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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双一具狐身不足半人高,如今又胖的跟个肥羊相似,行动极其不便,怎能挨得住秦寿生一通穷追猛打?只得护着肚子仓皇逃窜。好在秦寿生心绪不稳,怀里还抱着小苏妲,无法使出全部的力气,最终,一人一狐,追追打打,闹了半晌,秦寿生只踢到狐尾两下。
秦寿生含怒而立,冷眼看着呼呼直喘的白狐,喝道:“说,你为何让人毒害小苏妲?”
“本王让人毒害这丫头?死禽兽,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让人害她了!”
赵无双嘴角两边热气腾腾,一双狐媚的眼睛里闪烁着寒光,直直瞪着秦寿生,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还敢嘴硬?秦寿生目光扫过白狐身上披着的白绫,气急败坏道:“你一个狐狸天天写写画画,敢说那不是你勾结外人的书信!”
提及白绫,赵无双狐身一颤,紧紧盯着秦寿生,寒声道:“你不相信我?”
赵无双没有自称本王,而是罕见的用‘我’代指,一时间让秦寿生很不适应。
秦寿生看着她决绝的神情,心底忽然有些慌乱。他愿意相信赵无双,否则的话,又怎会让赵无双和小苏妲单独相处呢!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如何再去相信她?
“你没有给吴香兰下过命令,让她毒害小苏妲?你敢说你没有吗,你说啊,你没有!”
秦寿生声嘶力竭喊着,悲愤的声音充斥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白狐,希望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让他愿意再次去相信的答案。
可是,
沉默。
赵无双没有回答。她呆呆望着秦寿生,一动不动,静立良久。
“本王累了,想要回家。”
赵无双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胖胖的肚子,长叹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
夜色朦胧,白狐孤影,她累了,想要回家。
“小小——”
秦寿生望着远去的白狐,内心渐渐空洞。他似乎做错了什么,又仿佛失去了什么。这一刻,他满腔怒火尽数消散,万千情绪,化作一声呼喊。
没有挽留,没有道别,没有离怨,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失去了与她有关的一切。
走在冰冷的街道上,赵无双的身影微微一颤,狐尾轻轻卷起,将那条白绫扔进院内。雪白的狐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街道上只留下一声低喃。
“禽兽,你的命是本王的,本王早晚来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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