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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相知一脸落寞地答:
“放这玩意儿,是为了许愿。可我搜肠刮肚,好像没什么心愿可许的。”
许纳柔笑着将坏掉的花灯,往相知怀里一丢,他心领神会,将自己的花灯抛给许纳柔。一脸艳羡地看着纳柔发愿道:
“愿我仙途顺遂,换阿母开心。”
许相知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既是无用之物,这河灯,可否赠与我。”慕游指了指他手里坏了的河灯,唐突地道。
许相知一脸心事,竟未察觉慕游何时在他身边坐下的,鬼使神差地将纳柔的河灯递与他。
见许相知一反常态,慕游宽慰道:
“心无挂碍,本是福气,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许相知叹了口气,苦笑道:
“有挂碍,方有寄托。倘若如此,活着会更有趣些吧!”
继而又揪着慕游的衣领道:
“哎!我发现你这人不夹枪带棒的,便不会说话了是吧?白日里,骂我是禽兽还没跟你算账,这会儿又笑话我是庸人。”
慕游脸色绯红,正欲辩解,却听闻不远处有女子呼救。
他们几个跑去一看,原是有姑娘落水。奇怪的是,见此情景,岸上几个身姿妖娆的女子,不仅不施救,反倒笑作一团。围观人群,也尽皆无动于衷。人群里有人起哄道:
“淹死你个丑婆娘,母夜叉!”
忽见水中的女子身子一沉,似有血腥之味,旡泽脸色忽变,忙拨开人群,跃入河中。
不多时,河水似煮沸了一般,那女子徐徐自水中浮起,不知被什么东西甩上岸来。慕游等人走近查看,此女仰面朝天,脸色惨白,虽身材壮硕,样貌平常,却算不上丑陋。
因男女有别,慕游便示意慕云上前,查探伤情,慕云指指自己身上的男装,断然拒绝,冷漠中带着几分心不在焉,只时不时轻皱眉头,顾盼着波澜渐息的河面。
慕游只好转脸看向许相知,没曾想,相知嬉皮笑脸地指指自己的脸道:
“我脸上可写了大善人三个字啊?”
正踌躇之时,许纳柔已跑上前去,见女子不省人事,她几乎倾尽整个身子的力道,按压着女子的胸腔,直到水柱从女子口鼻中喷涌而出,方释然一笑,以帕拭汗。
这女子苏醒后,“噌”的站起身来,尚未言谢,便朝方才一旁嬉笑的几个姑娘撞去,嘴里直喊着:
“俺孟珖同你们无冤无仇,不过长的丑点,你们屡次欺辱,也就罢了。瞎了心的,竟将俺推入河中,今日俺跟你们拼了!”
不多时几人扭作一团,纳柔本要命侍卫上前劝架,但见女子以一敌十,颇有力拔山兮气盖世之状,那几个细瘦干瘪的姑娘扒在她身上,好似扑咬狮子的鬣狗一般,吱哇乱叫。
便带着侍卫,默默退至一边,任她施展。
折腾多时,那群姑娘见占不得便宜,便对孟珖冷嘲热讽道:
“长得跟个河马似地,还想情郎?”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猪样。”
“牵牛坞的花,看见你那张脸,都吓蔫了。”
“她们家祖传的这张□□脸,别说当仙官了,连三品七命的牌子都没摸着,活着就为了喘口气,倒不如死了干净呢!”
孟珖被彻底激怒,扬起粗壮的手臂,正欲一个大耳瓜子抡过去,却被二公主制止了。
“住口,不得羞辱他人。”许纳柔对着众女子呵斥道。
“二公主。”众女欠身,齐声向许纳柔行礼。
“二公主,方才这丑八怪所放的河灯里,藏着写给河对岸情郎的书信。”
“对对,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啥的,一看就是写给男人的。”
“女夷不许和男人来往,尤其是河对面的司幽一族,这可是通敌叛国的死罪。”
那几个女子七嘴八舌地叫嚷着。
“血口喷人,俺不过是从诗经上抄了首小诗罢了,况且,这也不是什么情诗,是为了祭奠俺战死的外祖母。”
孟珖一字一顿地辩驳。
司幽国和女夷国仅有一河之隔,国中素来防范极严,为给孟珖洗清冤屈,也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许纳柔命人从河里捞回那只河灯。
经查发现,纸笺上并无署名和落款,字里行间诉尽战乱离别思乡之谊,并非什么奸情。
侍卫驱散百姓后,许纳柔罚那几个辱人清白的女子,留下清理河道,赫然发现孟珖脚上有俩血窟窿,呼呼往外淌血,便亲自驱车带孟珖到医馆疗伤去了。
慕游兄妹二人同许相知守着河岸,以待旡泽归来。
目及那几个女子,不情不愿的登上小舟,一面划桨,一面用渔网打捞着水里的河灯。
忽然间,水面又沸腾起来,慕游正欲喊她们掉头,未及张嘴,小舟已瞬间倾覆,一股血浪喷涌而出。河水的颜色渐渐从淡红,变成猩红。
不知过了多久,河道中现出一条真龙,口衔一只塌软的鲛人,目光如炬般在河岸上搜寻着什么,直到看见慕云,他有些得意地抖了抖龙须,而后大摇大摆地朝东海方向游去。
许相知和慕游冲水面挥手道别。
慕云从袖子里掏出旡泽吃剩的半包点心,没来由一阵酸楚,转身疾步而走。
许相知和慕游不明所以,只见她赌气般地将点心扔在一旁的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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