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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青鸾,突然露出了一丝怜悯,“现在的你,不过是拥有一半记忆的躯壳罢了。”
啪嗒。
碎开的咒泪落在地上,细微的声音,没有引起图书馆里任何人的注意。
“不...”芍药猛地捂住头,吃痛的皱起眉,“你在胡说什么...”
纸鸢将书合好放入书架,微微清冷的嗓音没有一丝波澜,“他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他没有死!!”芍药咬牙,“他不会死!”
乌杀他虽然脱离了总部,可是他成为了幽府的指引者,获得了幽府的力量,也被那位幽府最高的统治者赋予了永恒的生命,他的恢复力,就算是真神一击之下也能立马恢复。
“看来你真的忘了。”纸鸢蹲下身,纤细的指伸向破碎的泪珠。
还没来得及碰到细碎的泪珠,苍白的指尖瞬间浮现一丝裂缝,密密麻麻的紫黑色隐隐爬出。
双眸一眯。
纸鸢立刻收回手,不动声色的拉低衣袖。
“你想说什么!”芍药捂着头,只觉得好像有什么要从脑海深处冲出来。
汹涌潮水,翻滚着占据她脑海里的每一片角落。芍药感觉自己好像在溺水,没有氧气,无法呼吸,被难受和痛苦淹没,好像...快要窒息了...
“我只是想帮你回忆起。”纸鸢站起身,柔美的眸子对上芍药。
那纯粹干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像极了清澈而透明的水珠。
“你到底想说什么!!”芍药压着逐渐沙哑的嗓音,空洞的眼眶微红,近乎咆哮。
“三年前。”纸鸢轻轻开口,清冷的嗓音没有一丝变化,“你拿走了乌杀所有的荣誉点。”
轰隆。
雷声突然响起。
伴随着越来越大的雨,砸在玻璃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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