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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回应是钱不够花,她要抽烟,要打牌,要吃饭,要生存,要随礼,接着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小叔全程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一个劲的要求村长和乡里的领导拿主意,五叔他们则像个和事老式的左右逢源,见缝插针但略有偏袒。

我在门外的那一小段时间不止一次听到屋里的人略带正义式的大呼小叫,那种没有礼貌的嘶吼大都针对了那个中年妇女,大致意思是老人有自主能力不能作为儿女不尽义务的借口,不孝行径令人不齿,以后天打雷劈这类的污言秽语,一区领导,口才挺好,避重就轻,字字珠玑,还不带喘息。我当时知道那个外来人是某些局内人找来的,名义上是主持正义,实际就是来羞辱当事人的,事后他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反正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

听到那个外来人的不齿言论,我当时有股想弄死他的冲动,没有谁能在自己母亲被他人侮辱的时候还会选择无动于衷,即使他再怂。

只是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无动于衷,并不是怂了,只是因为我知道始作俑者并不是他,幕后推手是其他那些与我貌似亲密的人,之前的时候那些人也表示过对母亲的不尊,我有试过作为一个儿子的反抗,但被母亲制止了,用她的话说,大人的事,你别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了,等你长大就好了。

我知道母亲不想尽赡养义务的原因是什么,多给老人一些本来也没什么,老人贪一点也没有什么。只是她有自己的担心,她害怕尽了自己该尽的义务,却享受不到该享的权利。毕竟祖宅在奶奶手里,田产在奶奶手里,奶奶又只在乎小叔,自母亲嫁过来后的十几年里她早已看明白了这一事实。不过也正常,毕竟父亲只是她的养子。

那场有领导在场的会议终于圆满结束了,签了字,还画了押,本来是一家人,却搞得那么正式。母亲终究没有达成自己的诉求,即使原本就有自己的一份土地的使用权也没有拿到手,而是约定好三年后奶奶不想劳作了到时候再分给两兄弟。真真假假谁都说不准,说不定到时候她又会像医保事件一样耍无赖,后来也确实又耍无赖了,但大家也都习惯了。母亲也在一次次的无奈中照例选择了被迫接受。我一直以为奶奶只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想在自己老到不能独立生活的时候手上把握足够的钱来保障自己的生老病死,她担心儿女们到时候嫌弃自己或不管自己,身边也有过类似的案例,老人有自己的不安想法也挺合理的。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意识到当时的自己过于天真了。

奶奶去世是在我步入社会的第五年,在我有能力赚到钱的那五年里我每年与她的见面都会拿出一张崭新的一百块给她,极力的巴结着当时自己家里那个唯一的老人。听到她去世的消息,我当时想到的不是哭,只是知道了从那刻起家里的老人就算是都走光了的事实。听到那个消息我并没有像爷爷去世时那么感触,而是默然的回家,和父亲,小叔一样像个男人那样忙前忙后的进行葬礼上的各项安排,那场葬礼母亲和我全程没有掉一滴眼泪,我能感觉到当时宾客们略带埋怨的神情。在中国的葬礼上不哭,是对死者的不尊重,而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我就是要不尊重,因为我的母亲从没有得到过死者的尊重,棺材里的人直到死都没有尊重过她一次,在死者的遗嘱里甚至列数了她作为儿媳的种种不孝,以此为由甚至剥夺了她全部的财产继承权,她凭什么得到她的尊重,又凭什么得到我的尊重。

会议结束以后我就与母亲回家了,我们家的院子在村子的最北边,那是父母决定从老宅搬出来后村子里唯一可以选择的一块宅基地。除了位置偏了点,其他都挺好。母亲选择了骑自行车,让我先回,我只是没有回应的跟在她的后面,路上巷口的人们问着处理的如何了,母亲则是一脸淡然的回应都处理好了,得回家做饭,孩子们还得上学之类的。

回到家后,她哭了,压抑的情绪在那刻得到了释放,姐姐问发生了什么,母亲只是一个劲的抹眼泪,对自己刚刚的遭遇没提一句,只是一个劲的要求我们努力学习,出人头地。姐姐见从母亲那边问不出什么就反过来问我,我只说了一句:“还不是你奶奶那点事。”她也就不再过问了,大概知道了母亲又受了奶奶的委屈,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母亲。

后来听说那天我们回家以后村长他们去了镇里面一个常去的饭馆吃饭,一行几个人开着小汽车从村委大院出来的时候好不威风,那天中午母亲吃没吃饭我不清楚,因为要去赶最晚的那班公车。

去学校的路上,姐姐一直追问我母亲怎么去了那么久,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些细节,我则选择了闭口不谈,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可以活得不那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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