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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变换了时空,但是莫名地这个时空的八月十五也是中秋节,也是人人乐盼团圆的日子。
因为一直忙得团团转,没有长的假期。分到工钱后,计安平就给家里捎了一纸问候,原想着请父母家人来城里过节,顺便看看自己新改的房子,哪知父母不愿意,说要回老家看老人。
不过前几天叶明之和叶明亮进城把计安平两个弟弟捎来了。
两个弟弟一个温言软语,一个活泼好动倒让计安平和老张都十分开心。
尤其是老张早早就每人封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今年的中秋之夜城守府早已出了告示,将有大人物来与民同乐。东西长街将挂满彩灯,更有各式表演、各样商品纷呈。
计安平提早探好路线,全“安居坊”放假一天,让大家都开心一下。
当然也有不能放假的,上次城墙验收,还有几个队根本没有参加验收,差得太多,这一段时间,计安平又整了两个小队到这些工队手上去接活,那些人为了能在时限内完成,几乎愿意赔本补贴,只求把城墙修完,这可关系到她们往后接工程的资格……
中秋这天,天色一暗,计安平就带着两个弟弟出门了。
计倩儿、计娴儿都穿着大姐给买的新衣服,打扮得令人耳目一新。可一出门,计安平又拿出两件薄披风要两人披上,计倩儿接过就披上,娴儿可有些不太乐意了。
“姐,我好不容易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却还要穿这个,早知道我就不穿新衣服,穿来的时候那件灰衫子就好了。”
“好了,娴儿,你就披上吧。”倩儿系好自己的领带,伸出手来帮弟弟整理着。“这晚上不比白天,免得风吹着。”
“我知道大姐是好意啊。我只是可惜我的新衣服。”娴儿吐着舌头。
计安平在一边笑笑,“穿新衣服并不一定非要别人看见,只要穿了心情好,管别人看没看见呢。”两个薄披风都是简单大方的裁剪,跟计安平给“安居队”设计的差不多,只是这两件是绸缎的,“安居队”却是耐磨耐脏的麻葛布。
“安居坊”离东西长街虽远,但是因为就在南北主干道上,时间也还早,所以没打算雇车。这南北长街的人家、店铺也挂出了不少彩灯,照得街市大亮。
“哎呀,就像白天一样。”娴儿走了两步就叫起来,“大姐,哥,你们看那家的灯笼那么长。”
“是啊。”倩儿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这也不知要多少灯油。”
“这灯笼里可不是用灯油的,用的是蜡烛。有些好一些的还用的大红烛。”
“那多浪费啊。”娴儿替人家可惜起来。
“人家能挣到钱就会花钱了。你们看那边那家整个店墙上都是灯。”
“还真是的。好多人在那边看,我们也去吧。”娴儿拉着哥哥就往那边走。
这时候街上人也渐渐多起来,卖各式小吃零嘴的,卖各样花灯玩具的,全都涌向东西长街。计安平也不急,跟在两个弟弟后面一家一家地看灯。
路上间或还能碰见工队的工友或是坊里的木匠,大都点点头又各自走开了。
“这个发簪好好看啊。哥,我给你带上。”几人又挤到一个头花铺子里。倩儿娴儿在里面看头饰,计安平站在旁边相陪,看着一屋子的美男,也自得其乐。
计娴儿挑了一个珍珠簪子给哥哥别上,倩儿本不想戴,不过架不住弟弟的热情,只好戴上了。
“真好看。哥,你真是个大美人啊。我都嫉妒死未来嫂子了。”娴儿搂着倩儿的肩膀,盯着哥哥看。“配上我挑的这个珍珠簪子更是好看。”
“这位公子确实天生丽质啊。小的卖了几年的首饰,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美的公子呢。”店小二站在柜台里也是目眩神迷,这个身材纤细的少年先前低着头看东西,自己还没注意,现在把头一抬起来,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哪有。”倩儿被两人说得羞红了脸。
男人对美丽的话题最敏感了,一店铺里的男子一听这番谈话,似有若无的眼神马上打量了过来。
只见这位披着紫红色薄披风的少年一头青丝简简单单地扎了个长辫在脑后,除了头上刚刚插上的一根珍珠簪,全身再无其他缀饰。但是青丝雪肤令人生惜,羞涩的神情让人心动……
“这根簪子多少钱?”计安平打量着大弟,确是太素了,那天只买了衣服,连首饰也没买一件。
店小二还没开口,计倩儿已一把将簪子拔了下来,“我哪里用得着这个,家里还有两个呢。我平时又用不着。”拉着弟弟就准备走。
“哥。”娴儿挑得正高兴,可不想走。县城里哪有这儿这么多好东西,还随便看。
“倩儿,就买一个吧。”计安平也拦住大弟,“娴儿也挑一件。多了不行,一人一件大姐还买得起。你们可别给我省。”
“大姐!”倩儿叫,这儿的东西太贵了,先前听她们给别人报价,随便一件就二两银子。
“没事,没事。”计安平从柜台上拿起几件,打量着,“你们自己挑合意的。别让我挑了,你们又不喜欢。”
最后倩儿还是选了弟弟帮挑的珍珠簪,娴儿自己挑中了一个上有葡萄样式的银簪子。
计安平觉得小弟挑的不怎么样,不过看他自己爱不释手的样子,自觉闭嘴付钱。
三人走走停停,逛了半天才到内皇城根下,只见一边的偏门边围满了人,城墙上灯火通明,尚未看清城墙上的人影,一阵清越的歌声已侵入了耳膜。
“……”
“……”
声音很好听,词曲应该也很优美,但是计安平表示没听懂,看了看两个弟弟,倩儿凝神细听着,间或还跟跟调子,娴儿则是紧皱着眉头,一副敬谢不敏强忍煎熬的样子。
计安平看着前面密密麻麻却个个怡然自得的人群。
真心不能理解。这些人中不乏衣衫破旧的底层人士,但是每个人都听得很开心。
计安平侧耳倾听,除了咿咿呀呀越来越快越来越高亢的节奏,还是什么都听不懂。
“这唱的什么啊?听得我头痛。”娴儿鼓着嘴,凑到大姐身边说,手牵着大姐的衣角一个劲的往外拉。
倩儿瞅了眼小弟那副受不了的样子,嗔道:“你呀,每次看戏都偷溜。爹不是带我们看过这部戏嘛。”
他牵着小弟往另一头走去,计安平也赶紧跟上。
“倩儿要是喜欢,我们再听一会儿。”计安平看着大弟难得的笑容,提议道。
娴儿顿住脚步,扭捏了一下,“要不我们再听一会儿吧。”这次进城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大哥散心,他虽年纪小,但仍知道大哥最近心情不好。
“口是心非。”倩儿捏了捏弟弟的鼻子,笑道,“不看了。这部戏我看过,王皇君义释杜皇君。”
娴儿马上拖着大哥的手往前走,“怎么有两个皇君?”
