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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死后灌毒,食管中并无腐朽的食物。死者生前喝下的酒早已进了肠内,胃里虽有残留,并不太多,也早已**。
这混着砒霜的酒液是新灌进去的,灌毒者在抽出木贼草时,不慎将部分木贼草留在食管与胃中。这木贼草尚呈绿色,砒霜酒酒气未散,与胃、肠中的残留食物**程度完全不同。”
“为何是用木贼草,而不用细竹管?”萧伯鸾问道。
“小官斗胆推测,是灌毒者就近取材。也就因为就地取材,所以并未留意这木贼草易折,留在了食管中。”
李知府冷声问道:“**氏,这砒霜可是你在你相公死后喂下的?!你还不从实招来?””
**氏哪里料得到这样都会被查出来,早已吓软。趴在地上哆嗦着说道:“民妇不知什么木贼草——”
“来人,去张家周围搜查,是否有木贼草。”两名衙役得令而去。
**氏瘫倒在地,已说不出话来。
李知府见状,已心知肚明这**氏是灌毒之人:“**氏,你现在说出实情,本官还能从轻发落。莫要等到物证到了,你再说。”
**氏知事已败露,扑在地上哭诉道:因自己听说冯家相公入了狱,想到之前张管家说的“卸磨杀驴”,从冯家饮酒回来后就突发身亡,认定了相公的死与其有关系。但请了大夫来看,都不敢说,只有一人说着七窍出血,像是中了砒霜之毒。才有了这个主意,想要替夫报仇。
**氏抬着头,眼泪布满了脸:“相公他死得不明不白啊,请三位大人明鉴。”
李知府摆摆手,令衙役先将**氏带下去。
这一侧,冯氏眼见张管事这人证没了,凹陷的眼眶里,眼珠的气焰下去了一半。现在只剩下物证了。
所幸派去的衙役带回了所有物证。
李知府先呈给萧伯鸾看,萧伯鸾随手翻了翻,抬眼看了看申小菱。将物证转给了薛石隐。薛石隐捧着白纸黑字的房契,认真抄写起来。
申小菱无暇琢磨张管事的死因,刚才萧伯鸾那眼神,似乎在暗示自己这证据极为不利。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申氏,这里一共有两家铺子的房契转户的记档,都是在这一个月之内由冯家转至你名头之下。你可有什么话要说?”李知府道。
“什么铺子”申小菱反问。
萧伯鸾抽出记档,让衙役递给申小菱,冯氏及马脸相公看。
那张记档将两家家铺子的地段、大小、所做营生、以及过户时间都列得清清楚楚。确实就是马脸相公夹在请柬里的那两见间铺子。
冯氏扑过来抢走了清单,眼珠子动了又动,气得枯枝一般的手指不停颤动。最终忍无可忍,扑过去拉扯马脸相公:“你这是要把我辛苦多年攒下的家产送与那**!你个吃里扒外的贼子!”
跪在一旁的马脸相公被掌掴怕了,一直不敢还手,只捂着脸。由着冯氏又掐又拧再又抓。
李知府正要开口让人拉开冯氏,申小菱,萧伯鸾和薛石隐竟不约而同地举起手,制止了李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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