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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瓶巷里浔阳侯府的大门被砸得哐哐响。</p>
阿姐在屋顶躺着，悠哉悠哉。</p>
赵汜攥着符笔，听着墙外的叫骂声，脸色很是难看。</p>
孙青睚执刀就要出门。</p>
阿姐唤住他，说道：“他们骂赵汜，但更多是在骂姜望，显然是姜望又做了什么事，让这些百姓心里笃定姜望不是个好人，你如果动手，那就更给了他们说姜望是妖怪的理由。”</p>
孙青睚抬头看向阿姐，问道：“那就什么都不做？”</p>
阿姐说道：“骂几句而已，又不会怎么样，有我在，他们闯不进来，过会儿就骂累了。”</p>
赵汜心想，他们骂的是我和姜望，又没骂你，你是无所谓。</p>
但再仔细听听，骂他的好像也没几个，赵汜顿时觉得，那确实可以忍忍。</p>
倒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是的确没法做什么，对百姓出手是肯定不行的，就算解释也是纯费口舌，除了忍着，还能怎么办？</p>
真要冲动做了什么，反而对姜望更不利。</p>
与此同时的武神祠里。</p>
张止境亲自传授，闭关式修行的小鱼，恰好得了一日休息，武神祠并未隐瞒，且神都街上沸沸扬扬，小鱼很快得知姜望已回神都，更知当下情况，那是直接提剑就要出祠。</p>
幸而朱谕雪及时拦住。</p>
小鱼是什么脾气，这些时日相处，朱谕雪自然无比清楚，尤其是对待姜望的事情上。</p>
虽然这也很合武神祠武夫们的脾气，可换作旁人，武神祠的武夫都可以直接用拳头解决，但事关百姓，武夫们也得收敛脾气，看小鱼的架势，俨然并非出去讲道理，自得拦着。</p>
小鱼虽年纪轻轻已是宗师巅峰武夫，面对老牌的宗师巅峰，尤其还是大隋第二武夫的朱谕雪，依旧如同武途上的新人，丝毫也挣扎不脱。</p>
张止境背着手出现。</p>
“黯妖王说姜望是仙在前，有人怀疑他是妖在后。”</p>
“哪怕姜望很认真详细解释，世人也不会尽信，因为源头出自黯妖王，且宁愿付出生命，唤醒漠章意志降临杀仙，动静闹得太大。”</p>
“虽然说姜望是妖，纯粹是阴谋之论，但事实的确并非毫无可能。”</p>
“只是相比说姜望是仙，后者说白了，就是只依靠瞎猜。”</p>
“可若有心人借此做些什么，就能制造出看似确凿的证据。”</p>
“让百姓们相信某些言论，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随着时间发酵，甚至他们自己也会找出各种理由来证明，旁人介入，只会更激起他们的逆反心理，把事情闹得更大。”</p>
“在我看来，事情其实没那么复杂。”</p>
“谁说黯妖王的话就一定是事实？”</p>
“祂怎么就不能因为某些误解而搞错？”</p>
“世间荒谬的事多了，何况漠章意志降临，更多在盯着黄小巢。”</p>
“所谓的故意付出很大代价让世人相信姜望是仙，其实姜望已堕落为妖，谋未来之局，那意思是护佑姜望的正神也已堕落为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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