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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萧挞凛嗅了嗅舌尖上的唾液,说“南征,有什么好犹豫的?那就是一堆羊肉,等着我们这只老鹰去啄食。”
韩德昌没想到萧挞凛竟然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来,心里有些不悦,不禁提醒道“太师,你把宋国太看轻了。”
萧挞凛说“不,大丞相,是你们太看重它了。”
萧绰不由地皱一下眉头,说“駞宁,不可目中无人。”
萧挞凛忙说“太后,臣绝没有看不起大丞相之意,臣只觉得宋国远没有朝中大臣们想的那么强大。”
韩德昌心里来气,不禁说“太师难道忘了宋国那边还有一座沙堆吗?”
萧挞凛顿时变了脸色,又耸了耸肩膀,嗅了嗅唾液,说“我就是忘不了沙堆,才要南征,才要复仇,我军已非昔日可比,我在西北经营十数载,苦心钻研兵法,训练士卒,现在,已经兵强马壮,战无不胜,小小的弱宋岂足道哉?请太后下令,臣只率领西北之军,就可以扫平宋国。”
这简直狂妄至极,韩德昌看了一眼萧绰,萧绰正盯着萧挞凛,这真是那个谦逊,有礼的萧挞凛?萧绰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萧挞凛了。难道去了西北的人都是这么自负,都是这么目空一切?那猎猎风沙吹糙了那里人的皮肤,难道把狂妄之心也吹起来了?
萧绰压着火气,说“駞宁,你先说说这么攻打宋国,才是上策?”
萧挞凛说“利刀劈竹,直捣汴梁,汴梁既破,宋国土崩瓦解。”
韩德昌听了,摇头叹息。
萧绰说“可是,守太保说要持重缓进,步步为营。”
萧挞凛说“守太保当然有他的道理,但是,他年纪大了,自然会思前想后,畏首畏尾了,持重缓进当然最为稳当,但这是守太保不了解我西北大军的威力,他若是知道西北大军的战力,一定会率领这支劲旅,一举攻破宋国的汴京,扫平宋国。”
韩德昌听不下去了,说“太师不要太自信了,前不久,你不是还被围困在乌龙岭不能脱身吗?”
萧挞凛愣住了,说“那那那是是一个意意外。”
萧挞凛一被人戳到痛点,说话就结结巴巴的,脸上的青筋根根绷起来,脸越发变得煞白,眼睛瞪得老大,眼光却很快黯淡下去。
萧挞凛说“当当时,我带的兵少,只只顾追击叛贼,没有留留意地形,也没有注注意有埋伏,是我指挥不不好,我没没想到西夏人会背信弃义。”
韩德昌说“难道秘旨上没告诉你借着追剿叛贼之名,攻击李德昭吗?”
萧挞凛垂下头,脸上的青筋渐渐平复了,说“是我大意了。”
韩德昌说“即使你没接到秘旨,为将者首先就要了解敌情,了解地理形势,然后才不会进退失据,从容不迫。”
萧绰说“大丞相说的是,駞宁,朕知道你打仗勇敢,是一员虎将,但是,打仗更要靠谋划周详,庙算得好,仗就会胜,庙算不好,仗就会败,”
萧挞凛低声说“太后教训的是,臣一定谨记,不过臣对西北军还是很有信心的。”
萧绰说“西北军确实很不错,那次胡辇率领西北军反叛,朕看到了西北军的实力,打仗很有一套。”
韩德昌说“恕我直言,要论野战,西北军的确所向披靡,但攻城拔寨还不行。”
韩德昌一语击中要害,萧挞凛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萧绰说“不过这次南征还是要调动西北军的。”
萧挞凛似乎就是等着这句话,说“行啊,太后,西北大军早等着这一天了,将士们都想到南边去看一看。到时候就让宋国发抖吧。”
萧绰问“西北军现在有多少人马?”
萧挞凛说“怀远,威虏,各驻守有两万人,庆州,可敦各有三万人,算起来有十几万人。”
萧绰说“这么多,难怪你这么自信,”
萧挞凛得意地笑了笑,看着韩德昌说“什么时候出兵,一声令下,这些虎狼就会扑上去咬人的。”
韩德昌听了,觉得非常刺耳,不禁皱了皱眉头。
萧绰说“那就调五万西北军伐宋,大丞相以为如何?”
韩德昌说“臣以为三万就够了。”
萧挞凛说“三万怎么够?当然,我不是说这三万人打不过宋军,只是西北军有十几万之众,可以给朝廷出更多的力气。”
韩德昌说“西北军不善于攻坚,宋国城池多,城墙坚固,更需要善于攻城的部队去。”
萧挞凛说“谁说西北军不善于攻坚,想那钳尔嘴城那么坚固,西北军不还是打下来了。”
萧绰说“是啊,西北军还是能攻城的,就调五万人来攻打宋国吧。”
萧挞凛想急于证明西北军的实力,又急于立功,说“臣以为可以调七万西北军过来。”
韩德昌说“绝对不行,五万就多了。”
萧绰问“为什么?”
韩德昌说“太后难道忘了守太保临终前说的话?”
萧绰说“没有忘记,无论天下发生什么情况,可敦城必须驻守两万精兵。”
韩德昌说“对,这二万精兵不能动,庆州,怀远,威虏也必须各留一万人驻防,现在,西夏的态度尚不明朗,鹘碾余孽尚未肃清,不能抽调更多的西北军。”
萧绰说“大丞相所虑甚是,駞宁,守太保说了,不管国家发生了什么情况,可敦城两万精兵不能南下,那是救我族人最后的希望,你懂不懂?”
萧挞凛说“守太保深谋远虑,臣懂他的用意。”
萧绰说“所以,可敦城是西北的最重要的城池,必须守好,修建好,不能有任何差池,朕已下令凡我大契丹的子孙任何时候都不能调动可敦城的一兵一卒。”
韩德昌说“不仅如此,臣还建议移民可敦城,可敦城远离京师,隔阻沙漠,粮草转运艰难,移民前去,开荒种地,养殖放牧,自给自足,一、可以解决给养,二可以安定人心。”
萧绰说“这个主意不错,这事就有劳大丞相操办。”
韩德昌说“臣当尽快办理好这事,只是臣不知道现在可敦城修建得如何?”
萧绰说“駞宁,这两年你一直在修建可敦城,你说说建的怎么样?”
萧挞凛看了看案几上的纸笔,说“太后,可不可以借纸笔一用。”
萧绰便站起来,让开座位,对萧挞凛说“好,駞宁,你坐过来,你是要画可敦城的地图吗?快,坐过来。”
萧挞凛走到案几后面,铺开一张纸,拿起笔,画了一幅地图,说“可敦城原址是回鹘的王城,唐灭回鹘之后,在此设立北庭都护府,安禄山叛乱,唐可汗将所有的各地驻军全调回内地平叛,北庭都护府就此废弃,我们到那里时,城垣尚在,但城中所有的房屋都倒塌了,城中长满了野草和树木,野兽横行,渺无人烟。太后,你看这就是阴山,这是图拉河——有人称它弱水,可敦城就建在阴山下面,面临弱水,这是我们新建的可敦城。”
萧绰看了看说“不错,这个位置真的很不错,依山傍水,想必水草也很丰美。”
萧挞凛说“是的,张大人称它是‘塞上江南’。”
“张大人,张大人是谁?”
“就是工部使张瑗——张大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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