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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妃唐括石歌小产后,大概调养了一个多月,便开始侍寝,皇帝甚宠之,赐珠饰华服,黄金百两予她,特定为新贞元二年正月初八为她举行封妃大典,当日晚设宴,命宗室二品以上命妇皆参宴。
这一举动使得各个命妇人心惶惶,唯恐成为这如虎狼般君主的下一个猎物。但在惶恐的同时,宗室女子又不得不听皇命而行事,穿着整齐钿钗礼衣,为新妃作衬。
也是那夜宫宴,时隔一年后,清雅再次踏入重锁的幽禁的宫门。
那晚在武德殿红廊,她正敛着通红的双颊,跟在乌林答铭璇的后面走着,两人尊卑有序,一前一后,姿容端庄,十分得体,敛住的脸庞,实是对宫中礼节的尊重。
走了许久,快到宴席了,铭璇轻转身来贴近她道:「待会儿宫宴时,不知圣上会不会来,若他来了,你尽量避免与圣上接话,也莫要引起他的注意!咱们便只顾瞧着歌舞,只顾吃些好吃的东西罢了!」
铭璇环顾四周无人,便又再道:「圣上若来,倒不知又有哪个姊妹要被盯上了,反正本宫希望不是你我二人。」
她听后,唯有轻轻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便前去筵席。
筵席上,歌舞升平,柔妃石歌居主位,自开宴来,别个嫔妃姊妹都有说有笑的,唯有她呆呆的坐在交椅上,不与人交流,桌几上的茶水饭餐也没动一丝。
呆滞的目光中,布满红泪,松软凌云髻上的金钗流苏,在屋内高照的烛影下摆动,薄薄的影子烙上她精美绝伦的碧色霞帔,正是静时,她宛若一捧冬日里的清雪,冷寂而又温柔。
一场筵席下来,她只招呼祗候人将先前准备好的礼品赐给各位命妇,别的再未见她开口说什么。实在是一场盛大而又冷清的宴席,毫无意义。
夜近二更,筵席乃散,命妇也算松口气,各自叩拜请辞去。
正当清雅要整襟而出时,忽的被石歌叫住——「宛国娘子请留步!」
清雅惊讶的转身乃道:「柔妃娘娘有何吩咐?」
她只瞧了石歌款款走来,步子轻巧若波,一席委地碧衣何其秀丽,只叫她一个女子都挪不开眼睛。
——真当是柔妃,宛若碧月,恰似寒山雪。
但比起一旁的乌林答铭璇,她仿佛还差点内在的气质。
「不知娘子是何方神人?竟叫圣上痴迷多年?」她毫不掩饰直接笑着问,每字每句都仿佛藏着刀剑。
清雅一愣,笑曰:「娘娘说笑了,圣上最痴迷的是娘娘您!」
「哦?你的意思是本宫故意为难你?难道本宫说的有假,你与圣上的旧事翻出来,足以写够一本佳作了!」她再走进一寸笑:「既然如此,怎的不入宫做妃子呢?让陛下高兴高兴啊!反正你这般喜欢攀龙附凤,说不定你入宫了,陛下便封你做贵妃了!」
实在是无法再解答石歌她那一连串无礼的问题,而清雅,唯有一笑而过,俯首辞别:「娘娘,您今日定是醉了,妾不扰你休息,便先跪安!」
「装什么啊!你们李家女子,哪个不是爱慕虚荣的俗人?你日日欺凌小李氏,显摆你贵夫人的身份,她为了压你一头,便求我为她说情,我便信了她,入了宫,怎料……我如今落到这般田地,真是害的我好苦。」
「如今你何苦要装出这副看淡荣华的样子来恶心我?你便直接做高高在上的皇妃啊?实为光宗耀祖的事儿,说不准小李氏还能因此获封诰命!」
说着,清雅仿佛恍惚间见到了她眼中闪烁的泪花,她倒是对这样凄苦的女子,不知是应该谅解还是恨。
良久,清雅才站起来,扣手而微笑:「娘娘,就像您说的,我爱慕虚荣,大可入宫为妃和娘娘平分春色,大可高攀陛下,享尽荣华,
但事实上呢?我并没如此。」
「娘娘,我是个直人,不会说漂亮话,您别介意,您有您的盼头,我有我的坚守,你如此境地,实不为我所致,我听了娘娘恼怒,也只能略献薄力,宽慰您罢了!别的也帮不忙,」她再低头回礼道:「至于娘娘所听到关于我的什么,嘴长在别个身上,怎么说是他的选择,信与不信也在娘娘,我无法决定什么,唯有做好自己。娘娘自有一颗如明镜的心,我是何样子,您如今见着我人了,心里自有定数!」
不知为何,她待事越发的淡然,说话态度温柔而有力量,竟让柔妃石歌无从再回答,也让身旁的铭璇暗自称赞。
不待多久,清雅再拜揖辞去,依旧稍敛着头,将身子摆的直直,髻环上的珠宝翠华在朦胧的夜色中,摇晃闪烁。
唯有铭璇善意大发,伫立良久宽慰道:「娘娘,您还年轻,凡事看开些,为了您所在意的人儿,好好将日子过好。」
乃毕,相辞去,石歌怦然泪流。
既出宫庭,路转廊回,宫檐隐天蔽日,两人步伐愈加轻快,要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出去。走着走着,正要下百步梯时,她隐约可见围栏处有人待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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