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二章 杀机转机,大明马弓手,碧霄声,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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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元乾缓缓道:“微臣那时还是个待封之白丁,对于仕途的渴望自然是极为迫切的。这一上又一上,自然是表达微臣对于即将平步青云感叹,希望自己日后可以仕途顺利。而一上上到最高上自然是对于日后能够位极人臣的美好祈愿,不才虽只是五品冠带却也忝脸希冀能够位极人臣,辅佐君王的那一日。却没想到这最高上竟然被纪大人错想成了庙堂皇位?殊不知在天下苍生眼中他们的最高荣誉,最高上也只是位极人臣,位极人臣亦是臣子又有谁敢觊觎皇位?而纪大人虽为臣子却能将最高上理解为皇位,没想到纪大人心中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原来他的最高处才不只是位极人臣,而是另有所图啊。”

他如今被纪纲泼一身脏水,自己兀自解释是没用的,索性借机把纪纲也拉进泥潭。你说过度解读老子的诗,老子也还施彼身,这样大家身上是屎看谁是干净的?

“你!”纪纲怒指他道,“巧舌如簧,真不知死!”

“有趣,有趣。”朱棣打断纪纲道,“你且往下细说。”

包元乾一拜又道:“纪大人当日不在洒楼,自然不知是何情景,众监生邀我以应天府城为题作诗。前两句是微臣初临帝都惴惴不安的心境,而后两句则是借应天府城乃天子帝都,龙盘虎踞气势写出九五之尊的天子。借应天府城恢弘之气势,盛赞天子的天命正统!”

“天命正统?”朱棣听到了这个让他敏感的关键词,他倒想听听包元乾如何解释。

“那日纪大人不在场,微臣所言的乃是举头红日,白云低。而绝非是举头,红日白云低。纪大人说天子肩挑日月,背负星辰。而微臣诗中则言天子便是那颗高高在上的红日,而微臣与同僚百官才是那低低的白云。臣自白云中仰望天子,。

天子高高在上光芒万道一览大明万里江山,五湖四海,将之尽揽入怀。如此气势磅礴,四海皆平白云皆低,谁可匹敌又岂非不是天命正统?”

包元乾额间起了些许细汗,他心思转动极快,一气呵成,大脑几乎要宕机了一般滔滔不绝。他本只是个剽窃诗词的人,却生生被纪纲逼得成了个诡辩家。

“好一个位极人臣,好一个天命正统。”朱棣突然龙颜大悦,一拍龙椅道:“奉直郎你果真有才,难怪旁人说你心思活络,平身罢。”

“微臣不才,还望圣上不予深究。”包元乾长吁口气起身,他看了一眼那替自己说话的蟒袍男子,方才朱棣提及他的名字叫梅殷。

这梅殷乃是朱元璋女婿,宁国长公主的夫婿也是朱棣的姐夫。难怪可以直言不讳,这朱棣也没有为此置气。

包元乾方才可谓险象环生,朱棣表面看起来似乎不以为意只观二人激辩,但是权欲极重的朱棣绝不是什么豁达的仁君。尤其涉及到权力,反诗等等,他杀起来可是不管你立过什么功劳的,哪怕想引为己用,也会毫不犹豫除掉。

方才自己要是支支吾吾,这条命可不是一块传国玉玺可以救回的。

就在包元乾以为无事时,那纪纲眼珠一转又道:“启禀圣上,奉直郎此诗虽然解答无误,但是却不像是亲作,而是抄仿。”

包元乾冷笑一声,心道老子这是唐寅的诗,你想证伪除非坐个时光穿梭机去一百年后把他接来才行。

谁知纪纲却说:“臣等锦衣卫在调查逆臣方贼一案时,似乎也曾在逆臣书房内见过此诗。”

他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谁不知方孝儒乃是被族灭逆臣,乃四恶之首。连齐黄都尚有旁支亲族未被尽诛,倒是这官职不大的方孝儒生生被圣上诛杀了族,男女不遗,老少不留足见彻骨恨意。方孝儒所留文学诗集一并销毁,连其老师宋濂的文章中涉及的方生段落都被毁掉。

纪纲突然将这首诗与方孝儒联系起来,实在是用心险恶!

