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5.两个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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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沃尔沃的广告其实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他能当做换脑子的“特效药”。</p>

在进行《烈》筹备的时候，偶尔累了，拿出来几本方案看看，就当是转移注意力了。</p>

《烈》的试镜已经过了初选，下一阶段就是最终筛选了。</p>

不过要等到《33天》上映之后。</p>

但实际上许鑫的心里多多少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判断。</p>

剩下的无非就是再验证而已。</p>

和媳妇美滋滋的吃了一顿火锅，继续在家“猫冬”。</p>

17号就是《33天》的宣传期开始，第一站，许鑫特别选在了南京。</p>

一方面是去看看老头那边什么情况，最近一段时间，张沫经常会和他打电话沟通。</p>

现在《金陵》的情况处于一个很微妙的节骨眼。</p>

按照张沫的说法就是：</p>

“关于贝尔和倪伲的床戏，我爸一直没同意，和张维平一直在对峙。不过剧组肯定要继续拍摄的，所以这个镜头一直在往后面拖。但我估计也就这几天了，其他的镜头都拍的七七八八……”</p>

《金陵》已经到了尾声。</p>

但剧本里用来升华赵玉墨和约翰米勒感情的“肉戏”却一直在拖延。</p>

而在这一点上，许鑫的态度很简单。</p>

“顺其自然。”</p>

他相信老头的艺术水平，床戏是绝对不可能的。</p>

最多是几个暧昧镜头。</p>

就像是他之前对刁义男说的那样，就算你拍床戏……你也播不出来。</p>

更何况老头也绝对不会拍。</p>

而几个暧昧镜头之下，只要把握得当，那么反倒有起到感情升华的作用。</p>

所以，这方面的事情顺其自然就行。</p>

……</p>

16号晚。</p>

杨蜜帮他收拾好了行李箱后，对正看着沃尔沃的那些广告创意方案的老公问道：</p>

“对了，说起来……这个倪伲是签了几年合同啊？”</p>

“五年。和那个周苳雨一样。”</p>

许鑫头也不抬的来了一句。</p>

倪妮、周苳雨。</p>

后者不谈，那是老头“心心念念”的人。</p>

前者嘛……</p>

到底是没争取来。</p>

对方签了新画面。</p>

其实没争取来也是必然的，和其他的谋女郎不同，其他的谋女郎虽然也是通过试镜选出来的，但试镜都是面相影视圈，来参选的演员虽然多，但这些谋女郎本身就有经纪公司。</p>

