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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回来了!太好了……”
当顾初激动地朝他走近了两步,却惊讶地看到他毯子下的轮椅。她惊愕地抬起头来,见韩鸣整个人消瘦得几乎见骨,脸色是她没见过的苍白。几乎是瞬间,顾初的笑容消失了。他得经历多少折磨才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韩鸣……”她在韩鸣面前蹲下来,见他干瘦的手背上布满了疤痕。她一开口,听见自己的嗓音都颤了下:“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韩鸣低头打量自己:“我现在不好看了,是不是?”
顾初噙着眼泪:“怎么会?”
“好了,你以前可不是爱哭的人。”韩鸣笑着,又重新将黑色手套戴上了,似乎不甚在意地拨了下膝盖上的毯子:“都是小伤,没事的。你最近怎么样?过得好吗?”
顾初趁他不注意,蹭掉了眼泪:“挺好的……你怎么回来的?”
“阿熬帮了不少忙。”尽管韩鸣轻描淡写,但顾初能听出这一段有多不容易。韩鸣抚摸着黑色手套的边缘:“办完了这些,我会去自首。我以前读法律的,从没上过法庭,终于有机会为自己辩护。我还挺期待的。”
顾初仍然记得那天韩鸣在车里跟她说,如果牺牲一个人,可以成全大部分人,挺好的。哪怕他要遍体鳞伤,要亲手将自己送进监狱,被万人唾骂,无人理解,甚至从头到尾没人知道他做了多少伟大的事。他将这些苦一点点尝了过来,最终变成了他现在嘴角上的笑意。
顾初听得都忍不住心疼,强笑着说:“你还期待把自己送进去?”
韩鸣笑了下:“不能因为我做了一些好事,坏事就一笔勾销了吧?”他拉开窗帘,窗外是日光落在城市海上,波光粼粼。他转过头来,拿出一个棋盘来:“再陪我下一次棋吧。”
顾初:“你这是什么口气,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面了。”
韩鸣望着棋盘,笑而不语。
一局棋匆匆结束,顾初笑说:“又是我赢。”
“还是这么厉害。”韩鸣将棋盘收起:“那天,我看到你的名字出现在创投会终选名单上,不愧是我看中的编剧。”
提起这个,顾初有点烦恼:“别提了,大纲还没写完,那支笔突然没墨水了。等会我还得去找墨水呢。”
韩鸣沉默了一会:“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以你的分辨能力,你应该知道那支笔是假的。你是在骗自己吗?”
顾初强笑说:“你在说什么?那支笔是真的。我在咖啡馆亲自试过……”
韩鸣温声跟她说话,却字字如刀:“你觉得,郭西川可能偷得到我的笔吗?他偷不到的。就算他偷到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笔,还能这么完好无损吗?他拿了一支假的骗你。而你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怀疑,那支假笔就能变成真的了吗?”
顾初仓促站起,只觉得一下天旋地转,终于抬起眼看向韩鸣:“好,我不跟你争。你把真笔还我。”
韩鸣:“你问问自己,那支笔,真的有魔力吗?”
顾初皱眉:“我说,还给我。”
韩鸣:“我不忍心看你继续摧残自己了。不管它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丢了它吧。我是为你好。”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顾初终于生气了,回头就走,走到门口还是被人拦下:“你又要拿出缅北那套对付我吗?”
她回头去看韩鸣:“你救过我,我感激你,也欠你一份人情。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接说吧。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了。”
只见韩鸣的眼里迅速充盈了一些顾初难以看懂的浓烈情感,他望过来的眼神,让顾初觉得他好像有许多话要说,但他苍白的嘴唇张了张,只笑着说:“算了。”
顾初望着他的眼睛,见他漆黑的瞳孔里浮了一抹光,没等她看清楚那是不是眼泪,就见他转过轮椅,背过身去,随意地摆了下手:“走吧。”
顾初怀疑韩鸣还有什么事瞒着她。见韩鸣仍背对着她,不想多说的样子,她临走时,将颈脖上的项链取了下来,丢在桌上:“这个还你。”她甩上了门,走了。
隔着窗,韩鸣望着顾初上了出租车,很快消失不见。
阿熬从身后走进来,见到桌上那条项链,稍微迟疑,忍不住开口:“韩先生,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今天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你难道要带着遗憾走吗?”
韩鸣笑了:“算不上什么遗憾。我今天挺高兴的。”
出租车上,顾初降下车窗,任那微凉的风吹乱她的头发。她还想着韩鸣那句话,到底是那支笔真的有魔力,还是她自己确实能写出来好东西?
她必须弄清楚。
如果几天前,谁跟她说她会去探监她爸,她肯定觉得那人疯了。而现在,她正坐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她要去市找她爸爸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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