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回忆的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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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毛贵的视线里，巨阳子身躯在短暂的时间里，便化为纯粹的绯红色，两道洁白的光束从他的眼睛里投射出来，盯向自己。

下一刻，毛贵耳畔响起了巨阳子变得飘渺不定、毫无感情的奇异声线：“小子，我这个状态下，无论是什么拳脚招式，都将会不受任何血肉束缚，威力发挥十成。”

“另外，当然只以拳脚招式来应对你，那便是对你这样的强者之侮辱。”

“小心点，别死了……”

毛贵此刻心里第一个念头，便是——我求求你侮辱我。

他第二个念头还没闪过，来自先之先的能力，却让毛贵顷刻间毛骨悚然。下一刻，只见巨阳子哈哈大笑，伸出手，握紧成拳。

“接我一招！！”

他绯红色的拳头，像是一颗红色的流星划破天际，无数电磁粒子、高能脉冲，如众星拱卫般被巨阳子的意志牵动，化为无可阻挡、排山倒海的惊天一击，朝着毛贵笔直地冲了过来。

“你就不担心那小子被打死嘛？”

十里开外，中年男人念头一动，无数道无形剑气透体而出，将巨阳子引动的脉冲、辐射等等破坏性波动尽数扫灭，同时一边好奇地询问旁边施施然的云中辞。

云中辞听到中年人问题，只是毫不在意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而且，巨阳子前辈不是手下留情，没有用全力么？”

“我们可担不起前辈的称呼……”，中年人连忙摆摆手，接着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凝重，“……你这种怪胎，给我的压迫感，可比巨阳子还强上一点点呢。”

“噢？阁下和巨阳子交手过了？”云中辞捕捉到了中年人话语中的一个关键点，有些好奇问道。

中年人笑了笑，说道：“巨阳子道友天资无双，三大神藏齐开，我也要避让三分。”

云中辞点点头，随后便将目光继续投向远处。中年人亦是如此。

而此刻，战斗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在面对巨阳子血怒模式下引动微观粒子的一拳，毛贵心中在短暂的恐惧后，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脑海里被李安平传授的拟神化道路“天国之壁”，顿时无声无息自动运作。

就像是死前的走马灯一样，毛贵忽然像是回到了几个月前，和女友去海洋馆约会时，发生的某个片段。

……

4月3日，京都，极地海洋馆。

“那是什么？”

望着被封锁在足足超过一座足球场大小的防弹玻璃水柜中，深邃的水里，一头漆黑色背部的巨型生物，在两人面前缓缓游过，它背部生有直立的背鳍，身体细看，约莫分为黑白二色。

“这是虎鲸。”面对女友菊理的疑问，毛贵没有去附近找说明，仅仅凭借自己的知识储备，便道出了它的种族身份，他轻声道，“它又被成为逆戟鲸、杀人鲸。”

“杀人鲸？那它的性情一定十分凶猛了？”

“嗯……虎鲸善于进攻猎物，是企鹅、海豚、海豹等动物的天敌。有时它们还袭击其它鲸类，甚至是大白鲨，可称得上是海上霸王。”

毛贵和菊理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而玻璃柜里的虎鲸却已缓缓游走，消失在了深邃的水里。

……

远处，云中辞若有所觉，嘴角不自觉咧开，眼里闪过一道精芒。

身边，中年人脸上浮现讶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犹豫了半晌，还是化作了一道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