果不其然,朱棣听到这话眉头一皱,一副沉虎般多疑道:“竟有此事?可有那诗册原物?”

纪纲道:“灭方贼时早已一并销毁之,不曾余留。但是此诗初看便觉得大逆不道,故而臣颇有些印象,如今听奉直郎大言不惭,倒是记起此事。”

包元乾眉头紧皱,死死盯着纪纲,心道***想来个死无对证,把自己和方孝儒串起来诬陷,那方孝儒门生故吏都被诛杀殆尽,这纪纲利用自己锦衣卫身份侦办方孝儒一案时的独立性,无人所知这诗集真实出处便反污自己。@·无错首发~~

他一计不成又来二计,如此一来,他自己说无,纪纲说有,就成了个死局。但纪纲毕竟是朱棣宠信的锦衣卫,自己毛都不算,掂量掂量也知道朱棣如何猜测的。

“不妥,既无罪诗便不可莫须有,纪大人可是要栽赃嫁祸?”那梅殷再次出列道:“那方贼伪儒假学,岂能做得这等气魄之诗?”

朱棣见梅殷又一次站出来,眼皮抽动了两下,不过却面不改色的沉声不言。

纪纲的目的是要置包元乾于死地,岂肯罢休。他洞悉到身旁朱棣抽动的脸颊,自然明白圣上对梅殷屡次拂天颜已有不悦。

他出言道:“圣上曾言,方贼事关重大不可小视。我作为臣子也只是实心办事,何罪之有?”

两人僵持不下,朱棣看向右侧一个紫袍文官道:“勉仁善断,此事怎讲?”

那紫袍文官年约三十,谦谦君子的模样奉着笏板出列道:“回圣上,纪大人乃侦办方贼逆案之人,所言或非空穴来风。只是..毕竟诗集早已销毁,若是无罪而诛实乃寒人之心。”

包元乾听朱棣叫他勉仁,又言其善断,自知此人八成便是内阁之一的杨荣。这杨荣也是在和稀泥,本着两边不得罪的话锋打太极。

杨荣话音一落,又道:“只。

是听闻方才奉直郎之诗,颇为气势磅礴,在那酒楼之上也是信手拈来,看来实乃文采斐然。以臣言,不若让奉直郎当殿赋诗一首,若奉直郎妙语连珠,自然也绝非是抄仿他人之作,也就与方贼毫无干系了。”

朱棣看着另一侧为首的一个白发老臣道:“武定侯觉得此言可行否?”

那武定侯自然是郭英,郭英拄着杖沙哑道:“回圣上,臣并无异议,杨阁此言乃是上策。”他一言已出,身后的武臣纷纷出声附和。

“既然文武一致就以勉仁所言,且出题让奉直郎即兴赋诗。”朱棣淡笑道。

“圣上且慢。”纪纲出言阻止,见朱棣不解便道:“若是奉直郎作不出诗词,那可是欺君之罪,论罪当斩。”

朱棣面色不改,“那是自然。”

纪纲冷冷地看着包元乾,他虽然不确定包元乾能否再做一首,可如今他血口喷人之下能逼包元乾于此,已然不易。若是包元乾重压在身,失了本事那可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包元乾心头咯噔一下,心道杨荣纪纲我问候你们老母!居然让他当殿赋诗,他有个锤子才华能学那曹植七步成章?

吾命休矣,祸从口出,当真千古真理。他此刻已然打定了注意,一旦编不出来他便要杀出谨身殿去,不管如何说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此时恨不得自己是穿越到汉唐,至少还有不少诗词可以剽窃。无错更新@可是如今自己在明初,能够让自己想起的诗词已然凤毛麟角,他就是有心抄袭也无没这个存量了。

“我听闻奉直郎起家于西北边军,常年厮杀于疆场,可否以边塞为题赋诗词一首?”就在包元乾心中悲哀时,那杨荣突然转身作揖道。

包元乾凝视着杨荣,没想到他竟然让自己以边塞为题。他猪脑负荷运载,忽然他眼眸精光一现,连连心道吾命有矣!

