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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年前,五王淳冥作乱,逼得当时的淳和皇帝禅位。因为自己是作乱当的皇帝,这位五王称帝以后就把自己的姐妹兄弟杀的杀、贬的贬,对待臣民也是残酷不仁。很快就弄得朝纲败坏、民怨沸腾。
到白象历二零零年的时候,前淳和皇帝在忠臣计术母女的帮助下杀死五王,重登大宝。
淳和皇帝任用计术为相师、其女计敛为护国将军,皇帝勤政爱民,相师智计百出,将军治军严谨,很快白象国又恢复了之前的国泰民安。
但是五王虽死,五王之女受封皇太女的淳仁却逃脱在外,很快纠结了一批人在象牙山作乱。
那时候象牙山下的居民个个苦不堪言,象计把式这样的年轻人都不敢出门,出门就得被抓上山为匪。
淳仁自称真命天子,在山上竖起勤王大旗。
当时象牙山丛林密布、山高涧深,山下的三计县以及山北其他诸县也都是道路崎岖,车马难行。朝廷一时之间也束手无措。
淳仁在象牙山当了近十年的土皇帝,四周诸县虽然心怀正君,但是迫于无奈,年年还得给她上贡,金钱俊男也不知被她掠走多少。
直到十九年前,不知计相师使了什么妙计,一夜之间修好了从白象城到象牙山的道路,计将军挥军杀入。
当时血雾漫天,哀嚎遍地,淳仁一党上到匪首下到孽幼杀了个遍草不留。有些本地人逃回家后,也怕朝廷追究,逃亡出去了。后来朝廷颁布了禁口令和赦免令,但一直也没什么人回来。
“当时你奶奶计老先生好像因为得罪了反贼还差点没命,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又没事了。”
“哦,还有这回事,我们那边大人都不让讲这些事。”计安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我们小地方人都比较胆小。其实早就没事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在计相师的辅佐下,我们白象国现在是越来越好了。只要你‘不违农时’‘不违赋税’‘不作奸犯科’一般都没事。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我们白象城以及周边十县三十九镇已经十多年没发过徭役令了。”
“好像这几年修筑城墙也没有发。”计安平问过老张,以前书上也有说过要服徭役,但是老张这些工队明明就是在搞承包,有钱可领的。
“那是。”计把式不愧是常年跑车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了解一点儿,“原本好像是要发的,不过被计相师给阻止了。嘿,这才是自家人帮着自家人呢。”
计安平也笑起来,“白象城周边姓计的十之五六,这还真是关照到自家人。听说计相爷也是从我们三计县走出去的。”
“‘上计’思安镇的计家,大地主啊。光她们那一支,到现在差不多有近千口人了。”
“哎,那计姐见过计相师没?”
“哪有那个福气!计相师一家住在都城安京,离白象几百里。这儿,十几年都没回来过了。”计把式咂着嘴,不知富贵人家日子到底怎么过的。
计安平倒是听老张说过,今年来这边检验工程的有可能就是计相,不由有点犯嘀咕,“十几年都没回来了?”
“当年淳仁占据象牙山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把计相的祖坟给抄了。当时跟她沾亲带故的都倒了大霉。现在还有记恨她们的呢。”
计安平想象了一下当时计相师本家人的遭遇,简直是不寒而栗。果然大富贵都不是那么好来的。
白象城
黄昏
工队歇了工,有人牵着黄牛去喂,有人在收拾工具,还有人在忙碌地做饭。大家忙碌着自己的活计,偶尔说句话。却颇有几分清冷。
老张看着工地总觉得与以前相比颇有不同,也不过是少了一个计安平,怎么大家看起来都没往日快活了。
老张自己也不怎么舒服,跟老林师傅打了招呼就准备回周家小楼。不想牛小角默不作声地蹭了过来。
“怎么回事?”老张看着她怀里抱着一大块木板。
牛小角抿了抿嘴,看了老张一眼,把手里的木板一伸。“计工头人呢?”牛小角一天都没找到计安平。她属于那种不喜欢跟人聊天的,计安平走了一天她都不知道。
老张打量了一下木板,才发现上面用木炭画了一些草图。“你找她有事?”
“这图要再问问她。”
“小计让你造龙舟?”老张看着上面的图,有舟有划子。工地上怎么造这玩意儿。
“不是龙舟,是水车。”牛小角有些不高兴。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拿龙舟那样没大用处的东西作比。“计工头人呢?”
“哦,水车是什么?”老张扶住木板。
牛小角不耐烦地左右看看,只好解释起来。
“……水车可以把水抽到田里。这是滑轮,这是穿着叶片的龙脊,摇这个手柄就能抽水。计工头人呢?”
“你问她什么?”老张也不在乎年轻人的失礼,乡下来的这样的人多的是,反正都没坏心。
“……”牛小角说了一堆。
老张听也没听明白,“哦。小计回家了。”
“那这个怎么办?”牛小角第一次大声起来。
“这个嘛。”老张接过木板,拿了就走。“我给你找人问问。”
“不行。”牛小角赶紧准备去追。
旁边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牛大角黑着脸站在一边。
“大姐。快把那个拿回来。”
“拿什么拿。牛小角你能不能长点心眼?每天吃那么多饭你吃到哪里去了?……”
老张也不理这边的纷争,这才有点往日的气氛嘛。夹着木板,慢悠悠地进了城。恩,今天就去找老赵喝两杯。
老张搭了辆驴车,很快到了目的地——正在修建的内皇城边上,远远地守在外面的人就打招呼。
“张先生来了?赵大人,张先生来了。”
“哦。老张来了?”有人应着往外走。不一会,一个面色黝黑,身体强壮的女子就走了出来。她虽然面带笑容,但是还是不难看出一脸的愁苦,似乎被什么问题长久困扰一般。
此人就是老张的过命之交——工部的赵大人。
“来找你喝两杯。”老张晃晃手中的木板。
“你多久没来找我喝酒了?”老赵接过守卫递来的布巾擦着手,“你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
旁边的守卫一听这话乐了,“赵大人你是旧爱呀?”有这样五大三粗的旧爱吗。
“去去去。”赵大人擦完手上的泥,把布巾扔给她,“拿进去洗洗,这可是特贡红泥。撒一点在外面就罚你丫头捡起来。”
老张也不理她的玩笑,“工地歇了?”
“歇了。再不歇,出了事又得拖延工期。”天都黑得瞧不见人影了。
“那,走。还是林家酒坊。”
“喝喝。管她工期不工期呢。”
而计安平此时正在帮母亲杀猪。是的,杀猪。
原本计安平还想着回家怎么办怎么办,全白想了。一回家除了惹得父亲哭了一场,就被母亲叫上去给镇尾的邻居家杀猪。
镇尾的计运表婶家的猪远近闻名,养了一年半,长得像头小牛犊。它经常卧在村镇相交之处的小水洼里,鼾声如山,来往的人都不敢近前,远远地就绕开了。
计表婶早跟计母打了招呼,计明之带着两个伙计都不敢杀,压不住。
这猪前一天又把经过的两家小夫婿吓得滚下山坡。不杀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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