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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旡泽捧着一捧锅底灰,跑至塌边,大口喘着气道
“给给给!我刚从锅底上刮下来的!费了老鼻子劲了。”
“桌子上有剪刀,你拿过来,一会儿槐哥儿拔刀出来,你就把相知的衣服剪开。把这些灰洒在伤口处。”
白醇厚干脆利落地命令道。
旡泽转身拿过剪刀,半跪在床前,握着剪刀频频挠头,面露难色。
“快点啊!小子!”白醇厚再次催促道。
旡泽索性把剪刀往地上一扔,嘟嘟囔囔地道“我现在是个男人,我不能占女人便宜!”
闻声,白醇厚瞪着旡泽,扑哧笑出声。慕游全神倾注于手中的刀,将最后一毫刀锋错出,长舒一口气,脸色岿然不动地解释道:
“相知实为男儿身!”
旡泽看着慕游神情肃然,不像是在骗他,迟疑地将剪刀握在手里,将许相知带血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剪开。将锅底灰笨手笨脚地撒了上去,还好出血不多。
慕游此时面额上已是大汗淋漓,背上衣衫全然浸透。
看着血如愿止住,白醇厚歇了琴声,取来纱棉,给许相知包扎起来,盖好被子。而后推门而出,伸了个懒腰。接着,他回身冲慕游和旡泽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便押着祝万斗去了厨房,将门反锁起来。
慕游和旡泽一人一条胳膊抻着祝万斗,白醇厚自墙根的水缸里,舀出一瓢水,浇在祝万斗身上,祝万斗瞬间被淋个半醒,连声喊痛。
“祝万斗,你可认得这把飞刀!”慕游将手中的飞刀重重地梭在桌子上,刀身又开始嗡嗡作响。
祝万斗挣开双臂,捂着耳朵道“什么飞刀!我不认得!我不认得!我怎么会认得”
“万斗,别狡辩了,方才你梦中呓语,我们都听到了!你说,你究竟对衡儿做了什么!”白醇厚捶胸顿足地道。
“师父!?饶命啊师父!”
祝万斗循着声音,朝着白醇厚扑了过来,白醇厚忿然拂袖,背过身去,作拭泪状。半晌侧过脸,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父!那你还不快跟为师说实话!”
“师父!他是我同门师弟,又是师父您的爱婿,我没理由害他!师父,我冤枉啊!您快跟这俩小子求求情,叫他们饶我一命吧!”祝万斗一把抱住白醇厚的腿,连连哀求道。
“少装可怜!老实交代!人不是你杀的,你在害怕什么?”慕游拿起那柄飞刀抵在了祝万斗的喉头上。
祝万斗咽了口唾沫,道“我说,我说,这把飞刀真正的主人是典衡,可害他的人真不是我!
傩礼那晚,路过省亲殿,我本想邀师弟去楼台一道观礼。隔着门听见里头一阵打斗声,推门进去时,师弟就已然躺在地上了,等我去探他的鼻息脉搏,发现人已经没了!
我当时记得很清楚,那柄飞刀!嵌在尸体旁的地砖里,嗡嗡地叫个不停!
哦,对了,我推开门时,记得,有个女人,冒冒失失闯了出来,怀里抱着一团带血的衣服,黑纱遮面,我没看清她的脸所以”
白醇厚一时目瞪口呆,跌坐在椅子上,原来在他补刀之前,典衡就已经被“杀”过一次了,应是还残喘着一口气。如若,没有他补的那刀,或许,衡儿还有救,便痛心疾首地捶着木椅扶手,质问道
“是谁把衡儿与那待宰的畜生调包的,究竟居心何在!”
“师父!说不定是大师兄做的!您想啊,他祝千秋,为什么偏就在该他主持祭礼的时候,告病不去了!那段时间里,他去了哪里?”祝万斗言语间暗示道。
“不可能,千秋他他和衡儿最为交好,也是最疼玘儿这个小师妹的”白醇厚拍着大腿托着哭腔道。
祝万斗爬到白醇厚脚边,扒着他的膝头道
“师父,您别忘了,那祝千秋,他连屠城戮国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咱们司幽国的大老娘们儿,全被他一夜间给剐干净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慕游轻笑一声道“既然这样,你倒是交代一下,典衡的尸体被你们运往何处去了?”
祝万斗愣了一下,立马道“我怎么会知晓!此事与我无关哪!”
“这就奇了,十六年前腊月的车马支用账簿凑巧失了窃,据车马司的衙役说,十六年前傩礼当夜,支用贡车的正是你祝万斗。而与祭祀有关车辆,向来不与车马司报备行踪。典衡的尸体,也有人看到,就在那晚的贡车上,车上的东西被拉去了哪里!只有,你知道!”
慕游的话,句句掷地有声,容不得祝万斗辩驳。
“是!车是我支用的没错!可车上有些什么我并不知情啊?”
祝万斗还在辩解。
说到这里,慕游回身从橱柜里,抱取一只盐罐来,旡泽抱了一只辣椒罐紧随其后。
慕游环抱着手臂,在祝万斗身后,踱着步子,冷不定地朝他脑袋上撒了一把盐道
“你当真不知?”
祝万斗被盐粒扎的生疼,捂着脑袋在地上打起滚来,旡泽将辣椒面一股脑倒在了他的嘴里。
“我知我知道!你们饶了我吧!我是帮我兄长转移了典衡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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