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堕落的圣光 第五十九章 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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幂幂之中，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在操纵着他们两人的命运。

“这世上成为强者之路，无外乎魔武两途。魔法分成八大体系，而武技更是流派繁多，职业复杂。我来问你，一个大魔法师与一个圣骑士生死相斗，最后会是谁胜谁负？”

贞德随口问道，有意考较下伊洛思。

伊洛思沉思良久，才道：“若是两人单打独斗，圣骑士可能会胜出；若是各带一军，则无疑是大魔法师会胜。这胜负关键，其实还在时间。”

贞德点了点头：“单以威力而言，大魔法师的魔法要远远强于圣骑士的武技。然而一对一的战斗中，魔法师几乎必定要落败，原因就是多了一个因素，时间。这时间根源于对力量的控制，圣骑士的力量虽然较小，但是却对这力量有着绝对的控制力。魔法师引动天地间的魔法能量伤敌，威力可以震天动地，但聚集魔法能量却需要时间。所以，任何一个魔法师在作战之前，所有的准备都是为发动强力魔法争取时间！”

“这世间之人，往往以为拥有力量就是强大。就象认为高阶魔法师一定要强于中阶魔法师一样。”

“有些聪明的人，在力量达到了一定程度之时，发现强大的力量并不是一切，对力量的了解、控制和运用也非常重要。于是他们便开始向这方面钻研，其实你就是个例子，并不在于力量强大，而是控制精妙，所以能以巧破力，以弱胜强。”

“啊，原来是这样！”伊洛思以前也未留意到自己是如何运用力量的，只知道实力强于对手时，用力量碾压对手。实力不济时，用技巧来抹平差距。当实力和技巧都不行时，便只能靠着开挂和意志力来坚持了。

“伊洛思，你的技巧和战斗本能其实比我高得多，为什么现在会打不过我呢？”

伊洛思思索片刻，道：

“我明白了，绝对的力量是一切的基础。这力量上的差距大到了一定程度，单凭技巧就再也不可能以弱胜强了。”

“嗯，你能了解这一点，非常好。其实以你对力量的了解和掌握，要远远超过了大部分圣域。不过这世界所谓的大陆强者们，绝大多数也只能停留在你之前干掉的鲁普雷希特和两个红手套的那个层次罢了。单以对力量的掌控来说，现在就算是我也不见得比你更加深入。假如把我们的力量限制在同样程度上，我是斗不过你的。可是我们之间力量的绝对差距太过巨大，已经不是技巧可以弥补的了。这就好比一只全副武装的老鼠，在老鼠的世界里是所向无敌的，甚至连猫都可以斗上一斗，但是面对猛虎，装备再精良，技艺再高超的老鼠都是无能为力的。”

贞德给了伊洛思一点的思索时间，随后又道;“我们再来看看，这技巧的本质是什么？"

“这技巧的本质，就是规则！”贞德的声音突然变成一个苍老的声音，这声音有如千均之重，每一个字都似有排山倒海之威，轰轰隆隆的在伊洛思脑海中炸响。

一个家族有家法。

一个国家有法律。

水往低流，树向阳光，鹿马逐水草而居，候鸟依天时而徙。

就是这天，也有雨露风霜，也有四季分明。这地，也有山川湖泊，也有地脉龙气。

世界万物，日月星辰，莫不依规则而行。

伊洛思脑中如雷轰电闪，但觉妙悟明思不绝而来。

“现在我们的力量不够，还不能全部领悟罢了。现在你看了，但没有看到；终有一日，你会看了万物为空，但你还是看到了。”

贞德说着可能连她也不懂的话语。

“刚才，那个声音。。。好像不是你。。。”伊洛思踌躇的问道

“是的，那是我的教父，也是我上级布尚松教省红衣主教黎塞留刻印在我心里的修炼感悟。”贞德并没有隐瞒。

“这真正的力量，就是制订规则。见到你以后，我才知道，只有你才能让我有机会达到那样的高度，或者说我们两个人共同达到。跟我走吧，加入神圣教会，以我的地位和黎塞留主教的关系，你的魔鬼大君的血脉问题将不会是问题。”

贞德的最后一句话让伊洛思有些破防。

望着贞德期待的目光，伊洛思扭过头，坚决的说道：

“对不起，我有自己的牵挂，我还有一个等我回家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