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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英的书信送出去之后,陈湘萍就满怀期望地等着王继忠的回信。那一天,她问了王继英十几次关于书信的问题。诸如:书信是怎么送出去的?信是不是真的被军士捡走了?捡走书信的军士会不会把书信交给继忠?假如军士不识字,把书信拿去扔了怎么办?诸如此类幼稚的话,让王继英觉得她一定是病傻了。
王继英解释道:“湘萍,你放心,我射出书信前,向契丹军士喊过话,让他交给继忠的。”
陈湘萍说:“假如那个契丹军士听不懂你的话,怎么办?他们是契丹人,听不懂汉话的。”
王继英说:“这个你也放心,即使他听不懂汉话,也不要紧,一般的,军士拾得书信会交给上级长官的。”
陈湘萍有些紧张道:“这么说书信会最终落到他们的皇太后手里,那她会把书信给继忠吗?”
王继英说:“我想即使书信落到她的手里,她应该会把书信交给继忠的。”
陈湘萍说:“我听说这个皇太后很不一般,心眼狭窄,继忠就是被她留下的。”
王继英说:“你听谁说的?”
陈湘萍说:“我想她就是那样的人,不然,她为什么不放继忠回来?”
王继英说:“我倒是听说她恢宏大度,礼贤下士,温良谦恭,很得民众喜爱,你放心,书信若是在她那里,继忠一定会看得到的。”
但一天过去了,还没有收到王继忠的回信,,陈湘萍坐不住了,不停地向王继英打听消息,弄得王继英心烦意乱,面对陈湘萍的询问,王继英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而他自己也为这事十分着急,难道王继忠真的没收到书信?按道理说,他不会收不到呀?为什么不回信息呢?最后,他想只有一个可能,王继忠压根儿就不想回信息,他心里压根儿就不在乎陈湘萍和他们一家人。
“真是一个没良心的。”王继英骂道。
“怎么对陈湘萍说呢?”王继英想,“只能说信一定没给他了。”
陈湘萍说:“我就说嘛,继忠一定没收到书信,不然,他一定会回信的,约我们与他相见。”
王继英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你说得对,我想一定就是这样。”
陈湘萍说:“大伯哥,要不你再写一封信给他,就说我想去看看怀敏,好不好?”
王继英说:“湘萍,我看这信还是不写了吧,我怕继忠还是看不到,写也是白写。”
陈湘萍说:“怎么会白写呢?写多了,总有一封继忠会看到的。”
王继英说:“是这样的,继忠现在是为那边做事,如果总收到我们给他的信,会让那边的人怀疑他通敌卖国,这会对他不好。”
陈湘萍忙说:“是呀,那就麻烦了,这可怎么办呢?”
陈湘萍露出绝望的神情,她望着屋外,眼里空洞洞的。
这两天,陈湘萍大半的时间都在城墙上呆着,眺望契丹大营。契丹大营,就像在高阳关外又建立了一座外城,将高阳关紧紧包裹住了。大片的五颜六色的穹庐,井然有序地排列着,城东一律为绿色穹庐,城南为红色,城西为黄色,城北是白色,远处还有黑色的帐篷,这么多穹庐,到底那一顶是他的?
陈湘萍的眼睛看得酸了,腿也站得酸了。靠在城墙上,看着契丹大营里来来往往的契丹军士。时而,有契丹军士走到城下,远远地望着城头。
城头上一片忙碌,不断有烧黑的木头,门板运上来,军士将它们捆扎起来,堆放在城墙边上,做成雉堞,填上土石。
王继英站在城头指挥着,眼睛的余光不时地扫过陈湘萍。这两天,陈湘萍的举动让王继英很担心,她的执拗劲又上来了。今天早晨,他不让她来这里,她却没听,等他在衙门里与李延渥商量好事,来到城头时,发现她已在城头凝望着契丹大营。
王继英走过去,说:“湘萍,不是说今天留在客栈里不出来吗?”
陈湘萍回头说:“我就想上来看看。”
王继英说:“怀节的伤还没好,你下去照顾他吧。”
陈湘萍说:“我会的,我跟怀德、怀政说了,叫他们照顾好大哥。”
王继英说:“这里没什么事你做,你还是回去吧。”
陈湘萍说:“大伯哥,你就让我留下来吧,我可以帮着抬木头。”
王继英知道她的犟劲上来了,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让她呆在城头,只是不时地盯着她,生怕她一时冲动,跳下城墙,跑去契丹大营。
王继英知道陈湘萍执拗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陈湘萍在城头待了一会儿,王继英说:“湘萍,你回去吧,郎中还要来给怀节扎针呢。”
陈湘萍看了看契丹大营,说:“大伯哥,你说在这里会不会看到继忠?”
王继英觑了陈湘萍一眼,说:“湘萍,你想什么呢?在这里怎么看得到继忠呢?我在城头十几天了,都没看见他。”
陈湘萍说:“那是他没收到你写的信,现在,你写了信,他肯定会来看我们的。”
王继英说:“他可能没收到书信,不然,他会回信的。”
陈湘萍说:“不,可能他收到信了,没有时间回信,我要在这里等他的回信。”
王继英说:“原来你到城头上来,就是等继忠的回信?”
陈湘萍说:“是啊。”
王继英说:“那好,湘萍,你回去照顾怀节,回信的事我看着。”
陈湘萍望了一眼契丹大营,说:“可是,我担心继忠来了,错过了见他。”
王继英说:“湘萍,我跟你说,继忠不会亲自到城下送信的,他写的信要给皇帝,皇太后看了,由他们派人送来,他自己不会来的。”
陈湘萍问:“为什么?”
王继英说:“这事关机密。”
陈湘萍说:“是啊,他们怕继忠把他们的秘密透露给我们了。”
王继英说:“所以,你在这里是见不到继忠的。”
王继英简直不知道如何向陈湘萍解释,她现在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陈湘萍听了,又望了一下契丹大营,悻悻地走下城头。
中午,王继忠在自己的穹庐里招待了,李德昌、曹利用。这是他得到了萧绰的允许,为他们开了一个小灶,还弄来了几坛好酒,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谈一些家常,但都不谈和谈之事。
菜是康延欣做的,李德昌尝了之后,大为惊异,说:“王兄,这是何人的手艺?”
王继忠说:“这是贱内做的,怎么?不合大人的胃口?”
李德昌说:“不,夫人的手艺好极了,可以与常庆楼的厨子相比。”
曹利用说:“不错,确实味道鲜美,想不到夫人竟有这么好的厨艺。”
王继忠说:“二位大人谬赞了,不过,只要能对二位的胃口,我就放心了。”
李德昌说:“我听说夫人是契丹人,怎么学会了中原烧菜?”
王继忠说:“不,她不是契丹人,是在契丹长大的汉人,她学这些菜,全是为了我。”
曹利用看着王继忠说:“什么?全是为了大人?”
王继忠说:“是的,我刚到契丹的时候,吃不惯契丹的东西,她就想办法弄一些合乎我的胃口的东西吃,听说汴梁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就试着学做,从那些来自汴梁人口中讨得一些秘诀,再讨教一些厨师,学了一些皮毛,二位不要见笑。”
李德昌说:“王兄,你真是让我羡慕呀。”
曹利用说:“是呀,大人,你好福气呀,夫人一定是一个温柔贤惠的人,能不能让我们见识一下?”
王继忠说:“布衫荆钗,只怕二位大人笑话。”
王继忠说罢,让服侍的军士去叫康延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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