,竟引得很多汉人前来攀附,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带领他们回到故土。因此,卢俊在契丹也有很大的势力,令人不敢小觑,成了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为了笼络卢俊,耶律贤把自己的女儿——淑哥嫁给了他。卢俊本来是北汉驸马,与北汉公主伉俪情深,只是刘继元降宋之后,举家南迁,公主也在南迁之列,从此夫妻天各一方,永难再见。只是这卢俊颇念旧情,对前妻不能忘怀,这便引起淑哥嫉妒,二人一直龃龉不断。
后来,由于留礼寿谋反,几百汉军参与其中。后虽顺利平叛,但朝廷对汉军再难信任,便把汉军打散,重新编制进契丹军中,或分置于国各处,不让他们聚集在一起,卢俊自此成了孤家寡人,不复往日的威风,真正是丧家之犬。淑哥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境遇,每天除了对卢俊颐指气使之外,就是破口大骂。淑哥越是这样,卢俊越是想念前妻的好,对淑哥越是疏远,以致形成水火。
淑哥因为是庶出,又因为胡辇曾经蛊惑耶律贤,惹怒了萧绰,几乎被萧绰所废,淑哥自然受到牵连,最终连个郡主的封号都没得到。她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总梦想有朝一日出人头地。
当时,耶律贤要将她嫁给卢俊的时候,她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认为自己即使不是什么公主,郡主,但起码还是皇帝的骨肉,嫁给一个亡国之人,而且还是一个汉人,那是多下贱的事。但胡辇却很看好这桩婚事,以为凭着卢俊手里几万人马,足以在契丹呼风唤雨,便极力劝淑哥答应这门亲事。
但现在,卢俊已成了丧家之犬,再没有利用价值了,加之,淑哥与卢俊矛盾激化,胡辇后悔当初有眼无珠,看错了人,便极力撺掇她离婚,而且,她还为淑哥物色了再婚人选。
丞相室昉说:“既然皇太妃铁了心让卢驸马与淑哥离婚,说明二人的确已经恩断义绝,不如各自放手,倒是顺水人情,请皇上准许他们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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