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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府后院的厢房绣楼里,慕云泡在浴桶里,将脑袋沉入水底。
她回想着昨夜的一幕幕,布庄的几个掌柜将孙状请来,说是要谈生意。
最后却合伙逼迫她在倒卖布庄的契约上盖印,画押。她誓死不从,这是父亲十多年来的心血,是母亲的遗愿,她怎么舍得拱手让给他人。
几个掌柜的听风就是雨,说是他慕九冬活不了几天了,大少爷一心扑在医馆上,无心经营,这布庄留给她一介女流,将来定会毁于一旦。
不如卖了布庄,收了钱,置办好嫁妆,早些嫁人才是正事。
他们口口声声说着是为了柳氏布庄的前途着想,为了她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干女儿着想,实则不过是各怀鬼胎罢了。
沃仙国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一颗发烂发臭的心,尽管他们遍身罗绮,穿金戴银,他们的眼中只写着三个字伪君子!
满口仁义道德,干的却是吃人的勾当!
十多年来,几位老掌柜们,扮演着忠仆的角色,事到如今,终于铁了心撕破脸皮。
有钱能使磨推鬼
那孙状哪里是想要开布庄做生意,他不过是为了报她拒婚之仇。
她差一点儿就被那混账给玷污了,她不能接受的是,这一慕,偏叫纯净如斯的旡泽看见了。
他是她生命中最后一块净土!
恍惚中,她又看到了两年前,那晚睡梦中,枕边伸过来的一双手
两年来每一个日日夜夜,那令人窒息的屈辱,那自四肢百骸间炸裂的羞恨,如影随形。
她糊里糊涂挥起的剪刀,还有那家伙的恶浊的血,脏掉了她一双绣鞋。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把这世上的男人都杀光!呃呵呵哈哈”
慕云挣扎着从浴桶中坐起,歇斯底里吼叫着,只因方才她冲丫鬟们好一通骂,丫鬟们都跑了,她才得以肆无忌惮地发着疯。
旡泽正巧来到慕云门前,脚下正踌躇着,想要瞧瞧慕姐姐是否安好。却不知深夜叨扰,是否唐突了她。
听到这刺耳的尖叫声,无泽正要叩门的手,僵在半空,屋里乒乓一阵乱响,他便也顾不得许多,一脚将门踢开。
只见慕云一袭素衣湿哒哒的黏在身上,水珠子顺着她的头发和下巴滴下,汩汩成流。
她手里握着一把剪刀,赤脚在桶沿儿上一蹬,携着水花跃出,一个飞扑,将旡泽抵在门板上。
她嘴角抽搐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剪刀逼近旡泽的上下耸动的喉结。
旡泽一把将剪刀握住,与其僵持着。嘴里不断地唤着
“慕姐姐,我是阿泽啊!”
几近癫狂的慕云,哪里还听的进去,她几次将剪刀高高扬起,朝着旡泽狠狠梭过去,都被躲了过去。
直到剪刀嵌入门板,怎么也拔不出来时,她急得哭出声来。
旡泽不由得一阵心疼,顺势将其揽入怀中,安慰道:
“从今往后,有阿泽在,姐姐就不用担惊受怕,阿泽定会寸步不离,护着姐姐。”
慕云挣扎着,直到挣扎不动,方才趴在旡泽肩头睡着了。
旡泽将她轻轻抱起,放在榻上,盖好衾被,探了探她的额头的温度,烧得滚烫。
收回手时,才发现手心被慕云划破了一道口子。
他退出身来,轻轻将门掩上,倚着门框坐了下来。
不多时,大夫前来诊病,慕老爷也扶着墙跟过来,旡泽方才悄悄离开。
看这一家子老弱病残,眼下,他非得出门把慕游找回来不可。
两个时辰之前,城南渡口,慕游目送冤大头重华离开,视线落在一只渡船上。
瞥见船头立着一个熟悉身影,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生怕这次又认错了人。
“相知?他来这里做什么?”慕游自言自语道。
在城南渡口石桥下看到依旧一副假和尚打扮的许相知,他惊喜之余,不禁心生疑惑。
眼看桥孔中,船夫撑起长蒿,在天光云影里愈行愈远。慕游不知怎的,拔腿便在岸上追了起来。
沃仙果然是块养人的福地,慕游归来这几日,果然法力大增,不出几步,就将那渡船就追平。
他自第二道拱桥上纵身一跃,稳稳当当立在船尾。
船夫见怪不怪,冲着慕游摊开手。许相知先是一脸诧异,而后,又看热闹似地望着慕游抖擞着身上的香囊,好一顿翻找。
这回,他硬是一枚铜板也交不出来了。
船夫自河里拔出长蒿,横空一扫,许相知瞬时将慕游按倒,将长蒿夹在腋下,嬉皮笑脸地掏出十个铜板,在长蒿上一字排开,道
“船公息怒,这趟贫僧替他买了。”
船夫这才将长蒿一挑,铜板瞬时滑入他的袖中,正经滑起船来。
“不知圣僧要去往何处?”慕游见许相知装作不认识他,也一本正经地配合。
“河对岸的花鸟市。”许相知答。
“所谓何事?”慕游问。
“找一个姑娘。”许相知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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