他旋即环揖百官道:“不才虽思得一首,可若是我作出了那便是纪大人欺君,血口污我清白,又当如何论罪?”

他此言一出,满殿相觑,竟然有人要治锦衣卫同知的罪,这倒是新奇。

朱棣玩味道:“若是作出了,便让他给你跪地磕头,如何?”

“圣上既言,微臣自然无有异议。”

“请。”杨荣抬手请道。

就在朱棣与百官瞩目中,他缓步负手来回踱步,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以免来的太快让人怀疑。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峪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包元乾愁眉念出第一句,轻叹一声回身又踱数步。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他两句念罢便跪下道:“禀圣上,诗已作罢。”

他万没想到杨荣歪打正着,考自己以边塞诗。那他便不客气地借用了清代纳兰性德的长相思,只是将第一句的“榆关”改成了“峪关”,避免了词不达意。

毕竟榆关可是山海关,自己一个肃州卫的人作万里外山海关的词太过离谱,所幸自己肃州与嘉峪关乃是一地,借以“峪关”反而显得真实。

二者谐音,他兀自感叹连老天爷都在帮自己,简直是天衣无缝!

满堂文武鸦雀无声,嘴中都还在品味着方才两句诗词,不由得都啧啧点头。

包括朱棣在内的许多勋贵武臣都是百战之身,早年趴冰卧雪自知边疆苦寒,更知将士思乡心切,骨肉别离之痛。如今听包元乾两句好词竟勾起了他们铁马冰河的过往,深有感触。

杨荣心服口服地一揖,便回到文官行列。倒是纪纲面色铁青,他虽为行伍之人却也能听出包元乾所作之诗颇为上乘,自己当真要...给他磕头?!

“倒也不错。”朱棣提了提玉带,大咧咧地率先起身下阶,对着左右文武笑道:“此人着实机敏异常,颇有些歪才,朕看这小小的奉直郎倒是。

可以一试,不至辱了天朝颜面,诸公以为如何?”

不少文武都纷纷点头,心服口服。只是包元乾一头雾水,什么一试?什么辱了天朝颜面?

朱棣正欲回身上阶,却听包元乾道:“启禀圣上,方才圣上曾言若是我作出诗来便让纪大人给我磕头道歉,可还使得?”

朱棣回身看着包元乾,又瞥了眼铁青的纪纲,笑道:“那是自然。”

他淡淡对着纪纲道:“尔凭空污人清白,还不速来认错?”

他的话不容置疑,纪纲浑身一颤,这可是文武勋贵皆在的谨身殿啊!谁人不知自己风光八面,如今竟然给个五六品小官下跪,他岂能不恨!

纪纲看着朱棣冷冷的眼神,只得乖乖下台,当真在满堂文武间走到包元乾身前,他的双拳捏地咯咯作响,双目喷火地恨恨盯着包元乾。

包元乾根本不惧怕他,他既然已经用方孝儒来致自己死地,那两人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如今自己若是退让并不会让他就此收手,对于这样心胸狭窄的人就得让他颜面俱失!

反正跪不跪你都不放过老子,那老子就让你当场跪下,当着皇帝百官给老子跪!!

只见纪纲拗不过朱棣,穿过文武两列,羞愧难当几乎没脸旁视两侧。文武大臣对于飞扬跋扈的纪纲素来忌惮又厌恨,见他以三品堂上官的身份居然要对包元乾一个奉直郎下跪,实在是新鲜至极,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冷漠视之。

朱棣虽宠信纪纲,可纪纲跋扈人所皆知,不给他记闷棍当真以为应天府除了天王老子,便是他纪纲最大了。

任何一个臣子再受宠,不过是维持皇权的工具,用你时便对你恩宠有加,可一旦恃宠而骄,帝王便会翻脸无情,拿宠臣做猪狗般教训。

那纪纲深吸口气自知皇命难违,就在萧仪被惊地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竟当真不顾自己颜面在包元乾面前跪下磕了个头!

“噗嗤!”那纪纲跪下时,谨身殿后方却响起一声娇笑,这笑声极轻却依旧被包元乾捕捉到了。_o_这谨身殿乃百官议事之殿,哪儿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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