想签都签不成。</p>

但倪伲和周苳雨不同。</p>

这俩人是当时打着《山楂树》的幌子来试镜的人，老头也是害怕了那群无孔不入的媒体，这次是打算保密到底的。</p>

但随着《金陵》的立项，张维平那边也开始接触起了这俩人。</p>

一句话，签约就能演《金陵》，不签就演不了。</p>

怎么选？</p>

许鑫也懒得给张维平上这种眼药，一来是老头会更尴尬，要是这俩女孩签到了这里，少不了让老头欠对方个人情。</p>

这人的人情可太难还了。</p>

另一方面……公司的女艺人有点太臃肿了些。</p>

有好资源不一定能落到倪伲那。</p>

既然如此，也别耽误人家的前途。</p>

所以这事儿最后就没说。</p>

“五年啊……啧。”</p>

杨蜜带着几分感慨，然后很自然的补了一句：</p>

“哦对，忘了告诉你了，6月初，诗诗那边开庭。”</p>

“嗯。”</p>

许鑫随口应了一声。</p>

然后把手里的创意又丢到了一边。</p>

不行，都挺一般的。</p>

感觉每一个创意都……带给不了他眼前一亮的那种感觉。</p>

他想要的是一种除了“安全”之外的眼前一亮。</p>

但同时还不能少了安全感。</p>

安全，操控，以及XC90那低调但富有内涵的一种气质的体现。</p>

这些计划书……无法带给他这些感觉。</p>

而这也是最后一本了。</p>

“呼……”</p>

揉了揉眼睛，他看着桌子上堆放的计划书，有些脑壳疼。</p>

“怎么？都不满意？”</p>

“嗯。感觉都很平庸……”</p>

一边说，许鑫一边打开了手机，对准了嘴边：</p>

“刘总，这些计划书我都看完了。老实说，我都不是很满意。还有别的么？”</p>

语音发了过去，他看了一眼时间。</p>

9点多了。</p>

“走吧，洗澡睡觉。”</p>

“好。”</p>

杨蜜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进屋后，反手锁上了门。</p>

……</p>

17号早上6点半，他准时出现在机场。</p>

这次没傶薇他们了，其他人都已经在南京那等着他。</p>

带着苏萌一起登上了飞机。</p>

很快，9点，飞机准时降落到了南京禄口机场。</p>

许鑫在出了小航站楼后，就看到了那台白色的卡宴，以及站在车边的张沫。</p>

“沫姐。”</p>

他打了个招呼，张沫笑着扬了下手。</p>

装好了行李往副驾驶上一坐，卡宴直接往石湫走。</p>

石湫离这边还是挺近的，也就十公里左右。</p>

今天南京的天稍微有些热，感受到了这天气后，他问道：</p>

“拍摄进度怎么样？”</p>

“僵着呢。你来的也是够巧的，这两天就是最后一幕了。十三钗要剪头发伪装成女学生，贝尔明天会过来，把最后的戏进行收尾。张维平下午过来。”</p>

“哟，那是挺巧。”</p>

许鑫轻笑了一声，见她车开的不快，便落下了窗户，直接点了一颗烟。</p>

“老头是不是憋着一股劲呢？打算和他大吵一架？”</p>

听出了他话里的戏谑之意，张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p>

“有什么可吵的？不能加就是不能加，这点没得商量。”</p>

“嗯。确实，加了之后不合适，就跟向外国人谄媚一样。这是底线，肯定要遵守的。”</p>

“那你这边……到底想咋办呢？”</p>

张沫有些憋不住了。</p>

“等。”</p>

许鑫的话也同样很直白。</p>

“等啥？”</p>

“不能和你说。不过这次我结束南京行程，去魔都之后，就会去做这件事。”</p>

他这话其实说了等同于没说。</p>

但实际情况就是，许鑫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p>

他已经不骄不躁的表露出了足够的耐心，但问题是这事不能一直就这么拖着。</p>

再拖下去，谁知道还有什么幺蛾子出来。</p>

其实在他心里最好的时间点，应该是在《金陵》上映之后。</p>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部戏老头究竟花了多少心血，如果可以，他希望这部电影最好别闹出任何风波。</p>

但事情得分两头说。</p>

典当行的事情在先，已经见了苗头，为了这部电影的纯粹性，他也确实要快进到下一步了。</p>

这件事，小利是让老头彻底成为自由人。</p>

但大利却是一个圈子的生态环境。</p>

他必须要做的小心翼翼才行。</p>

否则……一旦暴露了自己，那他可真的是想好死都难了。</p>

……</p>

石湫影视基地。</p>

满目疮痍。</p>

在张沫的带领下，许鑫脚踩着这些断壁残垣往片场走的时候，下意识的问道：</p>

“这边到时候不复原了吧？”</p>

“不复原了，就是作为战争疮痍的场景来拍。”</p>

“……”</p>

许鑫没在说话。</p>

但走到了一处比较宽阔的广场之后，就不走了。</p>

听不见脚步的动静，张沫扭头看了他一眼，问道：</p>

“怎么了？还没到地方呢。”</p>

“我在想……”</p>

看着这到处都是被火焰熏黑所留下的痕迹，许鑫似乎想要说些什么。</p>

最后摇了摇头。</p>

“走吧。”</p>

步行穿过了两条街道，终于抵达了一处教堂。</p>

教堂的门口还有一些群演在抽烟聊天。</p>

不过看到张沫了之后，这些人赶紧把烟给掐了。</p>

张沫习以为常，带着许鑫往教堂里面走。</p>

而当这些群演看到了许鑫时，眼珠一下瞪的溜圆，满眼的惊讶。</p>

许鑫笑着和他们礼貌点头，跟着张沫走进了大铁门。</p>

首先目光就落在了教堂那圆形的七彩窗户上面。</p>

这会儿是早上的9点来钟，阳光刚好打到教堂的正面。</p>

见状，他加快了脚步，和张沫肩并肩走进了教堂。</p>

然后就瞧见了一束七彩的光辉被模模糊糊的打到了地面上，形成了一道……如同水波质感的光晕。</p>

漂亮极了。</p>

同时，玻璃上的光似乎还有些扩散效果，那种无形的光晕透过七彩玻璃，把光线弥漫到了整个教堂里面。</p>

明明没开灯，但因为头顶、四周的七彩玻璃，整个教堂的光线……有一种相当相当自然，却又令人惊艳的美感。</p>

光影似乎在这里恒定了下来。</p>

“啧……”</p>

下意识的，他发出了一声感慨。</p>

厉害。</p>

老头……是真厉害。</p>

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被那神像两边的蜡烛所吸引。</p>

想了想，他掏出了火机，直接走了过去。</p>

先确定四周没有什么和蜡烛挨着容易引发火灾的东西后，他开始一根根的点起了蜡烛。</p>

周围忙碌的剧务本来看到有人点蜡烛还想制止，结果看到了许鑫的侧脸后，就当没看到，老老实实忙自己的去了。</p>

而等许鑫把两排蜡烛点完，火光与这自然光的光晕柔和在了一起。</p>

他想要回到教堂中间来看看效果，结果一扭头，就瞧见了带着棒球帽的张一谋正和张沫站在一起看着他。</p>

见他转身，张一谋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p>

不过没有什么“来啦”之类的招呼声，而是冲他招手：</p>

“你来我这看看。”</p>

许鑫笑着走了过去，和他站在了一起。</p>

不过很快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