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3章 安居坊出大名了,平安是福(女尊),夜锦衣,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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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一声,旁边的偏门开了。
“你找谁?”一个老门子探出头来。
“老人家,麻烦通报贞郡主,就说计宣求见。”计宣赶紧堆出一点笑容,每天都是一样的对话,这些人还真是敬业。
“计宣?”老门子回过头对里面轻声说了两句,又回过头来,冷声道,“我家郡主说鳏居在家,不宜见客。”话毕,“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计宣脸上的笑容慢慢冷了下来,又恢复她一贯的冷清。她顺着长长的围墙走着,手慢慢地背到了身后。
那老门子轻声说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楚——叫计宣的不见。
“看来真是防上我了。”计宣轻声道,不过奶奶一向就教导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做得可是更要命的大事。
计宣沿着围墙走到后巷,看了看前后,又侧耳听了听墙内的动静。轻提一口气,悄无声息地落到了院内。
分辨了一下方位,她很轻松地避开了来往的仆役。
贞郡主是前皇帝淳佳的外甥,喊前皇帝叫姨妈。根据皇姓大过所有姓氏的规定,不管淳家人是嫁是娶所生子女都是淳家人的条律,他也得以冠以皇姓。并且因为自小跟表姐淳礼要好,所以等淳礼登基后,他也受到重用。
虽说因为前几年贞郡妇去世的关系,郡主搬到白象城休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自从贞郡主来到白象城后,白象才开始了各种大规模的修建。
不过现在身份尊贵的贞郡主正在对着一座观音像认真地诵经,他的身体直挺挺地跪在观音像前,手上快速地转动着佛珠,时间久了,让人以为他仿佛也是一坐塑像。
那个在计安平面前一向乍乍呼呼的计悦正跪在他的身后,不过此刻的计悦穿着一身粉白色的衣裙,头上戴着精致的发冠,看起来老实多了。
只见他跪趴在那里,口里呢喃着,手上的小串佛珠也在不停地转动着,猛一看似乎也很虔诚。但是只要细看,就能发现悦郡主可没那么老实。
他的屁股坐在后腿上,口中在念叨着:“……伍佰玖拾玖、陆佰、陆佰零壹,这个该死的计宣跑哪儿去了,中秋节都过去那么久了,都不知道来看看他这个老朋友,可恶。伍佰零贰,伍佰零叁……心表哥也靠不住……”
他伸直腰,探头向前看看,贞表叔还真是虔诚,这样一动不动地跪几个时辰,怎么还不累。
他坐回身子,无声地叹了口气,母皇面前他都敢吵敢闹,只是面对这个鳏居的表叔,他总是有一点发怵。
怎么办,怎么办,他要发疯了。表叔,表叔,表叔,你就放过我吧。他一脸痛苦地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
“悦郡主累了吧?”一把温柔的声音传来。
“累,累。”淳悦几乎毫不思考地就应道,应完才发现表叔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自己面前,马上哭丧着脸,“表叔!”
“累了就起来吧。”淳贞伸过手来。
淳悦赶紧一把抓住,摇晃着站起来,“表叔。哎哟,痛痛痛……”刚一站起来,一股强烈的酥麻感就从腿上窜了上来,他差点又一个屁股坐回去。
“我腿痛,腿痛。”淳悦眼泪都下来了,联想到最近天天这么念经,他干脆哭了起来,“表叔,我腿痛。”
淳贞赶紧扶着表侄子坐到蒲团上,扶着他的腿活动着,“别哭,别哭。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淳悦哭得一抽一抽的,“还痛,还痛。”
淳贞又给他捏捏捶捶,活动活动关节,“好点了没?”
