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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太太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跟贤儿又有什么关系?”
朱英说:“当然有关系,赵老板就舒桐一个女儿,而舒桐又跟贤儿在恋爱,要是贤儿娶了舒桐小姐,就是赵氏木材行的继承人了。如果哥哥把家里的田卖掉一半,把钱投资到木材市场去,这样贤儿不但不要上战场,反到还给哥哥留条后路。”
“没有这样的好事!小妹,你不要被表面现象蒙蔽了,你看到的是做得好的,做亏了的人比比皆是,很多人亏得连短裤头都没有。哪里有我这些田靠得住呀?你疼贤儿我能理解,我哪里又不疼贤儿呢?”朱茂林边踱步边说。
朱英见说不动哥哥嫂嫂,叹了口气说:“唉,我说哥哥你呀,怎么变得越来越像爹了呢?爹当年那样那样的不让你出去,你偏要出去,现在却反过来不让自己的儿子出去,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朱茂林踱步踱到阳台边又踱回来,雪茄在他两根指头间升起一丝细细的烟雾。他漫不经心的说:“此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朱英端起饭碗,用筷子夹了一块绿绿油油的辣椒放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嚼起来,然后边吃饭边说:“嫂嫂,您也是,等贤儿搞好了,把您接到城里去,不比在这里强吗?虽然咱家在村上也是有头有脸,但跟城市比,那就差远了呢?”
“我生是朱家大院的人,死是朱家大院的鬼,我哪里也不会去。”朱太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就好像季贤已经离开她去了师府大院一样。
朱茂林把吸完了的雪茄头放在烟缸里,瞪了妹妹朱英一眼,然后安慰太太说:“梅香,你去休息一会吧!我又没说要带贤儿走,看把你急的。”
朱太太并没有理会丈夫,而是一个劲的流眼泪,想想自己虽然是丈夫明媒正娶的太太,但跟丈夫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年。仅管自己与丈夫结婚二十多年,但这二十多年她基本上都是守空房渡过的。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也不知多少次从梦中哭醒。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就越止不住眼泪,最后就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朱英见状,也不好说什么。继续劝嫂嫂嘛,嫂嫂肯定听不进去,反到还有可能被嫂嫂骂。不劝嘛,她又不甘心就此罢休。
此时的她觉得自己一切都是为了贤儿好,自己无疑是伟大的,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对嫂嫂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也就对嫂嫂的委屈不以为然。
朱英吃好饭,把碗放在托盘里,吩咐吴妈来收走,自己便去洗漱间补了个妆。补完妆后,见太阳已经沉西,她便一个人去乌龙江畔走一走,反正丈夫霍团长和士兵们在田里干活还没回来,呆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
乌龙江畔,轻风拂面,江水奔腾,涛声在山谷里回荡。
朱英在被洪水冲倒的柳树上折了一根枝条,拿在手上甩来甩去,漫无目的地在江畔上悠闲散步。
当她走到鲤鱼渡时,遇到刚摆渡上岸迎面走来的杨振南。
“小杨,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少爷呢?”朱英笑着问。
“少爷要在王家祠堂吃了晚饭才回来,他叫我先回来。”杨振南答完又问:“太太您几时回来的?怎么一个人散步?霍团长呢?”
“他还在田里干活。”朱英叹口气说:“唉!我上午就回来了,本来想在我姐姐家多住几个晚上,可是蚊子苍蝇太多了,我在她那里连饭都吃不下,根本没办法住。”
“乡下就这个样子,这段时间只有委屈太太了。”杨振南笑着说。
朱英掉转身往回走,跟杨振南并排走在田间小路上。她一边走一边说:“我也知道乡下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我才想劝哥哥把贤儿接回去。你也知道,当时贤儿离开师府大院的时候是那么不愿意。可他怕他爹怕得要死,他爹要他回来他就真的回来了。”
“太太,我想您还是别费口舌了,少爷可能不会想回师府大院了。你是不知道少奶奶有多漂亮,就是十个赵小姐也比不过一个少奶奶。再说,你还没看到少爷对少奶奶那份殷勤劲,俩个人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杨振南眉飞色舞的说。
朱英从杨振南说话的神态里,感觉到了一个男人对美色的兴趣胜过对任何事物的兴趣,于是摇摇头说:“真搞不懂你们男人,漂亮能当饭吃吗?”
“嘿嘿,当然能,看着看着就饱了,还吃什么饭。”杨振南用舌头在嘴唇周围转了一圈,一脸调皮地说。
朱英和杨振南一路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铁栅门处。
士兵们都已收工,正在卸犁的卸梨,卸耙的卸耙,牵牛的牵牛,牵驴的牵驴,收拾扁担土箕的收拾扁担土箕。
朱英看见丈夫站在露台上,倚着柱子抽雪茄,于是微笑着向丈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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