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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酒下肚,耶律狗儿胆子也壮了,胡吹海夸起来。
耶律高十说:“兄弟,听说你现在在宿卫营当值,对不对?”
耶律狗儿说:“是啊,就是一个芝麻大的一个小将军。”
耶律高十说:“好呀,宿卫营是一个好地方呀,那是皇上身边的的人。”
耶律狗儿说:“什么皇上身边的人?都是伺候别人。”
耶律高十说:“兄弟可不要这样想,伺候人与伺候人不一样,伺候皇上那是前途无量,面子有光。”
耶律狗儿说:“拉倒吧,兄弟,什么前途无量,兄弟我都快二十多了,还是一个小将军,你看看人家比我还小都是王爷侯爷了。”
耶律高十说:“谁说不是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说我们又不比人差,哪一点不如人了?”
耶律狗儿说:“是呀,想起来就窝囊。”
耶律高十低声说:“兄弟,我是一口气堵住,硬是咽不下去呀,你说这大契丹的江山,不是你我的父亲顶着,不早就垮了,可是,到头来,他们一死,我们什么都没得到,连你这个小将军还是托人弄来的。”
耶律狗儿说:“就是啊,我们的父亲出生入死,换来了什么?”
耶律高十说:“什么也没换来,到头来,兄弟你只做了一个小将军,我呢被发放到西北,像一个流放的罪犯一样,你说可气不可气?”
耶律狗儿端起酒杯,仰头猛灌一口,将酒杯往桌上一顿,说:“实在是可气。”
耶律高十举起酒杯说:“兄弟休要气恼,气坏了身子划不来,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气有什么用?”
耶律狗儿用手指点着酒桌说:“我就是忿不平,凭什么他们就坐享其成?”
耶律高十说:“兄弟,小点声,让人家听见了,不得了的。”
耶律狗儿说:“怕什么?我有没干什么,发一点牢骚不行吗?”
耶律高十说:“兄弟,我们少说两句,多言必失。”
耶律狗儿此时已经醉了,挥着手说:“我不怕,我就是要说。”
萧婉容见到耶律狗儿时,他正歪在耶律高十的肩膀睡得正香,一身的酒气。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梦话。
萧婉容吃了一惊,叫道:“哎哟,我的小祖宗耶,怎么喝成这样了?”
耶律高十说:“婶,狗儿兄弟今天高兴,多喝了两杯,不过,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萧婉容说:“高十呀,狗儿平时是不喝酒的,你干嘛让他喝酒?”
耶律高十说:“侄子不是听说他擢升为小将军吗?就约他一起庆贺庆贺,没想到,狗儿兄弟一高兴,多喝了几杯。”
萧婉容说:“好了好了,扶他进屋吧,以后,再不能让他喝这么多酒了。”
耶律高十连说再不敢了。
送走耶律高十,萧婉容连忙来看望耶律狗儿,狗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萧婉容喊了几句,耶律狗儿毫无反应,萧婉容只好给他盖好被褥。想回去睡觉,又不放心,便搬了一张凳子在耶律狗儿旁边坐下,看着耶律狗儿,慢慢地自己也睡着了。
下半夜,耶律狗儿终于醒了,见萧婉容看在自己的床头睡着了,连忙推醒,说:“阿妈,你怎么睡在这里?”
萧婉容见耶律狗儿醒了,说:“狗儿,你醒了?”
耶律狗儿说:“阿妈,我这是在哪儿?你怎么在这儿?”
萧婉容说:“你在自己家里,狗儿,你连自己的房间都不认得了?”
耶律狗儿看了看四周,说:“我记得我跟高十在张家酒楼喝酒,怎么在自己屋里了?”
萧婉容说:“昨天你喝醉了,是高十送你回家的,你不知道?”
耶律狗儿摇摇头。
萧婉容说:“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幸亏有高十送你回来,不然,还不知怎么样呢?”
耶律狗儿见萧婉容着急,担心的样子,说:“阿妈,狗儿再不敢喝酒了。”
萧婉容说:“狗儿,昨天,高十为何要请你喝酒?”
耶律狗儿说:“就是在路上遇见了,好久没见面,高兴,就去了张家酒楼,喝了几杯。”
萧婉容说:“那为什么高十说是为庆贺你提拔为小将军?”
耶律狗儿说:“什么小将军,芝麻大的官,还值得庆贺?”
萧婉容说:“狗儿,你可别嫌官小,你这个小将军还是你三叔帮了忙的。”
耶律狗儿说:“狗儿知道,可是,阿妈你怎么不找找皇太后?”
萧婉容说:“找她干什么?”
耶律狗儿说:“你可是皇太后的亲侄女呀。”
萧婉容说:“好了,现在还是大半夜呢,你饿不饿?阿妈给你弄一点吃的。”
耶律狗儿说:“我不饿,就是口渴,想喝水。”
萧婉容说:“好,我去给你端一杯水来。”
看着耶律狗儿一口气把水喝完,萧婉容说:“看把你渴的,再不要喝酒了。”
耶律狗儿说:“狗儿听阿妈的,再不喝酒了。”
萧婉容说:“尤其不要跟耶律高十喝酒。”
耶律狗儿说:“这是为什么?”
萧婉容说:“不为什么,记住阿妈的话就是了。”
耶律狗儿“嗯”了一声,萧婉容帮他掖好被子,然后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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