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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朕觉得他也喜欢你。”
“如果臣不是王继忠的妻子,他会喜欢的,现在,她把臣当成仇人了。”
“不要紧,慢慢来,欲速则不达,你知道朕为什么要让你在这里待两天吗?”
康延欣看着萧绰说:“太后是想让臣暂时离开两天,好让他冷静冷静?”
“不错,你也需要冷静,你不能把王继忠对他们母子的亏欠,算到自己的头上,那不是你的错。”
康延欣说:“臣只是想为继忠多补偿一些,但到后来,觉得这孩子的确很可怜,就同情他,喜欢他了。”
萧绰叹道:“王继忠真是一个有福之人,娶了你,换作别人,早搅得天翻地覆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臣不能看着他受苦。”
萧绰说:“今天,南边来信了,说要派人来谈。”
康延欣喜道:“真的吗?继忠这几天都在盼望,这回他们真的要和谈了。”
萧绰说:“应该是真的,朕已经让继忠着手准备与他们接洽,现在正与大丞相商量。”
康延欣双手合起来说:“真希望从此天下太平,百姓永享和平。”
萧绰说:“这事先不要外说,军中还有很多人不想和谈,朕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康延欣说:“臣知道。”
萧绰说:“那好,朕走了,好好在这里待两天,两天后,回大营。”
康延欣送走萧绰,回到村子里,看上去有些疲倦,没精打采的。
耶律敌鲁走过来,说:“康大人,皇太后走了?”
康延欣点头,道:“嗯,走了。”
“康大人不应该留在这里的。”
“怎么?我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
“这里都是下人干的活,康大人怎么能干这些话?”
康延欣说:“耶律大人不要这么说话,这里住的都是契丹英雄,他们为国家流血,我难道不能给他们把血擦干净吗?”
“康大人说的对,是下官多心了。”耶律敌鲁说。
康延欣说:“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好了,不要说了,太后让我在这里干两天,我就会好好干两天,有什么事只管吩咐,现在,让一个人教我给伤员换药吧。”
耶律敌鲁便喊来一个护工,带着康延欣进入一间病房里去了。
陈湘萍从王怀节脸上取下布帕,怀节脸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但没有那么肿了,红的发紫的皮肤,已经开始转变成正常的颜色。陈湘萍最担心的毁容,现在看来也问题不大。郎中还给了她一瓶药水,让她给怀节涂抹,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陈湘萍取出药水,倒一点在手心里,用手指轻轻地揉搓着,调匀后,轻轻地涂抹在怀节的伤口上。
王怀节似乎有些不耐烦,用手挡了一下。
陈湘萍说:“怀节,你想干什么?”
王怀节说:“娘,你不要给我涂抹这些了。”
“为什么不抹?”
“不是,娘,我是说不要你给我抹,我自己来。”王怀节说罢,伸手去拿药水瓶子。
陈湘萍拿着药瓶,说:“怎么?娘抹的不好?”
王怀节说:“娘,这些时你身体不好,你不要为我操劳了。”
陈湘萍说:“胡说什么?我是你娘,我不为你操劳,谁为你操劳?”
王怀节说:“都是儿子不听话,想当大英雄,结果只给娘添乱。”
王怀节说罢,流出了泪水。陈湘萍连忙帮他擦掉,说:“不要哭,眼泪流到伤口里,会发炎的。”
王怀节说:“娘,我只是想救出怀敏,没想到还搭上了彭武叔叔的命,我真是该死。”
陈湘萍说:“娘知道,不怪你,其实娘心里高兴着呢。”
王怀节说:“娘,怀节犯了这么大的错,你为什么还高兴?”
陈湘萍说:“因为我儿子兄弟情深,娘感到很欣慰。”
王怀节说:“娘,我很担心怀敏,他在那边一定在受苦。”
陈湘萍眼里泪光闪闪,说:“你别担心,怀敏的运气好,不会有事的。”
王怀节说:“不知道,他会不会照顾怀敏?”
自那次约会没有见面之后,陈湘萍很少提到王继忠,仿佛已经把他忘了。她不想说起他,也不想别人说起他。一听到关于王继忠的事,她就莫名的心痛,身上一会冷一会热地躁动起来,头也疼痛不已。
“怀敏不需要他照顾。”陈湘萍用一根手指按住太阳穴说。
“可是,怀敏受了很重的伤,我听守城的军士说,怀敏被抓去的时候,连路都走路了,被契丹人拖着进大营的。”
陈湘萍的心里针扎一般的疼痛,但她依旧说:“怀敏是好样的,没给娘丢脸。”
王怀节挪动了一下肿痛的脚说:“如果我的脚没受伤,我还要去救怀敏的。”
陈湘萍给王怀节擦好药膏,又抱起他的受伤的脚,一手抓住脚踝,一手握住脚趾,轻轻地摇动,一日三次,重复这个动作,每次还要用烈酒在肿胀的地方涂抹一次。郎中说这样可以起到活血化瘀的作用。
王怀节一心只想早点站起来,恨不得立即爬上城头,再与契丹人大干一场。
郎中告诉他:要想早点走路,就要好好休养,不让脚再受伤害。
王怀节没办法,只得在床上好好地躺着。
每天王继英都会来看他们,他一到客栈,王怀节就向他询问打仗的情形。
王继英告诉他,这两天契丹人没有攻城。
王怀节说:“他们是不是没有力气攻城了?”
王继英说:“若是这样,那就好了。”
王怀政说:“那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王继英摸着王怀政的头说:“政儿想家了?”
怀政说:“我想奶奶。”
王继英说:“你奶奶也一定很想你,她现在肯定很担心你们。”
陈湘萍说:“都是我太任性,是我不孝。”
王继英说:“好了,湘萍你不要说这些了,这都是继忠的错,是他辜负了你,如果我能见到他,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陈湘萍痛苦的摇头道:“这事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听到他。”
王继英说:“好,不提他了,近来,我得到一个消息,说我们要和契丹谈和了。”
陈湘萍听了,眼睛一亮,说:“真的吗?大伯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王继英说:“听契丹那边的人说的。”
王怀节说:“大伯,你是不是太想和谈了?契丹人谈话你怎么听得到?你该不是做梦听到的吧。”
王继英说:“是城里的细作回来说的。”
王怀节说:“彭武叔叔死了,谁还可以当细作?”
王继英说:“你也太小瞧高阳关里的人了?有本事的大有人在,我还告诉你,这个消息是从莫州得来的,石普亲自告诉细作的,是你爸爸亲自写信给皇上,请求和谈。”
陈湘萍睁大眼睛说:“真的?”
“真的。”
“真是继忠干的?”
“石普说是继忠干的?”
陈湘萍说:“继忠这是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王怀节“哼”了一声,说:“什么大好事?”
王继英说:“当然是大好事,此事若是办成了,老百姓从此不再受战争之苦,太太平平地过日子,这才是立大功,积大德,为子子孙孙造福。”
陈湘萍说:“大伯哥说得对,真希望继忠都办成这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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