淳悦瞅了眼表叔一脸疼惜的神色,“表叔……我不想念经了。”见表叔脸色一变,赶紧又道,“我跟着心表哥学绣花吧。”
淳贞看他一脸期待的样子,“你不是最讨厌绣花了吗?听说你把皇宫里的绣工都气哭了。”
“……那是他们教得不好,要是人人都像心表哥一样又漂亮又聪明,慢慢教我,我肯定能学会了。”
“那好吧。你心表哥别的倒也平常,不过一手绣工拿出来倒是人人称赞。”
“谢谢表叔。”哈哈,表哥根本管不住他,到时候两人一起出去玩岂不快哉。
淳贞看着侄子一脸的笑意,慢悠悠地补了一句,“你母皇让我静静你的性子,我就想到几样,练书法、绣花、诵经,你既不喜欢软趴趴的书法,去学刺绣也好,要是觉得也不好,再来跟我一起诵经也不错。表叔正愁没人陪。”
“啊!”
淳悦有气无力地往表哥院子里走着。
哎,烦啊。原以为来了白象城会好玩,哪知被母皇给骗了。表叔家一点也不好玩。一个大鳏夫带一个小鳏夫,不是诵经就是刺绣。
天天面对着他们,真的会疯掉啊。
淳心抱住走廊上的柱子,一边腹诽着表叔家的奴才太不用心了,一个个都不见人影。一边又想着要不要先到花园池子里玩一玩水车,正好现在没人看着他。
“不是说要去找心郡主学绣花吗?怎么还在这里?”突然一个饱含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他吓得一个急凛,差点大喊救驾。
“嘘!”计宣赶紧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是我。”
淳悦一惊,接着一喜,马上又怒了,“好你个计宣,来了白象城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叫你早点来带我出去玩,现在才来。”
计宣苦笑道:“你以为我没来啊,贞郡主家的大门我没敲上百遍也有几十遍了。”
“啊,表叔不让你进来。完了完了,表叔肯定是知道我叫你来带我去玩,才不让你进来的。惨了,我还是回安京算了。”
“你们之前不是出去过吗?还认识了个什么计平安?”计宣道。
“是计安平。”淳悦解释道,“后门的钥匙以前在心表哥手上,上次中秋节溜出去玩被表叔发现了,钥匙被没收了。”
“这样啊。不过你们也是,每次溜出去也不带几个人,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被坏人算计了,被骗了,这个责任谁能承担得了。”计宣看着天真无知的悦郡主,真是忧心。
淳悦抱怨着,突然灵光一闪,“你说表叔不让你进门?你现在是怎么进来的?”
“你不是叫我带你出去玩吗?悦郡主的话谁敢不听。”
“啊,你能出去?快带我出去。”
“你不学绣花了。”
一想起表叔的话,淳悦就难受了,哭丧着脸,手上死死拉着计宣的胳膊,“宣姐,你帮我想想法子呗。”
计宣在文人武将中那么有威望,就是淳悦常驻深宫里都听过她的大名,哪怕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工部官员,但是肯定有办法带他出去玩啦。
为了提高产量,计安平不得不决定请外面的师傅来做工。
可是请人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些零星出来做活的一时半会找不到,而别的工坊里的师傅,老板又怎么会放人,就算生意不忙,也不能把人放跑了。
为这还是老张跑了几户朋友家,连连保证不会把人挖走才找来七八个师傅。
计安平为了保全水车的制造工艺,在工坊里观察了几遍后,跟牛大角商量着,提了几个徒弟上来跟牛小角学比较核心的轴心和叶片连接处的制作。
这样“安居坊”里做的种类比较少了,也省了很多地方。
而老张就带着牛大角和找来的师傅去了山上的伐木点,幸好那些人一直没歇着,木材倒是足够。这部分人只要负责基座和页片的制作就行。
为了两边做得最终能合得上,计安平和牛大角把水车的各个相连的地方都标了详细的尺寸。这次制作的也是统一长度的。
本来计安平是打算让老张坐镇“安居坊”,自己去山上的,毕竟晚上天开始寒了,自己年轻些比较耐扛。但是老张说她不耐烦和客人打交道,宁愿到山上去监工。
计安平犹豫了好几次,还是没把怀里的簪子拿出来。
天天忙天天忙,她想休假了。不知道小钱儿和她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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