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贼首伏法、下洛恐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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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午时。
阳光愈发浓烈之际。
常年游走于王大营外的陷阵营第三校尉、赤血卫统领孟少平。
紧随问心首领的步伐,缓缓走进承运殿偏殿书房。
「末将陷阵营赤血卫孟少平,拜见王爷。」
孟少平上前两步,随即深深拱手行礼道。
「少平免礼。」
「赐座。」
许奕面带笑意微微摆手,随即示意立身于一旁的问心首领赐座。
「谢王爷。」
孟少平再度拱手行谢礼。
随即自问心首领手中接过一把椅子。
然其并未急着入座。
反而是再度面朝许奕深深拱手行礼。
随即开口禀报道:「启禀王爷,叛国求荣、为祸燕地的三伙贼人现已部伏法。」
「贼首季于野负隅顽抗,已被赤血卫就地正法。」
话音落罢。
孟少平微微一顿,随即自怀中取出一厚厚账册。
「此乃贼人不义之财,还请王爷过目。」
孟少平双手托举厚厚账册与额头平齐,随即再度禀报道。
「有劳少平了。」
许奕闻言嘴角笑意愈发浓烈。
与此同时。
问心首领上前一步,自孟少平手中取过账册。
随即快行数步,将其呈于许奕书案之上。
许奕眼睑微垂看了一眼摆放于案头之上的厚厚账册。
随即再度看向孟少平,开口问道:「少平于何处寻得季于野?」
早在数月之前,孟少平与赤血卫在上谷、渔阳二郡几乎快要掘地三尺。
然而,纵使如此密集的搜寻。
仍未见季于野与那最后一伙贼人丝毫踪迹。
遍寻无果后,孟少平修书一封与许奕。
随后便带着一众赤血卫离开燕地继续搜寻。
也正因此。
季于野伏法之地,于许奕而言颇为重要。
「回王爷。」
「季于野伏法于当城花满楼内。」
「事前属下曾以重金收买了花满楼一龟公。」
「那龟公言,季于野自十月下旬进入花满楼后,便鲜有外出。」
「且每次外出皆在两刻钟左右折返。」
「属下顺着龟公所提供的线索一路暗中摸查。」
「最终于花满楼五里外的一所民居中寻到了三名季于野属下。」
「一番严刑拷打后,终查出了其余贼人的身影。」
「为防被季于野察觉到端倪。」
「当天夜里末将便组织人手,潜入花满楼内。」
「欲将季于野抓捕归案。」
「但奈何,那季于野实在是太过于谨慎了。」
「无奈之下,末将只好率众强攻。」
「但因其反抗太过于激烈,在四名赤血卫负伤后。」
「末将只得下令将其射杀。」
孟少平微微一顿,随即再度开口禀报道:「事后末将搜遍花满楼。」
「待花满楼内再无其他线索后。」
「末将等人便于衙役赶到前,迅速撤离了花满楼。」
「除留下十人藏身于暗处以观后效外。」
「余者皆随末将连夜赶往徐无城。」
「最终于徐无城东五十余里外的一座荒山内。」
「将余者部伏法。」
「事后一番严刑拷打,方知那伙贼人于徐无城外
截杀了我陷阵营士卒。」
「末将得知后不敢擅自处理。」
「故将一百三十三名被俘贼人部押解至沮阳城,以待王爷发落。」
「明日午时前后便可至王大营。」
「三名袍泽尸身因需打造棺木,恐需三日后方可至。」
话音落罢。
承运殿偏殿书房内一片寂静无声。
端坐于书案之后、太师椅之上的许奕缓缓闭上双眼。
心中暗暗喃喃道:「时也,命也。」
如果?
没有如果。
纵使孟少平早一两月将季于野等贼人部诛杀,那牺牲于徐无城外的李长山、裴晋、关荣昌、毕福江四名护安曲士卒依旧会死。
归根结底。
即使没有季于野,也会有赵于野、张于野、季于野。
「季于野十月下旬至当城。」
承运殿偏殿书房内。
许奕眉头微不可查地轻皱一瞬,心中暗暗喃喃道。
辽东雪灾于十月中旬起。
待到十月下旬时已呈愈演愈烈状。
彼时,幽州大地上消息灵通者应当已然陆陆续续收到消息。
而季于野于此时潜入平城。
是为躲避孟少平等赤血卫的追杀?
还是另有谋划?
须知,代郡平城与上谷雊瞀城相举仅仅八十余里。
且两城交界之处有一燕山余脉相隔。
其若要躲避孟少平等赤血卫的追杀。
燕山余脉远比平城更为隐蔽、更为安。
更何况其藏身之地为一人来人往永不停歇的烟花之地。
故而。
基本可确定,其于当城花满楼内藏身,定是为了谋划什么。
而其所谋划之事,定然绝非截杀五名陷阵营士卒这般简单。
思及至此。
许奕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道颇为熟悉的身影。
「许启。」
许奕眼睑微微低垂,心中暗暗喃喃道。
以己推人。
季于野当时一方面需「谋划大计」,一方面需躲避孟少平等赤血卫的追杀。
如此境遇下。
其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冒着暴露自身的风险,派人前去徐无城外截杀龚泉山等人。
纵使其与许奕有着血海深仇。
但凡其未得失心疯,其皆不会如此去做。
故而。
极有可能是他人迫使季于野不得不冒着暴露自身的风险前去截杀龚泉山等人。
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正是与其「合谋」之人。
而整个代地有动机迫使季于野截杀陷阵营士卒者,唯有代王许启。
思及至此。
许奕低垂的眼睑下忽然迸发出一抹足以令人身心俱寒的寒意。
「许雍、许启,此二人所谋划的目标为何?」
许奕眼睑低垂,心中暗暗思索道。
其虽不知许雍与许启二人究竟在谋划何事。
但以其对许雍的了解,其所谋划之事定然针对于其。
无他。
其若不死,雍心难安。
然。
许奕自就藩以来,虽很快便于燕地站稳脚跟。
但其所行所举,无一不隐秘、晦涩。
且种种行径于大周法理上皆可站得住脚。
故而,纵使许雍再如何难容许奕。
于法理之上,其却丝毫奈何不得许奕。
故而,方才有了季于野这么一个「黑手套」与许启密谋一事。
思及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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