倩儿回头看了计安平一眼,“说的是一个王女篡位当了皇帝,后来又被推翻。新皇帝对她们进行清洗的时候,新皇君对新皇帝说,我因为你而当了皇君。前皇君也只是因为自己的夫人而当了皇君,并不是自己举动谋求的,他的子女大多数也是身不由己,只是时事造成的。所以请求新皇帝宽恕那些身不由己,因为礼数宗教而不得不依附乱党的人……”
“那新皇帝宽恕了吗?”
“当然宽恕了,新皇帝非常仁慈而且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所以她不仅赦免了原皇君及其子女的罪,还让他重新做回皇亲国戚……”
计安平听得炯炯有神,还可以这样。故事只是故事罢了,谁相信谁傻。
三人在人流中穿梭着,清风明月不夜天,游人贩卒满长街。
三人走走停停,有那好玩的就凑上去玩一会,慢慢地就接近了东城门。只见此时东城门广场围着一个大大的圈,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笑闹声不绝。夹杂着好些“加把劲”“坚持一会”之类的打气声。
三人不约而同地挤了过去,娴儿仗着身量小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倩儿扶着弟弟的肩膀往里跟进,计安平跟在最后面,一手护着。三人几下就挤到了内圈。
一进内圈三人的耳膜都快被喧闹声刺穿了。
“加把劲。”
“大个子再往前走两步,就是五十文啦。”
“娘,坚持住。”
“一百文,一百文……”
只见圈内用麻绳隔了五个长长的通道,麻绳上隔几米就系一根彩带。
终点处立着一个台子,上面铺满了铜钱。
有人坐在一边登记着。
通道内有五个年龄各异的人正举着大小不同的石料龇牙咧嘴地往前走。
“加把劲!”计娴儿跟着大伙一起喊。
计安平捅了捅旁边人,“这干嘛呢?”
别人也不介意她的无礼,边兴奋地拍着手,边道,“负重前进。看到没,这五排按贞郡主千岁来分组,贞组是十五岁以上女子,郡组是十岁以上女子,主组是十五岁以上男子,千组是十岁以上男子,岁组则是十岁以下无论男女,只要扛着那个通道里的石料往前走,过第一个彩带就得十文,第二个彩带三十文,第三个彩带五十文,第四个彩带八十文,第五个彩带一百个铜板。啊哟!”随着通道里的一个人无奈地放下石料,大伙齐刷刷地叹了一口气。
“好可惜。”
“马上就到一百个大钱了。”
“还是没人得到。”
“一开始有好几个人得了,后来不准背,就没人得了。”
“为什么不准用背的,太不公平了。”一个一脸晒斑的劳力不岔道。
“就是。要是可以背,多少个一百文都是我们的。”
计安平瞄了两眼过去,果然看到工队里好多人站在人群中。
嘿,这算不算不公平竞争。
有人看见计安平,兴奋地挥了挥手。“小老板。”
计安平也挥挥手,接着看比赛。
每个通道都有一个膀大腰圆的壮士看着,有人比完了,她们就冲终点大喊:“贞组八十文”“郡组三十文”“岁组五十文”……
“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吗?”计娴儿一脸的跃跃欲试。
一个壮士抱着石料过来,应道,“任何人都可以。”她把一人高的石料放在自己的通道内。“先到终点去登记,不能重复参加的。”
“哈哈……”场子里有人摔倒了,引来一片善意的哄笑。是千组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手里抱着掉在地上的石料不放,还试图把它抬起来。
“不行,不行。”旁边的壮士也笑,按住石料冲终点喊:“千组三十文。”
“大姐,大姐,我们去参加。”娴儿抓住大姐大哥的手就往终点挤。
计安平目测这五个通道的石料,贞组至少一百八十斤上下,郡组主组一百斤左右,千组五十斤,岁组二十斤。岁组最容易,看守的壮士也最宽容。
在五个通道之外还立了一座小山似的石料,至少四五百斤,上面用红纸贴了一个大大的“一两白银!”
三人挤到台子后方,等了几个人才轮到她们。
“姓名、年龄、哪儿人。”登记的人笑呵呵地打量着这三个人。
“计娴儿、九岁、下计县人。”娴儿答得理直气壮,又转头看着姐姐兄长,“大姐,大哥,你们也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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